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这个女孩还有一点,印堂发黑,显然近期有血光之灾。这片暗黑色从印堂延伸至鼻梁疾厄宫(身体宫)所在处,牵连的夫妻宫的眼尾也有暗色。综合以上几点,此血光之灾显然是发自身体内部,且和男女关系有关。
于是,事情显而易见。
韩诸眸光轻淡地飘过女孩小容的腹部后,眸中透着居高临下的怜悯,其后便不再看了。
小容敏感地捕捉到了韩诸的目光,顿时那唇便咬得紧了几分,两眼迷蒙蒙地凝视着韩诸。
韩诸昂首,淡声对自己母亲道:
“我不想看到她们,我们回家吧。”
恰好这时候吕黄钟手里拿着一叠子的各种单子,急匆匆地往这边跑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小姨,韩诸,手续都办好了,出院啦!”
孙立见她们真要死,真是恋恋不舍,追到韩诸身后,低声下气地道: “韩诸,不要这么狠心,我和小容没什么的,你看她都亲自来解释了。”
小容从后面听到这个,眸中闪过一点怨意,哀怨地望着孙立。
韩诸摸了摸额头,有些无奈。
她是不屑搭理两个蝼蚁般的小东西的,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喜欢有两个苍蝇在耳朵边嗡嗡嗡。
于是她停下了脚步,回转过身,眉目冷淡地望着这个什么孙立和小容。
顿时,两个人都怔在那里。
眼前的韩诸,在死了一会后,整个人都仿佛变了一种味道。
韩诸定定地望着他们的眼睛,轻而不容拒绝地说:
“离我远点,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韩诸如果不高兴,后果会很严重的。
即使她现在重生为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女。
孙立在愣了下后,终于努力地扯开一个笑来。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对他冷冷淡淡的韩诸,竟然仿佛散发出一种让他无法摆脱的魅力。
看起来是那么的神秘,那么的特别,那么的让他恨不得上前一把将她搂住!
于是孙立魂不守舍地冲上前,一把就抓住韩诸的胳膊:“韩诸,不行,你不能走,你必须听我解释!”
韩诸目光落在那个紧攥着自己胳膊的手上,那手指甲竟然还是修剪过的,看着挺好看,好看得让人感到恶心。
“既然你不想走,那就站在这里吧。”她轻轻地说着这话,然后拂开了孙立的手。
她用的力道很轻,可是却都是巧劲儿,以至于孙立都不知道怎么着,竟然就被她挣脱了。
然后就在这时候,刚才那个小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手里提着两瓶子不知道给哪个病人要用的点滴。
“喂,你们刚才结账的时候,没漏掉护工费吧!”小护士是忽然想起这件事,着急忙慌地跑过来的。
她走得太急了,以至于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脚底下那么一滑。
于是众人目瞪口呆地看到,小护士就这么直冲冲地扑到了孙立身上。
两个满满的点滴瓶子啊,就以一个美妙的方式在孙立头上开了一个花儿。
“哗啦啦——”
碎片洒满了一地,孙立头上湿漉漉的,如同落汤鸡一般,在那散发着药味的液体中,额头上绽放出一个红色的花来。
韩诸摇头,无奈地想。
谁让你非要和我作对呢,像我堂堂三宫入庙的杀破狼霸气之格,你找我的麻烦,岂不是以卵碰石。
这下好了吧,额头破了相,从此后命运又降低了一个等级。只因额头如果有破相,那么对自己将来事业多有阻碍,波折反复,学业能力也差。不过,这个人怕是也不需要什么学业前途的吧?
还有一点,额角部位是与父母有联系的,左额角代表父亲,右额角代表母亲,有破损就会影响与父母的缘分。这个青年分明就是个不学无术靠着父母福荫才在这里蹦跶的。如今额角破相,和父亲缘分有了破损,怕是很快想蹦跶也蹦跶不起来了。
韩诸笑了了,回转过身,对着已经呆了的吕黄钟和母亲苏秀萍说:
“走吧,我不想看到这个男人。”
吕黄钟点点头,指着孙立,哼了声:“真是活该!”
出了医院的大楼后,吕黄钟去门口找车了,苏秀萍见没有外人,狐疑地拉着韩诸的手,小声问起来。
“韩诸啊,你真得以后不想和那个孙立好了?你以前为了这个孙立,可是要死要活的,拦也拦不住啊!”其实苏秀萍早觉得这个孙立是个不靠谱的,无奈女儿倔强啊。
“妈妈,这个孙立,以后咱们就当不认识这个人吧,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歹命的,以后会死于非命的。我们如果和他打交道,早晚会把自己带衰的。”韩诸不想扯那些有的没的,直接用最通俗的话给这个妈妈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