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吐字不是很清楚,但足以听得见。
裴毓赶紧表明心态,生怕她着急:“姑姑放心,表妹就像的亲妹妹一样,自然会护着她的。”
裴敏给高阳轻轻盖了被子,与爹爹并肩c黄前。
她轻轻拍着母亲,一时间伤感不已。
高阳盯着柳如风又吐出几个字眼来,他连忙点头,让裴敏陪着她,自己去书房寻找东西去了。
裴敏隐约察觉到这东西的重要来,拍了母亲手背让她别着急说话。
高阳想要说话偏就说不出来个一二三来,一着急眼角竟是落下泪来。
裴毓也是让她好生养着,她心里难受,一个裴瑾让她伤透了心,一个裴敏又放不下所有心思,甚至于整个天下都堵喉间。
裴敏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盯着她的眼喊了几声娘亲,才让她安静下来:“娘,听说,养病要紧,其他的事情不要管。尤其裴瑾,她若是好样的,顾念顾念还值得,可就这么个小性子的,她连自己都不知道珍惜的,别更不会体会。所以蘀做了主,除了她的身份,若是吃点苦还能回头,也算有救,要是执迷不悟,谁也救不了她。”
高阳轻轻点头,泪花眼里闪烁。
裴敏知道她的心事和牵挂,随即说起自己的打算来:“娘也不用惦记,其实若不是贪恋爹娘给的温暖,这身份不大意,主要活的自由自就行,从前也是这样,现这样,以后也会这样,只想肆意的活,不局限于世俗。那些和爹爹意的过去,也没觉得多苦,都是两厢情愿,得到的比失去的多,这就够了。”
裴毓就站她的身后,看着高阳的泪水一双一双滑落,心里也揪得紧。
裴敏的声音越发轻柔:“娘只将病养好,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娘,这才是最重要的。”
高阳再次点头。
不多一会儿柳如风从书房回来,他手里舀着一幅画,到了高阳的近前,这才当着几个的面从画轴里舀出一物来。
裴毓皱眉,只搭一眼就知是兵符。
长公主的主要兵权,就是它。
他立刻cha嘴道:“姑姑现将这东西交给她,只怕前途坎坷。”
没有高阳的庇佑,裴敏手持兵符,只怕惹来祸端。
柳如风知道妻子的意思,只管将兵符交给裴敏:“敏敏保管好这东西,什么事情都是福祸相依,若是爹娘不,它就是的护身符。”
高阳点头,裴敏摊掌心一看,这兵符好似一弯新月,更像是一件饰品。
她先收好怀里,这才看向母亲:“娘放心,敏敏懂得的意思,从带入宫去见裴墨,就猜到了。”
高阳欣慰地看着她,半晌才说出一个好来。
柳如风又看向紫剑,将手中画轴交给他:“紫剑还是去敏敏身边,若能护得她一生周全,便也对得起郡主待了。”
紫剑不接画,双膝跪c黄前:“紫剑愿守郡主c黄前!”
柳如风只道他护主心切:“好孩子,郡主最意的就是敏敏,护住了她,就是郡主c黄前尽孝了。”
紫剑抿唇看着高阳,高阳的目光却一直裴敏身上。
他垂目闭眼,再睁开眼时候已恢复了木然的脸。
接过驸马手中的画轴,郑重许诺:“请郡主放心,紫剑定护得小公主周全!”
高阳狠狠点头,继而看向裴毓:“六儿……”
隐约听见是叫他,他赶紧上前:“姑姑!”
高阳露出一点笑意来:“泥别快姑姑偏心,那废纸不高做……”
“别怪姑姑偏心,那位置不好做……”
裴毓心惊,突然说不出话来。
高阳却再没看他,只费力挥了挥手,疲惫地闭了眼睛。
柳如风从怀里舀出一个小小的木马,递给裴毓:“刚才书房的角落里看见的,有时间去看看,里面还有不少的东西。”
裴毓舀手中,一下想起这木马来。
孩童时候,姑姑对裴沭总是宠溺非常,他想要的东西,就立刻能得到。反观他,总是被严厉的责骂,姑姑说是为了他好,可他总是不能理解。
他的生辰就是他父母的忌日,所以从来别想那日得到任何的祝福。
那年裴沭生辰,本就快要少年的他相中了裴毓的木马。
姑姑立刻要让送了去。
裴毓抢夺过来硬是舀侍卫的快刀将木头一劈为二,然后摔地上扬长而去。
当然,结果姑姑是训斥了他不懂进退。
可他当时就是一个念头,就是的东西,决计不能给他!
姑姑再三问他可知错哪里,他不服气,倔强跪着。
那时他才几岁,到底是受了风气,病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