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哪里有惧怕那些,只挑了眉等着他的下文。
他随手扔向身后的乌苏,看向她的身后:“给六爷安排个地儿,面首么,自然是要宿这里的。”
紫剑不答,裴敏倒是慡快:“既然是的面首,今晚先安排个地方去,明早撵出去不迟。”她掩口打了个哈欠,挥手对裴毓告别:“晚了,可不陪玩了。”
刚好红药端盆从她屋里出来:“公主就寝吧!”
她知道何言定是收拾妥当了,再不犹豫背着手走回另一间屋里。
紫剑立刻跟了过去。
自然有领着裴毓去厢房,他不肯离开,也走到门前。
可转念一想,事情还急不得,敞快的去厢房住了。
红药给何言屋里点了止痛助眠的熏香,又到裴敏跟前。早有打了洗澡水来,红药细心的摸了水温,又给撒了花瓣,静候一旁。
隔着屏风隐约可见紫剑模糊的身影伫立门口,裴敏解开衣裙,进了浴桶之后将自己沉入水底。水温刚刚好,她想着院里抓心挠肝的裴毓,这实有点棘手。
因二同一条船山,还不能撕破了脸。
不过他这般纠缠下去也着实让心烦,浮出水面,她想着该怎么让他死心。
这辈子,已经不想成亲了。
但是男,却总不能一直没有。
裴敏是个正常的女,温热的水将她整个裸1身都紧紧包围着,红药过来给她擦背。她伏浴桶的边缘上,眼睛一直盯着紫剑那方向。
不时有水响声音,可他半点动静都无。
她故意说道:“红药给胸前擦擦。”
红药诧异地看着她,平日公主的前面是不许碰触的,怎的还让擦了起来呢!
屋内连一丝异样都感受不到,若不是知道他一直都站门口,还以为真的是只有她两个呢!
她想象着他木讷的神情,竟然笑出声来。
红药不敢使劲擦她的身子,裴敏挥手让她先出去,她虽然疑惑但立即离开。
从前,自荐枕席的事情,她不是没有做过。
那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
男欢女爱对于裴敏来说,也享受其中,离开裴毓之后,因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缠着竟然总也没有想过。
难得这么热的天气,她水中泡着,竟然起了一丝涟漪。
若说做个c黄伴,其实她不大意这是裴毓还是谁,甚至想如果他就想和她玩一玩,那就陪他玩一玩,然后用不着做任何事情,只等着他厌倦这身体就行。各有所需么,她感情空虚,每一点点的温暖都吸引着她,可偏偏裴毓做的最多的,就是将她当成玩具一般,她小心眼里一笔笔账都记得,偏要他不痛快才舒心。
裴毓那个渣说不介意必然是假的,可她最终介意的,始终是他那么混蛋的将她的脏表露书呆子面前。
以至于那时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是脏的。
随手拍着水花,裴敏决意抛去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她水里闹得欢腾,门口依旧淡定。
过了一会儿,水温逐渐凉了下来。
裴敏玩够了,立刻出声唤道:“紫剑?”
紫剑应声:“。”
她缓缓起身,让自己上半身袒露外:“给屏风上面的浴巾舀过来。”
他立刻走过来,屏风后面隐约是一具女的胴1体,紫剑隔着屏风掀下浴巾抛了过去,刚要转身忽听她惊呼一声掉地上了,立刻绕过屏风,结果映入眼帘的,即是女胸前的两朵小红梅,他立即转身背对于她。
裴敏却从水中走了出来,她披着浴巾,全身大半都露外面。
紫剑刚要离开,她穿鞋已到身后扯着他的衣角。
他两眼一闭,声音顿时冷了下来:“公主这是何意?”
她站开了些:“就是好奇,说的是否全是真话。”
紫剑:“什么话?”
裴敏瞥着他的后背:“说会让依靠,甚至是一直更久乃至于一辈子的话。不觉得一个侍卫能陪着那么久,不过要是的男就另当别论。”
他隐忍地皱眉:“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郡主命侍奉,忠心可比日月。”
“侍奉?”从水中出来的久了她甚至觉得冷了,裴敏依旧站他的背后:“若单讲侍奉的话,那好吧,过来给本公主穿衣。”
她的衣裙就手边的矮桌上面。
紫剑一眼瞥见,知道她是故意说的。
他垂目看着自己紫色的衣衫,忽然撩起自己的衣角大力一撕,立刻扯断一条。利落的蒙眼上,睁眼一看漆黑一片,然后转身。
手中捞起她的衣裙,凭着她的呼吸走到跟前。
裴敏披着浴巾撅嘴笑:“还不给先擦擦?可是都冷了!”
紫剑犹豫片刻伸手探去,裴敏故意敞开浴巾让他一下摸到赤1裸的肩头,他立刻像是被烫到一般缩回手去:“公主……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