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吃过饭,众人收拾停当开门上路。因这一路往北去旅途遥远,地势多有险恶,气候也变幻不定,所以不得不多带了许多行装以防万一。除去一辆装行李的和一辆供车夫休息的马车之外,还有三辆是供主子们坐卧的车,每辆马车配有两名车夫,皆由王府中武功高强的侍卫担当,两名侍卫轮流驾车,以能够日夜兼程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沙城。
在府门外与庄夫人和曾可忆作别之后,我们一行五主十仆登上马车,迎着寒冬凛冽的晨风静悄悄地踏上了北去之路。
因王府的马车都有皇族的标志不宜行事,所以此行五辆马车都是新买来的,十分的宽敞,除却靠着后车厢壁的一张能供两人躺卧的软榻之外还在两侧车厢壁设着坐榻,中间是一张金属质地的方桌被固定在地板上,桌下有盛放炭盆专用的凹槽,凹槽上面支着铁网,可以用来烧水烹茶。
白天的时候我们五人便都聚在一辆马车里说话闲聊,也显得氛围热络些。此行没有带侍女,所以我就兼任了众人的使唤丫头,端茶递水添炭加衣,着实忙活了一阵才清闲下来。正要坐到楚龙吟的身边去,却被迅长臂一伸扯住腕子,硬是拽到了他的身旁摁着坐下,只好暗暗白他一眼不再作声。
逸王爷略带疑惑地看了看迅又看了看我,最后看看楚龙吟,见气氛有些诡异,便向自始至终都在那里装木头的庄秋水笑道:“秋水也莫要拘谨,大家都是自家人,随意些才好。我们此行既是去你的家乡,你不妨先同我们说说家乡的情况罢,譬如风土人情,与中原有何不同?”
庄秋水就坐在迅的对面,闻言老老实实地开口介绍沙城,他旁边坐的便是楚龙吟,也正与我对面,脸上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见大家都在细听着,我也只好收了杂念一并听进去,还没听得几句,忽觉桌下双脚被什么碰了一下,紧接着小腿一紧,竟是被两条硬梆梆的男人腿给夹了住。
这两条腿就如它们的主人一般邪恶又好色,不住地轻轻摩梭着我的腿,脚尖带着挑逗地勾住我的膝盖,沿着小腿肚上下滑动。我将视线扫向对面的楚龙吟,见这家伙满脸认真地盯着庄秋水,时不时地还微笑着点头仿佛会意,直让我险些好笑出来,这桌上桌下就好像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在操纵一般,真是个顽劣的色棍!
慢慢地感受到他腿上的温度透过衣衫,心中不由一暖,便也用自己的腿轻轻地去摩梭他的,大胆地脱去脚上绣鞋,脚丫点上他的膝头,但觉他身子微微一震,脸上仍旧如常,端起杯子抿了口茶水,插嘴问了庄秋水一句什么,然后便将手极自然地放到了膝上,正握住了我点在上面的这只脚。
他掌心的热力迅速传到了我的脚上,连带着我的整个身子都跟着热了起来,脸上也一阵发烫,只好端起茶杯假装喝水用来掩饰。他这大手偏不老实,手指轻轻地拨弄着我的脚趾,并且沿着我脚背的弧线来回滑动。
我被他弄得有些痒,想要抽回脚来,他却不肯放开,正欲瞪过一记眼刀去剜他,忽见他唇角微微一勾,似有一丝坏意闪过,握着我的脚往旁边一带,而后双腿一收,竟把我的脚夹在了他的两条大腿之间,紧接着把手放回桌面上去,还假惺惺地替我杯子里续上了茶水。
这个混蛋大流氓!我怕我这肉身的脸又红成了煮虾子引起旁人的注意,只好拼命暗中使劲想要把脚抽回来,他那两条腿却越夹越紧,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大腿肌肉的紧绷与勃张。挣了半天也没能挣脱,不由来气,心下也涌起坏意,藉着给逸王爷和迅倒茶水的机会往桌子的方向挪了挪屁股,如此便和楚龙吟之间的距离近了不少,然后用力将自己这只被他夹在大腿间的脚往前一蹬——那尽头处的楚小某某当即大祸临头,被我一脚碾住踏个正着!
楚龙吟顿时浑身一抽呛了一声,连忙假装咳嗽借喝水掩饰过去。待放下杯子后手又落到了桌下,探进我的裤管狠狠在小腿肚上捏了一把。我原以为这混蛋吃了亏后便会知难而退,不成想他竟然仍不肯松开,反而、反而握了我的脚轻轻在那楚小某某上面来回摩梭,这一回我是真的红透了脸,连忙认输地投给他一记求饶的目光,他却只作未见,笑眯眯地又去插口问庄秋水问题。
庄秋水才欲回答,抬眼看见了正脸红脖子粗的我,大概以为我发烧了还是什么,开口就要问过来,我一个情急连忙用桌下的另一只脚轻轻蹬了他一下并用眼色给他打暗号,他似乎是明白了,果然没有再问,只去回答楚龙吟方才的问题。没等我稍松口气,忽觉桌下有另一条腿轻轻地碰了碰我的腿,明显意有所指,我才待回应,突地斜刺里又有一条腿伸来将我的腿绊在原地不令动弹,一时间我不由傻眼在当场——这些腿……都、都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