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尚书府不是只有一间大宅院吗?所有人都住在京师。怎么到了他处还有宅院?
李敏抬眸,只要与王德胜对上一个眼神,即明了。
王德胜点点头:“这事儿,连如今的夫人都不知情。”
李敏几乎是快笑出声来了,这算不算是她抓住了自己父亲的软肋。
她父亲,这个正人君子,做的真是风流快活,不止京师,大江南北都有红颜知己。
李敏忍了忍笑,咱不能操之过急了,先探清楚了京师里有哪些财产可以让王氏吐血的。
“你说说,除了那块地,还有些什么值得我去拿的?”李敏问。
王德胜益发感觉到她现在完全是变了个人,若是以前的李敏,懦弱不敢是一回事,而且观念陈旧,把对自己父亲母亲长辈做出这种抢财产的事称之为大逆不道。其实,哪家不抢财产的。
“二小姐终于想通了。”王德胜为她感到欣慰,同时一丝担忧,希望她这不是因为遭受到太大的打击才变成了另一个人。
李敏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若有改变,也绝对是变好的。知道你和念夏是我好,放心,我绝对不让你们为我失望。”
“是!”王德胜响亮答应,接着把自己调查所知的结果一五一十报告给她,“老爷是将京师里的庄子铺子,全部都交给了夫人打理。夫人把这些当成是自己的财物,是不可能对这些庄子铺子的生意置之不理。”
☆、【42】不拿白不拿
“银两赚的多?”
“多。光西城门一个布庄,一年夫人自己从中收入囊中的数目应该不比老爷的年薪少。”
继母很会做生意是好事,让她李敏有机会拿现成的。
马车到了尚书府大门,李敏下车时,见到几个轿夫抬着李大同从衙门回来的轿子正要离开,看来,她父亲是刚刚回来。
管家迈过门槛,冲她拱手:“二小姐,老太太有请。”
“什么事?”
“今日,宫里头的公公来过了。”
这宫里的人好闲,三天两头往他们尚书府里跑。
早上召见的时候,皇上和皇后貌似对李莹比较关心,结果,圣旨却都指到她李敏头上。
李敏拂了袖子,走到大堂。
李大同刚刚坐下,王氏让竹音给他上杯茶。
竹音端了杯花果茶过去,娇滴滴地喊了声:“老爷请喝茶。”
李大同笑眯起眼睛接过茶盅。王氏轻咳一声嗓子。
李敏看着这一幕迈过了门槛,是想:继母究竟是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给二小姐上杯茶。”老太太吩咐。
竹音看了看王氏的脸色,王氏点了点头。她正要走出门时,李敏伸手拦住了她:“不用了。”
几个长辈的面色瞬间有了一丝尴尬。
李敏分别行了礼,问:“听说老太太找我,不知是为何事?”
老太太端正身子,表情严肃:“今日宫里来了消息,要求你与护国公十日内完婚,我和你父母,正准备商量给你操办嫁妆。你在一旁听着,有什么疑问可以说出来。”
也就是说,过时不候。
要是她李敏之前对尚书府里自己可以带走的财物没有做过调查,今儿可能全坑在这了。家里人这是为了准备给她打个措手不及。
“请老太太说,敏儿在旁听着。”
听这话,她还真打算认真听。能听出什么吗?
王氏冷冰冰的目光扫过李敏的脸。
老太太一样几分疑惑,闭上眼捻动手里的佛珠:“听你母亲怎么说吧,这个家,都是你母亲在操持。”
“嗯。”李大同赞同。
王氏起来,向老太太福了福身:“老太太,老爷,这府里有多少财物,在当年老太太和老爷在把财物交给妾身打理时,都有对过数的。”随之,王氏接过竹音递来的账本,假惺惺地翻开:“去年年底至今,府里的布庄,收支只能勉强维持平衡。”
李敏咳咳,重重咳了两声。
王氏皱紧眉头。老太太睁开眼:“怎么了?”
“敏儿听母亲刚才那话,有几分疑问。”
“疑问?”
“是的。如果敏儿没有弄错,这府里的布庄,一共三家,两家在西城区紧挨着,一家在东城区。西城区的那两家相当于一家,敏儿昨儿刚好有空,和人家一齐过去瞧了瞧。”
王氏立马瞪了眼:什么叫有空去瞧一瞧?
李敏才不管她什么眼神,刚好给老太太上一课,素知道老太太喜欢二门不迈,可能并不知道家里的生意做成怎样,清清嗓子继续说:“母亲不需惊讶,敏儿是听朋友说,咋们尚书府的布庄瑞祥轩名声在外,如果敏儿作为尚书府的二小姐都不知道家里的布庄如何,只怕被人笑话了去,还要怨上母亲在敏儿出嫁之前并未教过敏儿如何打理家中财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