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相如走在她身后,送她上车,没想她在前面刚踩上脚凳,突然身体一歪,倒了下来。花夕颜眼前骤然黑下去时,只听到她哥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缭绕:快通知圣上。
看出她这七魂六魄真是未能安稳,所以抓了一把孙玄曦去掉孙玄曦半条命,自个儿也耗费心力太大,一刻抵不住。
暖流,忽然从背部贴了过来,不会儿一脉神气进入她心脏,锁住里头不稳的七魂六魄。龙气源源不断输入她体内,她周身像着了火,不一刻即出了汗,全身衣服从水捞出来一样。睁开眼睛,看到他在她头顶,一汪墨眸,无比深沉地望着她。
她觉得热,伸手想拨开襟口,被他手按住,还拉来被子给她盖住,说:“等会儿你就觉得冷了。”
他这话未完,身体猛打了个摆子。果然这龙气过后,热极转寒,冷得她直打哆嗦,主动钻进了他怀里。
他胸膛像火热的大火炉,又将热气传到她体内。
由于冷,双手情不自禁抱了他会儿取暖之后,等身体暖和了些,她顿觉羞耻至极,连忙松开他。
“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还这么怕朕?嗯?”最后面那声调儿,含着浓浓打翻酱醋的意味。怎么不见她抱两个儿子有半点尴尬。不都是他的种吗?
“爹能和儿子比吗?”不经意的,一声咕哝飞出她唇间。
他立马将她下巴颌抬了起来:“怎么?他们是朕的儿子,难道朕还能不和他们比?”
她杏眸里目光躲闪,道:“圣上天下无人能比,臣妾是这个意思。”
“别以为你伶牙俐齿,朕治不了你。”伴随他这句之后,他重重地又一声,“听说你把国丈都气病了。”
她爹说被她点了穴道后,即被她吓出了心脏病。
“天下以孝道为先,哪有女儿不救爹的道理?”
指头,在她鼻尖上点下去:“行啊,你,宫槿汐,你如今连朕给你的侍卫都用不上了。或许改日,你可以和朕切磋切磋武艺。当然,不准使出那时候在林间对朕使出的诡计。”
什么诡计,分明只是一颗迷幻药。
门咿呀一声,宮相如先走了进来,见她脸色转好,极大地松了口气,又给她把了脉后,说:“等会儿药煲好端来,要喝了它。气血充足,有利于你自己控制住心脉。”
给她端药的人,走进了门里,见是一抹小身影,花夕颜一愣,紧接瞪住孩子的爹:你怎么告诉他了?
小太子爷黎东钰两只手小心捧着药碗,像捧着掌心中的宝贝一样,端到父母面前,稚嫩沉稳的童声道:“娘,请喝药。”
儿子端来的药,她当然一口就得喝了它。连忙伸手接过儿子手里的碗,心里依旧对孩子的爹很气:你告诉他做什么!
“娘,是我不小心听见,缠着父皇要过来的。”黎东钰到底心疼爹来着,马上将一身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黎子墨摸了下小太子爷的头,和她说:“木木朕不敢让他知道,你放心。”
小吃货要是知道了,不得哭死。但是,花夕颜觉得让大儿子知道也不好。大儿子也不过比小吃货大一岁左右。叹口气,端起药碗看都没看,灌进口里,一喝,居然这药的味道没想象中苦涩,愣了下。
她哥给她开的药,向来苦的要死,不知是不是故意惩她的。
是她哥这回放过她吗?
瞟过去一眼,她儿子作为小神医的小颜冲她神秘地眨了下眼角。
花夕颜顿时感动到想泪涌了:瞧,还是儿子心疼娘。知道娘喝药苦,给她药里不知加了糖还是什么,既不影响药效,又化去了苦涩。
见她喝完药,让她们母子俩呆一会儿。黎子墨带着宮相如走出了灵源寺的客房。
“凶手的面目看清了没有?”龙颜开声,声色凌厉。
宮相如道:“林将军说应该是孙家的暗卫没有错。”
“孙家是吗?看来是皮痒的很,朕本想给他们修身养性几天,现在是他们等不及而不是朕等不及了。”
宮相如低头不敢cha言。
龙颜轻微一低:“你若想亲手帮她报这个仇,朕不会阻止你。不然,朕也不会让林将军来找你了。”
宮相如闻言抬头:“臣领旨。”
【73】孙被抓
花夕颜看小太子爷小鼻头冒了汗,拿了条汗巾细心擦着:“不是让你煲药吧?”
“舅舅和我一块,娘,别担心,舅舅说过,要学医,自己必须亲自学会采药抓药煲药,不是说学会给人看病就行的。”学习认真的三好学生小太子爷,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