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呀。”浓浓对这些带有女人色彩的东西都很感兴趣。
墨墨想了想又说,“你给哥哥涂这些,哥哥的指甲会很疼很疼。对指甲不好的。”
浓浓一怔,问道:“会打针针吗?”
墨墨一脸郑重其事的点头,“会,会打屁股针。每天都要打。”
果然对打针的恐惧暂时战胜了对指甲油的好奇,浓浓又将指甲油重新放了回去,这次她看上了简茵茵的口红。
墨墨看浓浓兴奋地跑了过来,然后站在落地镜前,非常陶醉的给自己的小嘴巴涂了口红,其实都涂歪了,浓浓还是很自信的回头问道:“哥哥,好看吗?”
“……很好看。”
如果他没记错,妈妈的这支口红好像要三四百块。
三四百块……
墨墨也觉得很肉疼,但看着浓浓这么兴奋,他想,算了,让她玩吧,大不了他从小金库里拿三百块给妈妈再去买一支。
哪知道浓浓跟所有的女人一样,哪怕她还是三岁的小女孩,但对口红的欲1望明显不是一支能填满的,她又过去拿了几支过来,在额头上点了个红点,看起来跟年画上喜庆的胖福娃没什么区别。
墨墨拉过浓浓,抢过她手中多余的口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再玩下去,哥哥就赔不起了。”
等浓浓玩够了之后,他带着浓浓去了卧室的洗手间,在洗手台上琢磨了好久,最后实在不知道什么是卸妆的,只能用清水帮浓浓洗掉嘴巴上额头上的口红了。
等到太阳下山了,浓浓就开始坐在客厅里等妈妈了,可一直到天黑了,妈妈还没回来,她便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墨墨的卧室,探着小脑袋好奇问道:“妈妈怎么还不回?我等她好久了。”
墨墨想了想回道:“妈妈去上班了。”
他是知道妈妈今天有新剧上演的,所以应该会忙到很晚,本来他这个年纪过去看话剧也可以,但他总觉得丢下浓浓,浓浓会很可怜。
浓浓撅着嘴巴,“才不是,天都黑了。”
墨墨又说:“天黑了妈妈也要上班。”
浓浓又问,“爸爸怎么不帮妈妈?天黑了就不用上班了。”
这个问题……他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可这的确是浓浓第一次问起来啊。
“爸爸帮不了妈妈,只能妈妈自己做。”
浓浓叹了一口气,“妈妈太可怜了。”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决定继续去客厅等妈妈。
墨墨此刻却看不进去书了,他抓着头发,努力地回想着,怎么刚才跟浓浓的那一番对话这么熟悉?
是不是在哪里听到过?
啊,他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
“你很喜欢帝都吗?”坐在后座的封晋问身旁的乔音。
他曾经听说过,乔音在十三岁那年想自己坐飞机来帝都,只不过人还没到机场,就被乔父乔母找到了,大家都以为她是叛逆期到了想离家出走,封晋之前也是这样认为的。
现在想来应该不是,她此刻看着窗外的风景,眼里有种连他都看不懂的情绪。
乔音摇了摇头,用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说道:“不喜欢,我很讨厌。”
封晋诧异。
乔音是他见过的女人中,并不算特别的那一个。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跟她在一起,哪怕她话也不多,他也能享受这份难得的安静,有一年他去南市那边参加铁哥们的婚礼,偶然在街头遇到过她,她拖着行李箱,一脸茫然,他将车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那时候他也是认识她的,怎么会不认识,乔家的掌上明珠,整个西城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
长相精致漂亮,家世优越,家庭美满,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那样无助的蹲在街边哭?
他没有上前去打招呼,只是看了一会儿之后就开车离开了。
父母在问他是否愿意跟乔家的乔小姐接触的时候,他点头说愿意,别人包括父母都认为,那是因为乔家跟封家门当户对,那是因为强强联手对他上位有很大的帮助,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不只是那样。
“那你这次怎么会跟我一起来?”封晋笑着问道。
乔音收回视线,这次终于看向封晋,“这里有我很喜欢的人。”
封晋脸色微变,他无意间攥紧了手,听到自己假装很淡定的问道:“前男友?”
乔音笑了。
那笑声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种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好像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些心思被她看穿了一样。
“不是。”乔音慢慢地说着,她声音没有长相那样甜美,甚至有些冷淡的清冽,“你知道简茵茵吗?”
简茵茵?
封晋顿时明白过来了,“沈西承的妻子,我知道,她以前好像是个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