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龙吟笑着望向王爷,道:“千岁爷,您老人家手头上有没有什么大内高手之类的人物可拿来用用的?”
王爷便向着他那贴身长随道:“你去看看罢。”
那长随应了声是,话音落处人就不见了踪影,再看窗外竹上,豁然轻飘飘地挂着个人——这轻功,啧啧!活脱脱一个大盗在世啊!……咦?大盗是谁?
最终结果证明,那某一根竹子上果然有着半截被拽断了的鱼线,凭着这根鱼线作证,张万全很快便交待了全部的作案经过,当然,真实的过程比我猜的要复杂许多,而且张万全用来拽竹子的鱼线也不仅仅只是双线,那一整卷的线都被他搓成了粗粗的一大股绳,用来抛送鱼线的重物是房内的一只青铜香炉,这样那粗绳才能被抛得远,绳粗也能禁得住竹子的力道。
通过审问才知道,酷爱钓鱼的张万全以前为了将鱼线抛得远还刻意练过几年的臂力,所以他才有足够的力气拽住竹子。
至于杀人动机,当然是为了那唯一一个太子太师的名额。张万全心知自己在作文章方面不如刘洪福,却又迫切地想要得到这个职位,于是就如楚龙吟所说,人们往往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的,冲动杀人的那一刻,他被恶鬼附身了。
男女之谈
在王府内对张万全做了简单的审讯后,楚龙吟便预备向王爷告辞,将张万全押回衙门后再择日正式审理其杀人抛尸之案。
王爷亲自送楚家兄弟往府门处走,远远地见昨夜那几名番邦美人儿立在花架子底下向着这边看,不由向楚龙吟笑道:“你当真不要那番邦美人儿么?我看她们对你倒是颇有情呢。”
楚龙吟便也向着花架子的方向看了看,还抛了几个媚眼过去,惹得那几个美人儿搔首弄姿吃吃地笑。听得他道:“这番邦美人儿太过火辣,我怕我这身子骨儿吃不消,还是罢了,楚老二愿要,王爷赏了他就是。”
楚凤箫在旁听了狠狠瞪他一眼,不再理他,低头只管走路。至府门处,楚龙吟停下步子请王爷回去,王爷看了看我,忽地伸手轻轻盖在我的头上,向他道:“这个孩子很好,莫要委屈了他。”
楚龙吟目光闪了闪,一把兜住我的颈子向着他的方向一勾,便使我从王爷的掌下脱了出来,见他笑道:“这小子几世修来的福气?竟得了咱们王爷的青眼!回去我可不敢再使唤他了,需好好供养着才是。”
王爷哼笑了一声,转身往回走,丢下一句:“你小子……小心罢!”
楚凤箫在旁立着,看了看王爷的背影,又看了看楚龙吟,最后飞快地瞟了我一眼,率先迈出了府门去。
回至楚府,楚家兄弟先去了前宅衙门将张万全的事安排了,等回到后宅时已是午饭时候,两个人在前厅用饭,我和子衿仍在偏厅吃。吃罢回房午休,我才回身将门关好,楚龙吟那家伙便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我的腰,从地上拔起来就直奔了里间房,我吓得拼命抠他箍在我腰间的手,他却是纹丝不动,直到进了里间坐到小榻上,顺势让我就这么横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快放开我!你干什么!”我低斥,挣扎着想下地。
“你忘了?老爷我还欠你十个香吻呢,老爷不是无赖,有欠必还。”楚龙吟坏笑着凑过嘴来,双臂紧紧将我搂住。
“老爷你的香吻还是留到下次再去王爷府中赏了那番邦美人儿罢!”我伸手推他的脸,拼命偏开头躲他的嘴。
“啧啧,小情儿吃醋了么?”楚龙吟笑得眯起眼睛,“这都过去多半天了,你这后劲儿还挺大的。”
“吃醋?老爷您抬举我了,我哪有立场和资格吃醋呢?说到底我不过就是个长随……唔!”我话未说完,嘴已经被那混蛋的嘴堵上了,那条流氓舌头野蛮霸道地在口腔里一番作怪,直到我几乎背过气时去才肯放开。
“再敢往下说,老爷我今天就把你办了!”这流氓淫威赫赫地瞪着我,见我只顾喘不顾说,便又坏笑起来,伸手替我揩去唇角水渍,道:“你还敢说我——那会儿在张万全房里时,你倒是趁着我不注意同王爷说什么悄悄话儿来着?是不是看王爷对你有意便想一脚把老爷我踹到一边儿去了?”
“你——胡说什么!”我气得狠狠捶他一拳,“那也比不过你!同那番邦美人儿粘粘糊糊的,两张脸都快贴一起去了!又不是七老八十,走路坐下还让人搀着!还从头上往下拈花瓣!想来是我伺候得太差,不如那美人儿周到,老爷您不满意就早说,小的我也好早早引咎自罚到柴房里砍柴去!又或者老爷本就拿我当乐子耍,明说了好让我知道,也能尽心做好‘乐子’哄老爷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