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侍(穿书)(95)
……
容许觉得,如果说因为不知道有宝堂掌柜叫啥名字而认不出他是谁,那在听到“黑风寨”这么一个中二病十级严重的名字时,她总算是有印象了。
黑风寨的主人赵虔诚,明面上是赵帝师名下的嫡亲儿子,但实际赵虔诚出生之时,赵帝师正牌老婆都还没过门,从哪里来的这个嫡亲儿子?
所有人都一致觉得,这个很可能就是赵帝师年轻时候在外头的私生子,一男一女,后来和他姐姐一起寄养在正妻的名下。
但容某人是看过原著的,这个赵虔诚哪里是什么私生子,分明是赵帝师在国破之时动了恻隐之心收下的两个前宗室之子。
这两个小不点当时还小,赵帝师根本就没有提防过前朝余留下来的会有人知情,两个小崽子受人教唆,亡国之恨在心里扎根,暗中收拢了不少势力,本来是想在李恪谕成皇之前把皇室之人尽数杀了再立新朝,却结果被李恪谕那边提前知晓,兵荒马乱给他们一队人全歼了个干净,送上路了。
这会儿容许再看眼前温文儒雅的赵虔诚,就不由得有些悲从中来,您老人家找队友也好歹找个可靠的,找李恪谕这个黑心肝的,不卖你卖谁?
愚蠢!眼瞎!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瞧着眼前容貌艳丽的女子看自己的表情越来越鄙夷,赵虔诚不禁觉得有些尴尬,笑着问她:“敢问姑娘芳名?”
“兄台生得好看,不免多看几眼。”容许和颜悦色地奉承他,“在下容许。”
原著中这个赵虔诚是个表面温柔,内里也温柔的货,偶尔凶几下那都是触及底线或者装出来的,因此容某人也乐意跟这个山大王玩儿,不必提心吊胆的。
千月蝶在一旁默默看着他们俩。
“…………”赵虔诚笑,“茶快凉了,千月小姐为何不坐?”
“不必客气。你把她抓过来又不动手,是打着拿她威胁李恪言这个算盘么。我预感你也许即将失望。”千月蝶一如既往冷淡。
赵虔诚浅笑挑眉:“怎么这样说?”
容许:“…………”你们两个能不站我这个当事人面前谈论这种话题吗?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啥玩意不是人的东西似的。
“她原本是我们的人。”千月蝶斜看他,居高临下。
“…………”赵虔诚对这种突然宣布主权的行为感到有些难以理解,不过他把重心放到了另一层意思上,不禁惊异地看了容许一眼:“原来你竟然是淮南王府里的细作么?”
惊异片刻,他便恢复如常,淡笑,“瞧着李恪言很是钟爱你的样子,想必容夫人是个极有手腕的女子。”
容许:“…………这位同志我觉得你可能有些误解了。莫说什么钟爱,他哪一天不扣我工钱我都觉得是他路上捡了钱心里高兴。”
“……”赵虔诚更惊异了,眼里流光一闪而过,“竟是这样的么?”
“不说别的,单说你们包围我们几个,李恪言和卫谦这俩畜生趁乱跑了,把我丢下来挡人,就足以说明我在他们家的地位了。”容许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养这么一段时间的儿子跑了白养了,这么一想就忽然觉得心底里空落落的。
赵虔诚略一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其实李恪言是被身边那个侍卫敲晕了跑的,但突然又觉得告不告诉她这事也没什么大差别。
真到生死之际才会发现,普通人哪有那么多过命的交情,他与她姐姐苟且偷生到如今,已是天恩浩荡。人确实走了,她也确实留下来了。
“与其讨论这个,掌柜的,好歹我在你家馆子里买了那么贵重的东西,你瞧这只狐狸,怎么样,不陌生吧?”
容某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瞧我们刚才打来打去的,这都什么时辰了肚子里都还是空的哪……”
“哦,你瞧我,实在失礼。”他回过神一笑,扭头冲身后的侍卫道,“给两位姑娘备桌饭菜。”
接着又回过头来,“夫人虽这么说,但在下却觉得淮南王不会不管你。”
凭他和卫谦两个人的身手,若不是顾及着容许和李恪臻,天下之间想必再没有多少人能够拦得下他们。
千月蝶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理解这个人的想法,没有说话。
“没关系的兄弟。你愿意等这个结果你就等,反正我哪儿都能住,在哪儿吃饭都香,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家米吃空了就成。”
容许笑眯眯地打商量,“还有,我打架很能的,我可以给你打工,如果你能按期给我发点工钱那就最好不过了。我这,实在穷得揭不开锅了。”
千月蝶:“…………”
“哈哈哈。”赵虔诚实在觉得这个女子有趣得很,不免笑出了声,“可别了。过几天你家三爷过来我这儿瞧见自己夫人在土匪窝里当差,还不把我给活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