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轻声一笑,明白他话里意思,很显然,他是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因此仔细对他说:“妾身这是,给王爷找到治腿病的良方了。”
哎?
只觉得他那双眸光忽然睁大了起来。
“怎么,王爷都不信我这个神医说的话。虽然,每个人都叫我神医,我是不习惯不承认。不过,妾身倒是希望王爷能信任我这个大夫。”李敏低声说。
朱隶像是因她这话无奈的,有丝笑意溢出来,伸手摸着她柔软的头发说:“何时本王没有信过你了?”
“可你看看你刚才那个眼神——”
“本王诧异的是,不,惊喜的是,王妃貌似解决了生产的难题。”
要是,她没有能解决好生产的问题,单独治好他的腿有什么用。
李敏撇撇嘴角。
看来他们俩人有时候说话还真对不到一点上。当然,这都是因为,他想的更多的是她,她想的更多的却是他。
李敏不由都想,像他们这样,做患难夫妻也不错。要是太过平和的环境,没有一点刺激,做这样的夫妻,或许很快都腻了都说不定,更何谈来在患难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感情。
刚这样想,真没有想到,危机就来了。
后面急追而来的马蹄声,是许飞云抱着受伤的人,急追到了这里。
马队只好先停住。
朱隶小心扶着李敏下马,接着,两个人来到许飞云面前。
许飞云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血迹,可见伤者流血之多。来不及喘气,许飞云马不停蹄地说:“止了血,可是我担心她这只手要废了,不知道王妃有没有办法?”
是自己的人,当然要尽全力救的了。
把伤者就近抬到附近的破旧草屋里,李敏接着依稀的灯火仔细查看伤者的伤势。
许飞云心焦如焚,在草屋外面等待,终究还是熬不住,一屁股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朱隶见状,赶紧搭他脉搏,发现他其实受了些内伤,因此把手掌贴在他背部给他推了下气缓气。
许飞云缓过那一口气。
朱隶观察他的脸色:“怎么回事?”
“别提了!”许飞云此刻的神情,可以说是其他人前所未见的。那个潇洒的,无拘无束的北峰老怪,居然有如此丧气的时候。
“你不说的话,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是兄弟,是不是该说给兄弟听听?”朱隶按着他肩头曼声道。
许飞云点了下头,这会儿乖乖的:“都是我自己种下的孽,时候到了,来报了,结果把她给拖累了!”
“你自己种下的孽?”
“对,我是孤儿,被师傅在民间游荡的时候无意中捡到,变成徒弟。师傅说我身子骨根基好,适合习武,肯定有所成就。但是,在我被我师傅捡到之前,我和许多孤儿一样,都是在民间乞讨。王爷应该知道,丐帮都是成帮结派的,否则,根本别想讨到一碗饭吃。”
朱隶好像知道他这段经历,说:“公孙曾说过,你在丐帮的时候,曾经做过分会舵主,小小年纪,已经有所作为。”
那个最毒书生,连他这点破经历都不放过他。许飞云悻悻然的:“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我能做到分会舵主,那都是因为一个人。”
“哪个?”
“他身体素质不比我好,但是,足智多谋。因此,与我结拜为兄弟以后,屡屡给我在幕后出奇招,我在前台大展手脚,都是由于有他在背后帮我一把。这个人,对我恩重如山。当然,他没有我,也是一事无成。”
“后来呢?”
“后来,因为丐帮的内部之间本来就充满了争斗。那些老人,岂能容忍我们两个毛头小子上位,继而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因此,他们准备对我们两个下毒手,把我们扼杀在萌芽里。在对方动手那晚我们跑了。由于他身体没有我好,我不可能带着他一块逃。追兵又多,决定兵分两路。于是,我们两个就此分散了。但是,我们分开前约定好了,是好兄弟,一定要在哪里什么时候会面。”
“你违背了约定?没有去那个地方?”
“有,我去了那个地方,想去见他,可是,是迟了一年。因为那年刚好我师傅病了,我得侍奉他老人家。师傅对我更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弃老人家不义。”
“你说的这个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那个卫公公吗?”
许飞云仰起头,看着朱隶:“王爷知道?是公孙给查的吗?”
“因为理儿告诉公孙,说你在面对他的时候,似乎有些不自在。”
许飞云就此嘴角流出一丝苦笑:原来笨拙的自己,是连朱理这样的小孩子都瞒不住。
“他在约好的地方等你,却没有想到被人贩子逮到了,而且因为长得好看,被卖到了皇后娘娘的娘家。接下来,由于皇后的娘家人发现他很聪明,有可造之材,被送进皇宫,辅佐皇后,最终被称为卫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