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栖和她坐在一起,剥着栗子,和她闲聊着。
“自从我爹称帅,北城一直很消停,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民众情绪不好,把不满都发泄出来了,总是有一些小冲突,尤其今天,听说是北院的学生们,真是可惜了。”
徐妧也叹息:“孰对孰错,说不清楚,只希望一切都太太平平的吧。”
顾云栖还帮着她剥着瓜子:“我今天不是去了陆署长家里吗?你猜我看到谁了?”
去陆署长家,能看见谁。
“谁?萧雅?”
徐妧心中一动,连忙猜到了萧雅身上去了,自从她避开主线剧情之后,萧雅的存在感十分微弱,她靠着自己的努力攀上了陆署长一家,结业之后进了报社。
她也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这一切,所以,徐妧和她没有什么交集,也不怎么关注她了。
萧雅的名字一说出口,顾云栖顿时笑了:“萧雅是陆嘉南唯一承认的爱人,只是她的话,那就不稀奇了。”
“那是谁啊,别卖关子,快说。”
“那文,”顾云栖侧身过来,面对着她目光坦荡,“我看见那文和陆嘉南在一块,青天白日的,他们抱在一起,姿态很亲密。”
的确有段时间没有看见那文了,徐妧怔住,回头看了一眼餐桌那边看宴会名单的徐柔,还特意压低了声音:“你确定没有看错吗?那文最近没有来府上,不过我听说她最近不唱戏了,剧院又雇了新人,她有退的意思,不过我们都没过问,毕竟她还有哥哥,只要她过得好久行。”
顾云栖将装瓜子仁的盘子推了她的面前来:“穿金戴银,那文可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她和陆嘉南在一块,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见了她得劝劝她,不然以她那样的身份,进不了陆家的门,怕是要当姨娘的了。”
徐妧才拿了一个瓜子仁,可还不等放进口中,她听了顾云栖说过的这句话,心中不知道什么东西梗住了,就连呼吸都不能顺畅了。
那文如果和陆嘉南在一起了,先不说他们在一起是真情还是假意,这情形和徐柔当年的情景该有多像。
她心里很不舒服,什么都吃不下了。
顾云栖见她不高兴的样子,立即换了个话题,二人一起逗着猫儿,等到天黑之后,他才走。
徐柔确定了慈善宴会的邀请名单,把几个不必要邀请的人都勾掉了,天黑之后,母女二人坐一起又说了一会儿话,才各自睡去。
徐妧白日里走了太多的路,晚上困乏得很,不到九点就睡着了。
都是乱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香秀把徐妧推醒,说是有人给她打电话,让她接电话。
徐妧迷迷糊糊坐了起来,看见墙上的老钟显示是早上五点了。
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是看错了,揉着眼睛看了又看,可怎么看都是五点,看向香秀的目光顿时幽怨起来了。
“逗我啊,五点钟,谁给我打电话啊!”
香秀也很无辜,在旁边看着她:“小姐,我也知道是才五点啊,但是……诶呀,你就接一下电话吧!”
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坚持,徐妧躺倒之后,再次坐起来,精神了下,这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冬天时候,徐妧穿的是保守的睡衣睡裤,上面都是小碎花的,随手披了大衣,这就走了出去,外面长廊上灯没开,离老远能看见客厅的灯光,暗幽幽的。
徐妧抓住了香秀的手,不让她走。
主仆两个到了客厅,徐妧先坐了电话旁边,这才把话筒贴了耳朵上面。
“喂……哪位?”
电话里面没有动静,徐妧拿起来看了眼话筒,很显然,一个普通的电话话筒,没有来电显示,根本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这是谁一大早逗她玩?
徐妧迷迷糊糊揉着眼睛,看了香秀一眼,后者躲得老远。
她刚要挂断电话,里面传出了谢允的轻笑声来:“对不起呀,我忘了时间,才忙完,想起今天的约见还没有实现,有点小遗憾,打了电话才发现已经是一早上五点了。”
徐妧顿时清醒了:“谢允?”
谢允嗯了声:“我看见值班室的大衣了,谢谢你,妧妧,今天没能和你一起看电影,可惜了。”
都一早上了,他才忙完,这是忙了整整一个晚上,徐妧心中顿时生出了些怜惜来:“那都不重要,你快回家休息吧,都这么晚了,很累吧?”
谢允顿了下,随即才说:“我是用值班室的电话打过去的,十五分钟之后,你能不能出来一趟,就在大帅府门口,我们见一面。 ”
这个时间?
徐妧有点犹豫:“现在外面还没有大亮吧,你不回家吗?”
谢允笑:“一次两次错过,两场电影都没能看上,多可惜,出来吧,就占用你几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