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皇后似乎与她近来交往过,对她近来都很熟悉的样子,笑道:“本宫耳闻公主殿下在府里举行过灯会?不知那些彩灯撤了没有?可否让本宫大饱下眼福?”
长公主在猛怔下后,答:“这灯,留是留了些在府中,但是,白日里不好点灯。”
“无碍。本宫只是想和公主殿下沿路瞧瞧那些灯。”
对方手伸过来,似有些结好的意思。为何,长公主却觉心头哪儿一道寒意升了起来。伸出去接住对方的手时,微微地抖了下。只听对方接近她身旁,突然道了声:“公主的驸马爷还好吗?”
长公主又莫名地打了个寒噤。接着,突然像是记忆起,本来,她该带驸马一块到门口迎接皇后的。驸马不在,是有些不合规矩。皇后对此发难,也是情有可原。长公主连忙做了解说:“近日来,驸马感染了风寒,在屋里歇着,知道娘娘来,本是该到门口迎接娘娘的,只是,大夫说驸马这病怕会传染,因此,就不敢到门口迎接娘娘。”
“是吗?”听到这话,对方像是怔了下,接着说,“哎呀,这么说传闻是真的了。”
“传闻?”
“是,本宫是听说,在来拜访长公主之前,听说长公主府里,因着之前素卿娘娘中邪的事儿,一直倍受困扰。有人说,素卿娘娘一走,驸马爷即病了。难以让人不联想到其中。”
长公主心头咯噔下。若不是对方提起,她真没想到这儿来。驸马生病的时间,是和素卿娘娘离开前后差不多。
“刚好,给素卿娘娘看过病的王太医,本宫这回特意将他一块带来了。”
伴随这话,王太医从后面的一列随行人员中走了出来,向长公主行礼:“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长公主眼睛直瞪着这王太医,想到那会儿他进去看了金素卿以后,接连发生的一系列大事,怎能不让她从脊梁骨上爬起一道寒意。
“走吧,去看看驸马爷。免得圣上埋怨,本宫回来,没能替圣上分忧,不能为圣上关心圣上的姑母和姑爷。实乃本宫之罪过了。”
长公主在怔了有半刻,回过神来时,见皇后已经领着一群人往驸马爷的地方去了,神情蓦地一道沉,急急忙忙跟上。
前头看守驸马爷院子的人,根本没有能力挡住凤驾。花夕颜一路过关斩将,十分轻松。
走到驸马爷院子,命前头两人打开门。
长公主疾步跟进去,瞧,是瞧到驸马爷不知何时,已是衣装整齐,坐在了厅里,好像静等他们过来似的。
花夕颜秀眉微挑。
驸马起身,向她屈膝行礼:“臣给娘娘请安。”
“驸马不是病没有好吗?快快起身。”花夕颜道。
驸马起身。众人落座。长公主命人上茶。
手指划下茶盖,花夕颜道:“王太医,给驸马看看。”
“臣遵旨。”王太医上前,走到驸马面前。
驸马卷起一侧袖口,露出手腕给王太医把脉,时而另一只手抬袖掩住嘴巴轻咳。
长公主似乎听着他咳嗽声十分忧心。
王太医诊脉过了半宿的样子,松了手指,回答道:“娘娘,驸马是感染了风寒,臣以为,病情不是很重,几服药应该可以缓解。”
“开药吧。”花夕颜道。
王太医走到旁边书写药方。
长公主见一切无碍,脸色明显一道轻松,向皇后感谢也显得以往那般轻松自如了,说:“圣上和娘娘的关心,是保驸马身体安康,尽快痊愈。”
“嗯,本宫心里有数,本宫这来看过驸马之后,驸马的病,不需两日,应该可以好了。”花夕颜茶盖慢慢划过盅口,喝了口茶。
长公主和驸马爷脸上,却都是划过一道不知什么情绪的样子。
“郡主呢?”花夕颜像是扫了下四周不见黎季瑶的影子。
“郡主她去了齐府,近来与齐府家的小姐一见如故,想在齐府小憩几日。”长公主答。
花夕颜就此摸了下左手空空的手腕:“之前,郡主送过本宫一个银镯子。本宫近来又无奈之下,把它转送给他人了。真想找郡主解释这事儿。”
只听她此话刚落,哐啷。吓到长公主比谁都快回过头去。驸马突然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手里的茶盅因此落在地上摔到粉碎。
“驸马!驸马!”长公主上前扶住驸马,连声惊叫。
可驸马爷躺在她怀里,双目紧闭,是一动不动。
王太医急忙走上前为驸马把脉,三指在驸马手腕上只稍微按了下,神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