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传说中的照夜白啊!”
“马再好也要有更好的骑者才能驾驭得住啊。”
“没错没错!这个锦绣马的骑术十分了得,我早便注意到他了!”
“那是当然,你知道他谁吗?全京骑术大赛蝉联四年的头魁啊!”
“你是说燕惊波吗?!真是他?!”
“可不咋地!”
“燕惊波!燕惊波!燕惊波!”
越来越多的声音加入抑扬顿挫的呐喊,燕四少爷骑着马和着这样的节奏在浮板上轻盈稳健地跳跃,他全神贯注灵台清明,心底却是在不住地碎碎地念:“爹,看到了吗?我站到综武的最后战场上了!爹,你听,大家都在叫着我的名字!你能听到吗爹?我们会赢的,爹,我一定会让你为我而骄傲!”
带着众人惊赞与叹服的目光,燕四少爷驾着他的雪月勇往直前地冲向紫阳马所在的方向,这湖面除了浮板之外还有漂浮着的掩体充当着双方之间的缓冲或是阻碍,掩体皆由木板和竹架组成,高高低低奇形怪状,而就在众人的鼓劲儿与喝彩声中,燕四少爷忽地勒马停留在了一块浮板上,接着他高高地抛起一枚马球,手里的马球棒在身周抡出一道光也似的弧线,但听得“啪”地一声响,马球被大力击出,径直向着前方的一架竹制掩体墙飞了过去!
“他想干嘛?!为什么要冲着掩体墙打?!”山壁上的观众们一时不明所以。
“是想用鞠的力量把那墙撞开吧?”有人自作聪明地猜测。
“异想天开吗这不是?!鞠的力量再大也不可能把一堵浮墙给撞开啊!这一击实在欠考虑,平白浪费了一颗武器,得不偿失!”另有人不客气地批评。
然而这人说话的功夫并未注意到场上的局势,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滔天的惊赞与欢呼声中——燕四少爷击出的那一记球,竟是准而又准地从那堵由乱七八糟的竹架子搭成掩体墙的孔洞中穿了过去,正中墙后不远处的紫阳马!
综武总决赛的开场第一击,竟又是来自于这个以击鞠为攻击方式的锦绣马!
“嗷——”锦绣的粉丝们狂喜,嘶声整齐地高喊,“——瞬杀!——瞬杀!——瞬杀!”
可惜愿望是好的,现实并没有那么容易。
燕四少爷在掩体墙的这一边,只能大致由孔洞中看到对面一个紫色的影子,这一击只为能穿过孔洞打到紫阳队员造成失分,想要击中要害瞬杀可没有那么的容易。
紫阳马被击中躯干,失一分。
燕四少爷为锦绣队取得第一分后没有恋战,立刻驭使雪月向着旁边的浮板上跳开——这个孔洞是他发现在先,现在已经曝露,对方的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孔洞将箭射到这边来。
燕四少爷相较于紫阳马的优势在于他有技术可以驾着马在湖面随意移动,而紫阳马就算箭术再好,骑术上也是差上一截,同锦绣另一马担当李子谦一样,只能留在最初的那一块浮板上寻找时机。
就目前来看,整个湖面上的战局暂时是燕四少爷的天下。
而头顶上方“鸟巢”上的战局却远未打响……双方队员还在各个角落里痛苦地爬来爬去——就说刚才,大家好不容易快要爬到大概是楚河汉界的位置,结果不知是哪个倒霉催的碰到了机纽竹,呼啦啦一下子来了个竹子大开花,翻翻转转层层递递地就把大家打回了中土大唐让重新走一遍取西经的路。
全场观众笑得前仰后合,甭管自家粉儿还是对手黑,万众一心地尽情笑话着可怜的双方队员们。
“丁翡是不是你?!”卢鼎头下脚上地挂在竹子上怒喝。
“绝对是老高,我看见他偷偷往那根竹子上抹鼻屎把机关给触发了!”丁翡指称。
“放屁!老子的鼻屎上场前就在江副队背后抹干净了!”老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必须是杜归远干的!膀宽腰圆屁股大,才刚他想钻过那洞把大胯给卡住了!机关就是他用大胯触发的!强烈建议把那货大胯打断!”
“附议!”
“附议!”
“附……议……”
四面八方传来队友们的赞同声。
“杜归远呢?”卢鼎问。
“……在那儿!我看到他了!不要脸的冲着美人炮爬过去了!”
“无耻啊!”
“无耻!”
“这不能忍啊!快看那不要脸的臀手并爬的猥琐样子!有没有人管管啦?!”
燕七看着不远处那位臀手并用地向着自己这厢欢乐地爬过来,只有一个大写的服字想对他港,鉴于这位是对方的相担当,一切武器对他都无效力,想要干掉这位只能徒手肉搏,这对燕七来说当然也是不可能的任务,于是把自个儿的弓箭收好,不紧不慢地开始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