大宛国王是被逼到了走投无路。不知黎子墨想要什么。或是黎子墨就是什么都不想要,只要那块地。
花夕颜认为大宛国王总算是开窍了,终于知道了黎子墨是后者。他什么都不要,就要那块地,在大宛皇室的心脏里永远cha上这么一支箭。既然如此,大宛国王被逼急了,不惜派了大祭司来接触她。只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于水隆说:“娘娘能做的事,不,国王认为,这事只有娘娘能办到。天下何人不知,黎子墨只宠娘娘一人。”
又来了,她又被坐实红颜祸水的罪名。
花夕颜简直想无奈翻白眼。若是他真那么容易被她在枕边几句话糊弄了,那么,这绝对也不是她花夕颜能看中的男人。为什么外面的人,永远都搞不清楚这里头最简单又明显的逻辑。总以为,他做的事都是她教唆的。
“本宫可以明白告诉你们国王,本宫若是能说得动天子,本宫愿意把脑袋割下来。”
她把性命都拿出来洗清自己的红颜祸水招牌,外面的人,却依然是没有一个会相信的。
于水隆目光陡地微沉,道:“娘娘,不要说笑了。若娘娘都说不动东陵天子,天下早就大乱了。”
这帽子越扣越大,花夕颜不和他废话了:“若本宫拒绝呢?”
“若娘娘拒绝,要憾动东陵天子,只有娘娘一人,娘娘应该知道,本官只剩一个法子。”紧随这大宛祭司的话降落,四面墙壁流淌的圣水,突然间加速,每道绿水,发出的绿光结成了咒印,犹如个四面的囚笼,不会儿,即罩住在花夕颜和小五两个人。
见到这状况,绿翠从大宛人手里挣扎了下,挣脱开了大宛人。但是,同时又一道圣水结成的囚笼,一样罩住了她。
三个人,被三个圣水结成的囚笼罩住,不能动弹。
小五尝试伸出手,没摸到圣水结成的囚笼栏杆,只觉手心被那绿光一照,都像被刀割一样,若是真是把手伸进去这堪称妖物的绿水里,后果不可设想。这圣水哪里是水,是刀,能一瞬间将人剁成ròu碎的千万把尖刀。
花夕颜眯了眯眼。对方这是要把她抓了,再拿她要挟东陵天子和东陵谈判。只是,这是个谁都想得到的策略。一开始把她丫鬟抓了,引她上钩,再设圈套。她都能想得到。
如今,只能靠她的闺蜜了。
花夕颜在地上盘坐了起来,闭上双眼。
对她这个突然奇怪的动作,于水隆的绿眸闪了闪,悠扬的嗓子响起:“娘娘,不要以为你那凤印真能破解圣水。或许凤印能保护你,但是,凤印并不具备主动攻击。”
对方当然也是知道她有凤印护身的,才会在她踏进地窖之后,先居心叵测地用圣水攻击来试探她。事实证明她体内确实有凤印。只是,这凤印,传说,没有真正受到攻击时,并不能生效,也就是不能主动攻击他人。这或许是老天爷赐予在位者的权力限制,给予保护,但不允许滥用而残杀无辜。
这些,她当然一样是清楚的。作为凤印的拥有者,早在凤印回归体内时,凤印上面雕琢的一些禁令,清楚地告诉她。
既然,对方的策略,对方的计谋,自己的弱处,她都一清二楚,又怎能会想不到反击之策。
眉毛轻轻一扬,顿觉得这大祭司,似乎比起那胡氏,因为终究是外国人,不像东陵人,不像与她朝夕相处过的人,并不了解她。
于水隆知道东陵皇室并不注重术的研究,她身边应该没有会用术的人,恰恰,她最近才挖掘到了一个会使用术的,而且据白龙寺高僧断定有天赋的,刚好又与大宛圣水本质相反的火术者。
轰!
从她体内突然爆出的火光,照得四面墙壁的圣水,哗啦啦啦上下抖动。呜呜呜,一瞬间被蒸发掉的圣水变成绿烟,在于水隆身边哭泣。
花夕颜从地上站了起来,她全身被团焰火的辆光罩住,使得她整个人像是处在火中一样,但是,她本人衣物又没有被燃烧。这情况看起来是那么诡异。
于水隆与其余大宛人连退几步,用手臂挡住眼睛,只觉从她身体内部突然射出来的火光,是能瞬间刺瞎了他们的眼睛。
不意外,束缚住花夕颜的圣水囚笼瞬间被火光照成一堆水蒸气,蒸发的圣水像灵魂被迫升天一样,发出哭嚎。
由于这妖物是有灵性的,见同伴牺牲,一个个慌忙逃命。束缚住小五和绿翠的圣水囚笼,见着花夕颜一靠近,立马自动分解,各奔东西保命去了。小五马上将绿翠拉到自己身边。以防大宛人再得逞。
不过大宛人已经自己应接不暇了。被惊吓到的圣水,只想着逃命,不仅不能帮他们,而且是在慌乱的逃命之中,不择其路,只顾着避开花夕颜他们,因此,在逃的途中,狠狠地刮过了大宛人身体。不少大宛人中招,血流不止。见状,石门打开,大宛人只能往洞内拼命地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