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提了灯笼到外面守着,叶晚跺了跺脚,去了雪印,头也不回。
裴毓抱臂冷笑:“行啊你,真的搭上裴沭这条船了,见了爷都不知行礼?”
叶晚回身给他福了福身:“宁王爷说笑了。”
她如此乖顺模样明明带着嘲弄讥讽,他大步到她面前一把勾起了她的下颌:“就是一副不待见爷的模样还做戏给谁看?”
猛地低头噙住了她的唇,不解恨的咬了两口松开她时候唇舌香气还在口中盘旋,还未开口,叶晚已经低笑出声。
他垂眸看她,她却不怕死的揽上他的后颈,随即拉低他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我的爷,难不成你还想重温旧梦不成?别忘了这是个什么地儿,别乱来,啊!”
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候,叶晚又推了他,仿佛刚才的挑衅从未存在过一样。
他气极反笑,觉得自己实在被这个女人弄得失了常,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裴毓挑眉回笑:“这个游戏我说的算,别以为你离了爷的手心去爷就拿你没办法了,好好给爷看着裴沭,自然有你的好果子吃,不然就等着跟他一块去下、地、狱。”
他走到门前,还不忘回头对她轻笑,叶晚脱了鞋子用力挥去,刚好打在他关合的门上。
裴瑾有了心事,这些日子被那小乞丐弄得心烦意乱,他说她是他的姐姐,是当年刻意送错的孩子,那少年还拿出了个长命锁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立刻就警觉起来,是了,她学什么东西都乱七八糟,爹说她无可救药的笨,一点没有爹娘风范。
说别的还勉强过的去,只一样,她心存芥蒂,她长得既不像爹也不像娘……
从表哥的府邸出来时候,雪还没有停,她带着侍卫银剑走在雪地上面,只听得见咯吱咯吱的响,北风刮过,再回头连脚印也盖上了些许。
想来用不了明早,大地又回恢复了白茫茫的一片。
大雪能掩盖一切印记,她忽然笑出声来,想到了一个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毁尸灭迹。
作者有话要说:不狗血不成文。下章她妈就怀疑了,所以亲们不要怀疑她妈的智商,当年生产之后孩子丢了,失而复得的心情可想而知,若不是叶晚出现是绝对不会怀疑的。
☆、佛佑我
第十八章
怕叶恬在家里惦记,叶晚让人去送了消息,说自己留宿太子府,她故意早早歇了,打心眼里想将自己和裴沭的关系坐实。
二人虽然没有实质上的肌肤之亲,但流言蜚语当中,她根本没有清白可言,裴毓这个人又不得不防,男人的劣性,生怕他又横生枝节前来捣乱。裴沭对她自然是随意的,人前,他对她宠爱非常,人后,连个面都没露,只让人送来了夜宵。
她睡不着,对于ròu体上的需求,其实根本不在意,可裴沭仿佛是无动于衷,他一点碰她的意思都没有。这样一来,叶晚倒是戒备起来,她对自己的未来迷茫而无力,一时间摸不清裴沭的目的,很不踏实。这种享受很不踏实,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叶晚在清歌的叩门声中醒了过来。
外面银光大盛,雪白的天地就像是整个世界,清歌关好房门,掩去了最后一丝银色:“夫人快起吧,这比不得家里呢!”
她倒是个心眼多的,叶晚懒洋洋地躺着不愿动,翻了个身背对于她:“不想起。”
清歌掩口笑:“外面雪景很美呢,三殿下说一会有新的课业教与你。”
听见她提及裴沭,只好掀开被子坐起来,他偶尔会教她弹新的曲子,抑或教她作画写词,叶晚天生的好耐性,倒也是个好学生。
清歌利落的端了来热水,叶晚洗漱一番,问了他今日穿的衣衫,还特意穿了配色的青色棉裙,外面依旧披了斗篷,临出门的时候小丫头又贴心的给了她手炉,因为平日都是要独处,只得自己去见裴沭。
院内众多奴仆正在扫雪,她翩翩走过,只觉得这奴隶社会真是讽刺,想起现代的生活一时间恍惚不已。
裴沭就在书房等她,叶晚走了去,早有伺候着的小丫头给开了门,进门时候可见他作画的身姿,他和颜玉书可谓是凑味相投,俩人在一处谈古论今,抚琴作诗能不吃不喝呆上几天。
“咳咳……”走到他的身边,发现他正在画一棵枝桠上全是雪的枯树,雪地上面还有纷乱的几个脚印,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主题。
裴沭的目光停在那几个脚印上面,仿佛有两个小孩子就站在上面,一个拿着长长的竹竿用力一挥,一坨雪从天而降将两个人都砸了个正着,真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