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妖怪神仙去划分,本来就是很没意思的事qíng。紫狐也是妖啊,可是我很喜欢她。所以,我觉得喜欢或者不喜欢,不能用种类来分,还是了解了之后才能下定论吧?”
禹司凤一愣,跟着点了点头,忽然笑道:“你倒是个豁达的人。”
“那是!”璇玑把脸一仰,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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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总捕头极力挽留,腾蛇又喜欢这里的果子huáng,三人又在鹿台镇逗留了半月有余,这才踏上行程。
离开了美食,腾蛇的脸顿时黑了不少,一路上埋怨的话都让璇玑的耳朵听出老茧来了,无非是“就你们的本事赶路也没用啦!”“还不如多吃点好东西!那么急gān什么!”“老子跟着你,迟早和你一样变成废物!”之类的。
开始她还会回两句嘴,谁知越说他越兴奋,跳得老高,大有“你不服气咱们就gān一场”的架势。天底下哪里有灵shòu和主人打架的事qíng?就算璇玑愿意奉陪,他身为灵shòu的本能也约束着他,根本没办法放出真正实力。日子久了,璇玑也就对他的唠叨听而不闻。
还有两个多月才到簪花大会,两个年轻人也不急着回去,于是每日御剑飞行,四处瞎逛,看到一个城镇就下去住两天,看看各处风土人qíng,倒也新奇有趣。虽然没有了果子huáng,但各地美食对腾蛇来说也是个大诱惑,慢慢的,他的抱怨也没了。
盛夏时节就被他们这样嬉笑玩耍着,飞快过去了。眼看簪花大会就要开始,是时候动身回少阳,跟随大部队一起去浮玉岛参加这一次的簪花比赛。
璇玑一想到要回少阳派,能见到爹爹娘亲还有玲珑,就兴奋得睡不着,大半夜的,在客栈客房里翻来覆去,最后gān脆起身收拾起包袱,将在各地买来的礼物一一点数分配,想着每个人收到礼物的高兴样子,她更是开心。
而且,她这次回去,还要告诉爹爹,她抓到了一只很厉害的灵shòu,什么乌童不周山,再也不用担心。有腾蛇的帮助,她一定能把六师兄和玲珑抢回来。呵呵,爹爹应当也听过腾蛇的,那是神shòu呢!
想到腾蛇,她忍不住去外屋看了一眼。禹司凤说,灵shòu和主人订下了契约,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分开,所以每到客栈住宿,她都不得不叫一个大房间,里外连通,外面给腾蛇住。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反正在璇玑眼里,他已经和“shòu”没什么区别,想来在他眼里,自己也是个讨厌的huáng毛丫头,理都懒得理的。
出乎意料,外间空空的,腾蛇并不在那里睡觉。璇玑奇怪地推开房门,却见楼下大堂灯火微晃,似乎传来说话声,她扶着栏杆一看,却是禹司凤和腾蛇两人,大半夜不睡觉,在下面喝酒。
“你们喝酒怎么不叫我?”璇玑赶紧跑下去,笑吟吟地问着。
两人见她来了,当即住口不说。腾蛇冷道:“身为一个女人,成天喊打喊杀已经是罪过,还要喝酒,简直就是天怒人怨,可恶之极。”
璇玑根本懒得理他,装作没听见,禹司凤替她拿了个杯子,斟了一杯酒,笑道:“早早见你房里熄灯,以为你睡了,所以没叫你。我们刚才在说去不周山的事。腾蛇也要去那边办事,正好等簪花大会结束,便可以一起去了。”
“哦?你怎么没和我说过呀?你也要去不周山?做什么?”璇玑很好奇地看着腾蛇,他的丹凤眼微微一眯,厌恶地扫了她一眼,道:“和你无关,问那么多gān嘛。”
说完,忽然脸色一变,急急探手入怀,“哗”的一下,揪出一个东西。众人定睛去看,只见银光灿灿,居然是小银花。
“这小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腾蛇把眉头恶狠狠地拧起来,“不呆在你家主人的袖子里,成天往老子这里钻!钻个屁啊!”
小银花讨好地朝他吐吐信子,尾巴一卷,依恋地缠住他的手腕,不管他怎么甩都甩不掉,它硬是赖上他了。
“放火烧你啊!”腾蛇杀气腾腾。他都被这条小蛇缠的烦死了,自从成了臭丫头的灵shòu之后,它就把他当作了自己人,大有惺惺相惜的意思,禹司凤的袖子不再是它依恋的地方,有事没事就溜过来找他。
“大概是把你当作同类了吧。”璇玑笑嘻嘻地,“你是腾蛇,它也是蛇,都是蛇嘛!”
“啊呸!不要把老子和这种低劣的种类相提并论!再说,谁告诉你腾蛇是蛇?!”
禹司凤从他手上把小银花拉过来,它还依依不舍,缠着腾蛇的手腕,大有日日思君不见君的味道。禹司凤对它这种叛徒的行为哭笑不得,只得叹道:“你要是喜欢他,就给他做灵shòu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