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婆被其他人色迷迷地看着,哪怕是条狗,朱隶都会不高兴。
李嬷嬷绘声绘色的描述,府里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忍俊不禁又都不敢当着李敏的面笑。李敏只差没有找到老公立马来一顿刮,刮老公知不知道羞,和狗吃醋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让大家惊讶的是,白毫似乎能听懂李嬷嬷说的话,在听见李嬷嬷说到类似狗的字眼时,咧了咧狼牙。
狼和狗,据说在很多地方很像,但是,实际上,一个忠于人类,一个喜欢袭击人类,在很多种场合下是不折不扣的敌人。
聪明的狼群头目白毫,更是十分清楚这一点,潜意识里已经直觉到,这个叫做金毛的狗,是个潜在的具有威胁性质的敌人。
“果然是——”李敏低头,趁幼狼不注意,把它后面隐藏在身体下的左侧后腿拉了出来。
众人一看,见那条狼腿不知道是发育不好,还是什么缘故,已经变成畸形,根本不能直立行走。
原来,这也是这条狼到了他们手里以后,一直貌似不反抗的原因,因为它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白毫的狼眼里瞬间射出了两道危险的信息,直射到眼前这个斗胆揭露它秘密的女子身上。狼嘴里暴露出来的獠牙像是尖刀,它不能动,但是,在关键时刻扑上去咬断李敏的喉咙,对它而言,似乎毫不费力。
因为它不是普通的一头狼。
“别动。”李敏说,李大夫的口气向来都是这样不紧不慢之中尽显威严,“我要是杀你,想羞辱你,何必把你抱到屋里来,给你检查腿。”
这话不止让白毫一愣,其余人一块儿愣了。
有人听出了她这是想给狼治疗伤腿。
张嬷嬷差点儿尖叫:这是傻了吗?李敏这是变成傻子了吗?不要忘了,外面一群虎视眈眈想把他们这些人变成盘中餐的狼,全都是它的手下。
徐掌柜听从李敏的吩咐,把治疗用的包袱拎了过来。
李敏琢磨了下手术方案:“需要给它喂点麻醉药。你们几个都过来帮忙。”
华佗的麻弗散失传了,但是,现代有人曾推断过麻弗散的组成,包括洋金花、川芎、生草乌、全当归等,用酒来冲服。现在,刚好拿这头狼来试一试。
熬好的中药汤,大伙儿本想是不是该掰开白毫的狼嘴灌进去。可是看这头骄傲的狼很有可能宁死不屈。李敏就此让人把药碗放在白毫的面前,一幅随你便的样子说:“你要么喝了,我给你治腿,你要么不喝,一辈子残疾,不能跑,只能被队友驼着走。我不知道你在狼群里究竟是怎么树立威信的,但是,你也不想一辈子靠别人走路吧。利弊,你自己考虑。当然,我治好你的腿是有条件的,你之后,必须让我们顺利通过狼山,保证你和你的狼,都不会再袭击我和我的人。”
白毫的双眼,落定在她颜上,过了会儿,它低下了高傲的头,它选择了治腿。
那碗苦涩的,连人看着都不一定信任的药,被白毫咕噜咕噜不会儿喝的一干二净。众人在旁看着都已经不能言语。这究竟是一头什么样的狼?
喝完药的白毫,逐渐的,身体内部的药发挥效用了。它的狼头使劲儿地摇摆着,想让自己清醒些。
李敏的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它额头那撮小白毛上,说:“睡吧,睡一觉醒来,你又能跑了。”
白毫冲她眯了眯绿瞳,像是露出最后的威胁,接着,闭上了狼眼。
李敏拿出一根针,刺到它皮肤上几个位置,确信它现在是属于麻醉状态不会醒来了,才给它准备施行腿部手术。
无关人士,被清理到角落里,不准靠近观看。
还是徐掌柜和念夏给李敏打下手。给那畸形的狼腿做了矫正复位手术,用了大概一个时辰。
等白毫微微睁开了像很是疲惫的眼皮时,看到李敏坐在它身边没有走,它再次闭上眼,打着稳重有力的呼噜声。
李敏喝着小米粥,眼看是窗户外快要天亮了。
围着他们的狼群,却没有离开。即使他们不扣着它们的头目,想必这群狼照样不会舍得放过他们。
大山昨晚上,是一个人,先跑到山脚下探听情报去了。早上回来,没来得及歇气,和孟浩明以及泰庄主说:“朝廷增派的军队,现在好像集结在了乌头镇。”
乌头镇是哪里?几个人对着地图查看。
“在这!”泰庄主的手指点到地图上的一个地方,接着喊,“要命。”
“在这里的话,我们岂不是想直接穿过草原都不可能了。”孟浩明问他们两个路通。
“当然不可能。”泰庄主很肯定地说,“乌头镇说起来,只是个村,你看,它都偏离这条东线重镇了,肯定是有人猜到我们要到黑风谷去了,直接在这里设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