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举在旁翻着白眼,拖着地:“妹子,你想去哪里?是出国啊,还是在国内,要是出国的话,那得先学学外语。”
徐迦宁看了眼窗外,笑笑:“想走,但不是现在。”
正说着话,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三人目光所及,霍澜庭手臂上还挂着他的西服,打过招呼了,徐凤举连忙请他进来。
徐迦宁站了起来,迎着他转身:‘我们有事,需要谈谈,你们在病房里不要出去。’
说着到了霍澜庭身侧,拉着他的手,直接将人带了出去,长廊上面只有偶尔走过的护士,对他们之间的亲密已经能做到视而不见了。
徐迦宁一直将他拉到外面,就放开了他的手,她左右看看,指了指长廊的另外一头特护病床,示意他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霍澜庭手一动,牵住了她的手,直直走了长廊的头上,特护病房最里侧一间,没有人住,刚好适合谈话。
二人走过去,果然很安静。
进了屋里,霍澜庭反手还上了锁,屋里一股子清冽的味道,说不出像什么,他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回身侧立一旁,看着她目光浅浅:“你怎么来医院了?”
她身穿西服,也站了他的身边来:“来证实一件事。”
霍澜庭定定看着她,心中了然:“你去看过我妈了?”
轻轻点头,徐迦宁唇角微勾:“怪不得你这般着急结婚,是因为伯母的话,你大可以直接跟我说的。”
婚姻是怎样的神圣,自不必说,但是在这个当口求婚,被人误会也正常。
霍澜庭自嘲地笑笑,随即回眸:“我若说不是因为我妈,你相信吗?”
徐迦宁在霍老太太特护病房当中,听了太多关于霍澜庭的故事,她唇边笑意倾泻,没有回答他的话,只不过转过身来看着他,抱臂以对。
“不管因为什么,现在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如果非我不可的话,那么我就考虑一下,关于结婚,你能给我多少好处呢?”
如果婚姻注定是一场交易的话,霍澜庭宁愿她这样与他谈判,至少他身上还有她想要的东西,医院的股份她之前只占了两股,他身家不仅于此,可知道一旦开口了,那就没有回头路,讨价还价这种事情,在她面前,真是无法衡量。
因为不知深浅,他甚至是说,所有他的东西都给她。
可那样的话,以后她岂不是多了个离开的理由?只能吊着一些,还有余地。
正是犹豫,徐迦宁已经帮他想好了:“我不贪心,就码头上你之前说过的仓库,移出来两个给我哥哥,医院的股份,我要占半,而且必须有话语权。当然了,结婚也得有个时间限制,两年的时间,在这时间内,我们就扮演恩爱夫妻吧,两年之后,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可以提出离婚,那时候再谈离婚事宜。”
霍澜庭闻言怔住,没有想到,她要求的这么简单,这个时候,只怕她说什么,他都要答应的,订婚已经拖没了,结婚当然要都听她的,他一口应下,眉宇之间顿有笑意:“好,股份再做变动,你是股东,你当然有话语权,那婚礼呢,你想怎么办?办个盛大的婚礼的话,得准备一下,你还有什么要求,什么想法通通告诉我,我一起去办!”
在他来之前,她就想好了,转身走到窗前去看天边的云,徐迦宁指尖在自己的西服上面轻轻摩挲着:“不,我不想要什么盛大的婚礼,我想悄悄地办,不让别人知道的,我还得去读书,此事你不得干涉,怎么样?”
不想办盛大的婚礼,这可能会有遗憾,不过婚礼以后也可以补,只要她是霍太太一天,总有机会的,至于读书么,读书是好事,只要不出国,不去外地,在他能看得见的地方就好,霍澜庭嗯了声,应允:“好,听你的。”
徐迦宁想了下,依旧看着外面:“我现在是苏家的女儿,苏家有生养之恩,苏妈妈神智不好,你约的那位朋友要尽快给她治疗。一有时间,我也会留宿苏家的,不仅仅是要顾及你霍家的颜面,还有苏家的,希望你也能扮演好苏家女婿的角色。”
她在苏家,不过是冒名顶的苏小姐,没想到这件事还要一直持续,不过她用了扮演这个字眼,霍澜庭注意到了,并未放在心上:“好。”
好像没有什么了,徐迦宁转过身来,对着他眨眼笑了下:“婚姻大事,我好像太儿戏了。”
霍澜庭上前来,从口袋里拿出了锦盒来:“谢谢你愿意嫁我,可能你现在不懂,也不相信,可我想说,其实,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希望两年以后,你不会后悔今天答应的这一刻。”
见他又拿出了戒指来,她一手推了,歪着头笑:“嗯,我愿意相信一次,儿戏就儿戏吧,你能想到吗?我十五岁的时候,有个人对我说,我像个老古董,他说我不相信任何人,说我做事太过谨慎,冒然的一件也不敢尝试,说我是某人的一个物件没有自己的想法。他说其实我年岁还小,其实什么事都可以试试,霍澜庭,在这个世上,可能我还能相信一些的男人,不多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当然了,实在不合适,离婚也很方便的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