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72)
别说,听着还真是这回事,洛闻歌赞赏道:“洛安,近来书没白看。”
说起书,洛安又想起件事,他挠着头尬的脸红:“公子,你那日交代的话本子我买到了。”
“然后你看完了?”洛闻歌问。
洛安点头完又摇头,脸更红,语气转而不好意思起来:“我托荣叔将那本书放在书房桌上,公子若无事可翻开看看,属下以为那等东西待公子看过,还是让临江楼封了为妙。”
洛闻歌本对话本子无感,让洛安看是想让对方给个反馈,谁知洛安闪烁其词,让他生出些好奇。
“我知道了,你先去找谢大人,务必将参与此案调查的人记下查清给我。”
洛安脸上红晕褪去不少,拱手拿信去找谢温轩。
身边没了洛安使唤,凡事只能洛闻歌亲上阵,好在他自力更生多年,这点小事不再话下。
以临江楼散播谣言的能力,黑衣人被抓被审问出些东西的事应当很快传到有心之人耳中,这时就看那人如何做。
想用苗江海一事绊住他手脚,万没想到萧毓岚会用插诨打科争时日。
万分珍惜抢来时间的洛闻歌下午又去了牢房。
牢房狱卒见到他,客气问好,洛闻歌回礼,走了两步回头看牢头:“今日有人来见过他吗?”
牢头摇头,笑道:“大人的特意交代,小的没忘。谁来问都说牢里没加人,大人来是为查陈年旧案。”
洛闻歌脸露感激:“多谢牢头,这年头抓个知情人不容易。”
“小的明白大人的意思。”牢头又说。
洛闻歌笑笑,转身继续往牢房深处走,错过牢头眼中一闪而过的暗光。
黑衣人还如昨日那般沉默不语,看见他也只是抬了下眼皮子,这次洛闻歌没急着离去,他打开牢门走进去,挑了处干燥稻草坐下。
“你不吃不喝就这么坐着,是在等人来救?”洛闻歌淡声问。
黑衣人纹丝不动,宛如上等雕像。
洛闻歌也不介意,像话家常般聊起来:“我知道你有话没说,知道为什么我不继续审吗?因为都没被凌迟恐吓出来的秘密,那绝对是要咬死带进棺材里,所以不管我再怎么审,你都不会说。你知道自己不说还有一线生机,真要说了,这里外透风的大理寺哪能保住你?”
他随手从身边捻起一根稻草,剥去外皮咬在齿间,含混道:“知道为什么陛下杀了那些人,只单单留下你?他看出你是除去闻天冢外,知道最多的那个,咱们陛下不进不清不楚地方,只要他进去,那就代表他早就知道里面有谁,哪个人有用哪个没用,他都知道。”
黑衣人总算有了点动静,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轻弹了下。
洛闻歌轻眯缝了下眼睛,继续笑开:“你不肯说也没关系,反正我放出风声,说抓了个知晓实情的人,严刑逼供之下,此人将有吐露事情的迹象,相信不日就能查清近来发生的事。我相信你的主子收到风声,会迫不及待来灭你口。”
“胡说。”黑衣人转头恶狠狠丢出两个字,睚眦欲裂。
洛闻歌故作诧异:“怎么就是胡说?若我是你主子,也会来除掉你绝后患。”
黑衣人却不肯再说话,转过脸继续装哑。
看样子是套不出话,洛闻歌丢开稻草,锁上牢房,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心里盘算要不给这不知死活的黑衣人上堂课,没遭过真相毒打的人就是天真。
洛闻歌出了大理寺往青龙大街上溜达,说是溜达,实则是来探地方了。
前几日沈如卿让人递过来的约见地方便在这青龙大街的满茶楼。
说起满茶楼,长乐城内老少妇孺皆知,因堂内有位说书奇人满锦春,素闻这位说书先生除去王孙贵胄不说,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寻常百姓,哪家惊奇有趣之事,他皆能说道一二,当然,宁朝有明文规定,不得擅自议论朝廷重臣。
但人天生有反骨,越是不让如何,心里越发是想听想知道,好奇的百爪挠心。
是以,满锦春会将这趣事改编为市井闲谈,即便有人听出来所议是谁,也不会上赶着触霉头。
凡事套上闲谈二字,便是听听就算的意思。
洛闻歌今日就打算去听听这满锦春说的什么。
他来得晚,满茶楼内座无虚席,连上等包厢都已满客,店小二见他生得好,又诚心实意初次来看,便好心让他在柱子边站着旁听。
洛闻歌倒不知茶楼生意也能如此红火,人头攒动,耳边七嘴八舌,嘈杂一片,听得他忍不住按了下耳朵。
他的动作让旁边同样是站着的老者笑了。
洛闻歌侧眸而望,礼貌问:“您老好。”
“小公子好。”老者平易近人,语气很是和蔼,“小公子头回来听满锦春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