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心急,是了,她必须去,必须要亲眼看着颜玉书平安无事。
回想现代消毒现代防疫,可惜脑中空白一片。
偏就有个声音笑着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
宫外还有接应,裴沭知道裴毓定然也是有备而来,只想侥幸捉到裴墨,或者从暗道冲到宫外去才好。他掉下去时候直接摔了软褥上面,紧接着,侍卫队剩下几也有跟着跳下的,只听得地面上杀声四起,他们不觉加快了脚步。
皇宫内院通到外面没有多远,可几个走明亮的暗道里逐渐慢下脚步来。他们不知是通往哪里,未知让感到些许恐惧,一想到裴墨定然是从这里出去的,才有了追逐的动力。而且身后似乎有追兵的脚步声,裴沭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因为通道一直不算高,他走路的时候必须弯着一点腰。
多少年了,他走路从不弯腰。
姑姑偏爱裴毓,对他的疼爱喜于言表,只有他……
他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失去的耐心。
有大约多半刻时间,裴沭终于走到了尽头,这通道从下而上,上面有光亮处,他像是受了诱惑一般,直直走了过去。
裴毓这么有恃无恐的,恐怕就是让他自投罗网。
宫中那些厮杀声,不知胜负,他一时间哪里能布置那些进宫?裴沭一时大意,竟然慌不择路,本来是想循着路找裴墨,忽然间出口就眼前,他一下回过味来。
但已来不及。
先上去的侍卫都了无生息,后面追兵又至。
裴沭深深叹息。
多年筹划毁于一旦,此等悲凉心情可谓无比绝望。
轻轻整理了下衣襟,缓缓从通道走去上面,发现竟然是一间内室。
只不过,地面上已经躺了两具尸体。
转身回眸,门口处站着一。
他身穿紫衣长剑手,只木然地看着他。
紫剑道:“等殿下很久了。”
裴沭闭上双眸,身后追兵已然跳了上来。紫剑命押着他走出屋外,他这才发现,原来就是叶家的后院,而那个屋子,不过是厢房中的一间。
想起,那日接到线报,说裴毓睡不着又去叶家寻事。
自己的笑声渀佛就耳边,真是讽刺至极。
回到皇宫,皇帝裴言已经去了针,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针若,还不至于死,除了针,必死无疑。
皇后扶着他坐了一边,众位大臣跪了一地,宫内已经清理干净,裴毓站了一边,示意侍卫将捆绑着的裴沭按跪地。
紧接着宣读了圣旨。
裴沭造反逼宫,审后问斩。
其党羽一律严加查办。
太子裴墨,即日登基为帝,八大臣依旧辅佐成事,裴沭的位置由永乐公主蘀代。
群臣皆毫无异议。
裴沭被下了天牢,他的府邸也被搜查一空。
其实府内并无姬妾,也唯独有疯女如果一个。
裴毓命捉了过来。
天牢中与裴沭关押相距不远。
裴敏与皇上说的将计就计中,没有裴毓这个。
她只安排了紫剑和郡王府。
可是其实她并不知道,裴毓离京之前,就已经做了准备,而且是万无一失的准备。他半途返回,直接打了裴沭一个措手不及。
裴敏的计,胜胆大,其实详细细节并不完美。
而裴毓,则是势必得。
裴沭自从被抓之后从未说过一句话。
裴毓只将如果放他对面牢房当中,让二有个伴儿。
果然,裴沭一见如果,立刻冲着他低喝道:“也知道她是个疯子,何必难为她?”
如果见了他立刻委屈地扁嘴:“殿下……”
裴毓回头瞥着她:“果子,还记得吗?”
她继续扁嘴:“别叫果子,是如夫!”
裴毓哈哈大笑:“三哥看,她始终忘不了如夫这件事呢,可见对用情至深,可呢?将她送与,也是兄弟当年幼稚,为了她还对感恩戴德,却差点命丧黄泉,死牡丹裙下~”
裴沭怒道:“住口!”
他话已出口,如何住的了?
如果已经听见这番言论,她先还是呆呆的,不过片刻也嘿嘿笑了起来。
裴毓不知觉地瞥开目光:“她为了让愧疚,进一步保全自己和刺杀的事情竟然还服了药,看看她现这副疯癫模样,可不就是自食恶果?”
裴沭颓唐地坐地上,闭了眼不去看她。
如果笑声渐歇,竟又哭了起来:“小六……小六……别不要果子……”
裴毓坐了一边,只用余光瞥着这二:“想必三哥也知道,她的病时好时坏,养了她几年,她也不是一点良心没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