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八斤是坏人,骗人,说谎不眨眼?
萧铁峰是老实人,老实的会被人欺负?
她摸了摸额头,懵懵地想,算了,她还是躺下睡觉吧。
睡一觉,也许萧铁峰和牛八斤就会换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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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萧铁峰迎娶顾镜,排场是并州城前所未见的。
萧统领府邸,宾客云集,张灯结彩,恭喜之声不绝于耳。
顾镜在和萧铁峰拜堂过后,被送入了洞房——这和魏云山的规矩有点不一样。
她在洞房内等了半响,萧铁峰终于回来了,揭开了她的红盖头。
明艳艳的洞房里,红晃晃的喜烛在摇晃,挺拔坚毅的男子在那红烛照耀下多了几分柔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镜,这让分明已经早习惯了的顾镜,竟然凭空添了几分羞涩。
其实她确实是不在意什么拜天地什么婚礼的,他执意想要,也就随他了。可是如今,在那庄重的拜天地之后,在被他用喜秤掀开红盖头之后,她心里便有什么化开了。
以前也曾山盟海誓,可是如今才有那确切的感觉,站在她面前的,那是她的男人。
不是姥姥的祖宗,也不是露水姻缘的路人甲一夜情,那就是她的男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会相伴一生的男人。
纵然他天生注定会有几个儿女,而她不会有,也没关系,他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从今之后,遇到什么事儿,他们都一起商量,这就是夫妻。
他抬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我们已经礼全,你和我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谁再敢在我面前叨叨别的,我会让他见彩。”
说着,他俯首,亲上她。
关于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虽然来得有点晚,不过现在开始也挺好,反正熟门熟路了。
而顾镜,在这一晚,当她被压在大红锦被上的时候,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嫁给了自己的祖宗,成为了自己的祖宗。
一夜被翻红浪,顾镜又被欺负得不轻,早间时候,她也就睡得格外沉。
朦胧中偶尔翻个身,她能感觉到那双大手一直牢牢地揽着自己,于是她哼唧了声,便靠着那男人更近了。
而醒着的萧铁峰,望着怀中女人那娇媚靠过来的模样,坚毅的唇边不免露出一点温柔的笑。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晚上时候,搂着她,他总是睡不着。
便是困极了睡去,刚睡着,猛地一个激灵,又醒过来。
也只有醒着时,就这么抱着她,看她安稳地靠在自己怀里,他才能安心。
疲惫地萧铁峰眯起眸子,将自己的额头紧贴着那熟睡的人儿,喃声道:“说好了的,一辈子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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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时,顾镜一睁开眼便见萧铁峰正躺在一旁,凝着自己瞧,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想起昨晚,想着他怕是也累得不轻,不由纳罕:“怎么醒得这么早?”
“睡不着了,也就醒了。”
“我怎么觉得你根本没休息好?”
说着间,顾镜摸了摸他的脸。
是她的错觉吧,这些日子他越来越憔悴了,眼底甚至还有了红血丝,这是怎么了?
这么想着,她拉过他手,帮他把了下脉,倒是没什么其他异样。
“我没事。”萧铁峰坚决否认,他这么好的身体,怎么会有事呢?
“要不然以后晚上咱们早点睡觉,不能折腾了,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
顾镜直觉认为他是纵欲过度了。
“不行。”萧铁峰坚决否定。
“那就早点睡,你看看你,整个看着没睡好的样子。”谁的男人谁心疼,顾镜真是心疼这个男人。
“好,我听你的。”
“还有,明日开始我开个方子吧,给你补补。”
“行,都依你。”萧铁峰看着顾镜满脸关切担忧的样子,也是笑了。
虽然他什么都听自己的,可是顾镜依然觉得有些不安,倒仿佛她错过了什么似的,可是想想,好像也没有。
正想着,外面侍卫来报,却是道:“来人自称是统领的老乡,还说是好友。”
顾镜听了不免纳闷:“老乡,好友?该不会是魏云山来的吧?”
萧铁峰吩咐侍卫:“把他请到花厅里去。”
顾镜琢磨了一番,摸着下巴喃喃道:“如果是老乡,那必然是魏云山来的,如果说是好友,我怎么觉得是牛八斤呢?”
“应该是。”
牛八斤当年是和萧铁峰一起离开魏云山闯荡的,魏云山里知道他在外面的身份的,也就是牛八斤了。
“粗哥哥!”一想到外面可能是牛八斤,顾镜顿时变了一副脸儿,扑过去搂着萧铁峰撒娇:“当时我以为你娶了别人,生下了孩儿,你知道我心里多痛吗?我当时就像挖心一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