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带球跑(穿书)(74)
连念斜着眼睛看洛书,故意把事实夸大,她就想看看洛书有没有良心,如果她不去那就正好,她爹娘也不用想着把她认回去了,没心没肺的人认回去那也是家里遭殃。
闻言,洛书抬腿往外走,她最终还是信了连念的话。真如邝氏所言只是拌嘴,她绝对不会是惊慌失措的样子,顶多是气愤罢了,肯定是与人动手打起来了。
“夫人您小心些。”邝氏忙扶着洛书,生怕她摔着,早知道她就该把门锁了,不然连念进来跟夫人说这回事,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成罪人了。
“她们在哪里?”洛书到底顾忌自己的身子,不太折腾,尽量平息自己的气息,默念着一切以孩子为重。
“就在桥上,现在已经聚了不少的人,而且连家的人也已经过去。”邝氏已经平静下来,说起话来尽量捡着重要的讲,嘴巴动得也快讲话一口气说完,不给连念插嘴的机会,就怕她又夸大事实,害得主子心有不安。
“奴婢听围观的人讲,起由是王大嫂嘴碎说了夫人和腹中的小公子几句,章二婶子忍不住反驳,就这般吵起来了。王大嫂的儿子在一旁帮衬着王大嫂,挤挤推推伤到了章二婶子。”那位王大嫂邝氏出门时撞见过几次,每回都是在跟人嚼舌根,邝氏对她没什么好感,她家的儿子更是这附近又名的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人。
听到邝氏说章氏受伤了,洛书眉头又皱了几分,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肚子,暗自加快脚步。
洛书家原本就离桥不远,加快步伐用的时间就更少了。
果然如邝氏所言,桥头桥尾全是人,就连河里泛舟捕鱼的人见到有热闹看都撑船停了下来。
他们见到洛书来了,自动分开了一条路,这也是很多人头一次见洛书的面貌。
朱唇玉面,眉目如画,肤色尤其好,细白滑嫩,在阳光看来更是柔白如玉,这十里巷再找不出这么标志的人儿。
再看她的穿着杨桃色绣藕荷对襟长衫,下裙是纯色的橘色褶裙,并不显眼的搭配,穿在她身上却让人觉得高贵无比,优娴中透着贞静。安静的站着自有一种气质,一点儿都不像市井之人。
也难怪皆说刘氏不太出门,这样的人儿,还是个寡妇,出门应该会是纯惹些麻烦事回家。
桥上一团的混乱,连家的大儿媳妇周氏跟着章氏一起打王大嫂,那王大嫂以一敌二,还丝毫不落下风。
女人家的打架无外乎是扯头发,抠人掐人,几人头发或多或少都散了些下来,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有些被抠破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洛书怕她们动起手来伤到自己和孩子,不敢上前,只站在桥下喊着。
“这贱人臭嘴喷粪。”章氏现在已经毫无形象了,现在吐字倒是清晰了,只是面上有一些狠厉。
“你才是贱人。”
“我头发!你这个老虔婆,松开!”
“不松!两个打我一个不要脸!娼妇!”
不堪入耳的粗鲁之语不停的从几人嘴里说出来,邝氏与洛书皆是头一次听到扬州人吵架,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洛书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道:“别打了,我报官了。等下官府的人便会过来,自然有公断。”
这一回她的话轻了许多,但是她周身的人却都是听到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论是如今还是往后,百姓们总是下意识的怕着当官的,一听洛书说报了官,这些个怕惹事的顿时都散了,剩下的一群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着别人急匆匆的走了,也是怕有事早上自己脚底抹油地跑了,速度是越来越快,眨眼睛四周便没了人。
那三个人见人散得那么快,一时之间忘了动手了,洛书对着已经呆愣的连念道:“还不快去把你娘她们给扯开,是想让她们继续打吗?”
连念傻傻地点头,赶紧把她娘带了下来,躲到了洛书身后,洛书挪动脚步让了让,没那么傻挡在人前面替让挡在,能过来看一眼劝架便是不错。
周氏也是聪明,见王大嫂停了手赶紧跟着连念一起跑下桥,她是想躲到洛书身后的,但是却被洛书的眼神制止,默默地站在了章氏身边。
洛书淡淡地瞥了眼欲下桥动手王大嫂子,“我有什么值得大嫂子说的,不如当着面把花说出来。”
王大嫂面色一僵,硬着嘴不承认,“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你了!你别血口喷人。”
“前前后后那么多邻居可都听见了,大嫂子还想赖账不成?”洛书望向那些把耳朵伸出来还想偷听的人,“南岸府的人素来以诚信为本,现在许多人家又趁机做点生意,若是连这点子诚实都不曾有,还如何叫人信任买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