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手中的玉珠串,伏低身子在书洛耳边,“我的来历,你不会告诉他吧?”
“不会。”
要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叶灵绯终于放下了心,冲他摆摆手,飞快的拉开门。
门前的台阶上,月白袍角轻翻,拍打着他的小腿,双手背在身后,冲着她的方向弯起唇角。
海棠春绽,明媚如阳,月白雪色,辉韵娇魅。
不等她靠近,他已转身,朝着寺门外行去。她几步跟上,与他并肩而行。
“渥魃希,以你的耐性会出口催人,真的好奇怪。”她跳着步伐,看着他雕像般的侧脸,漫不经心的开口。
“饿了。”清泠泠的声音,姿态飘逸而行。
“难道不是因为我大声的喊的那句定情信物?”她蹦下台阶,笑容中有几分古怪。
“是。”他背着双手而行,宽大在袖子在身后摆动,别是一种潇洒,“书洛自小研习佛法,可不容你随意亵渎,所以我必须阻止你丢人。”
两个人渐行渐远,消失在静谧的寺门之外,房间挺直的背影沐在阳光之下,发丝闪烁着点点七彩之光。
口中喃喃,“选中你要的人,到你想去的地方,寻找来时的路。不知归去那时,你是否还如今日坚决?”
风吹过,拂起他的发丝,凌乱飘动。
作者有话要说:不行了,这几天又病了,我去卧倒……
☆、汗王回归
“又被你骗到一样值钱的东西?”渥魃希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眼角勾了眼角落中的某人。
身体随着马车的摇晃摆动,她把玩着手中的冰玉珠串笑逐颜开,“你都说值钱,那就肯定值钱了。”
“这是书洛的随身之物,就凭这一点你就赚大了。”渥魃希狭长的眼睛斜斜挑着,散发着深沉的光芒,笑容却飘魅,“可知道部落中人千金难求他一件法器,你倒是三言两语拿走他最贵重的持物。”
“你嫉妒?”她将珠串挂到腕间,冰凉的感觉沁透肌肤,寒中带暖,舒服极了。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那串珠子呢。”他握上她的手掌,手指拨玩着她腕间的珠子,“我从未见过书洛与他人交谈,更别提青睐有加。”
真的那么高傲?
可是那个书洛,不仅和她聊了,还对她笑了,甚至乐于被她调戏,这是怎么回事?
究竟是他不懂那个人,还是她搞错了?
想也不想的扒下手腕间的珠子,想也不想的递给他,“你喜欢拿去。”
“你舍得?”他扬起唇角,执杯空停,“这东西很贵重,如此随意送出似乎不是你的风格。”
“我和他不熟,越是贵重我越是不敢收,拿人的手短。”她将珠串塞进渥魃希的手里,“不如我给你,和你换点其他东西。”
唇色被酒渍染出了艳丽水色,“我的东西你就不怕拿着手短?”
“咱俩熟。”她手指摸上了他的腰间一方玉佩,手指绕着玉上垂着的流苏,冲他挤挤眼睛,“换这个怎么样?”
“你什么时候如此客气了?”他睨了眼她,“我的东西你不是说拿就拿的吗?”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我也不是强取豪夺之辈。”她豪气干云的拍了拍胸脯,“这不是和你换么。”
“不换。”他懒懒的两个字顿时将她的期望打回了原形,缩在一旁。
纤长冰指解下腰间的玉,连同珠串一起抛到她的手中,“书洛赠你的东西必有他的意思,你留着吧。”
捧着两样东西,她没有太多的意外,拿起玉佩狠狠的亲两口,揣进自己的怀中。
“你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吧?”渥魃希毫不留情的揭穿她的小心思。
干笑了下,没否认。
这些,似乎已成了彼此生活中每日都会发生的小事,他看穿她的心思,她明白他看穿她的心思,小小的心机不过是打发无聊时间的调剂,彼此呵呵一笑而过。
车身忽停,巴特尔的声音稳重传来,“汗王,策伯尔带领一支人马,西出三百里迎接您,人马就在前方。”
“他是迎接我,还是担心我呢?”渥魃希的轻松悄悄敛没在深沉的笑意之后,“许久没看到他,颇有些想念呢。”
叶灵绯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去,前方一众马队展开,旗帜呼啦啦的展开,翻飞在空中,一边雄鹰展翅一边是白虎凌空。粗壮的汉子骑在马背上,蒙古的长袍传达着熟悉的感觉,说不出的豪迈与浑雄之气。
这,才是她熟悉的蒙古族人,才是她印象中草原上飞驰的汉子。身边这个,实在是精致过度了。
“三百里。”某人玩味着这个字眼,“真是隆重的迎接仪式,让我受宠若惊。”
当旗帜下的队伍越来越近,渥魃希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完美,“果然是隆重啊,连我麾下的鹰队都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