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短短的十数秒,两人交锋数招,很快,也很轻微。
背心一股大力推动,叶灵绯踉踉跄跄的朝前扑跌,身后人转身拔腿,纵入花丛间。
身形不稳的她,艰难的转身,想要在最后一瞬间,看到对方的姿态。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只手轻巧的揽上了她,她的身体撞上宽厚的胸膛,双手贴着对方的胸口,投怀送抱般。
只有脸颊,不甘的望着身后。
宽厚的肩膀,高壮的身体,几乎是渥魃希身边侍卫的统一特色,在宽松的蒙古袍的掩饰下,看不到更多的特点,转眼间,人从花丛间掠过,很快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看到,等于没看到。
可惜,太可惜了。
捡回一条命的她,声声咳嗽着,每咳一下,喉咙都是无比的疼痛,全身无力的她艰难的抬起头,挤出一丝笑容,张开唇,“谢……”
声音嘶哑,几乎听不清楚语调,她再度深深的吸口气,想说什么。
就在肺被空气装满的时候,她挺起的胸膛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有一个暖洋洋热乎乎的东西包裹着她小小的丰满,手心的热度正通过薄薄的衣衫沁入她的肌肤。而那暖暖的东西显然也有些不安分,捏捏、不确定的再捏捏、还是不确定的捏捏。
低头……
一条胳膊圈抱着她,却因为她瞬间侧身的原因,大掌的停留处正是她的胸口,一手包一个,还有些填不满。
“啊!”她挣扎起身,一巴掌想也不想的甩了出去。
“当……”
“嗷……”
手掌打上铁皮的清脆和她的哀嚎同时飘起,她抱着手腕,掌心中一片通红。
痛、好痛
武士头盔之后的眼睛弯了下,胸口闷震,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冲动和呆傻。
站起身,头盔怪人头也不回,朝着奸细逃跑的方向,也是极快的离去。留下叶灵绯,望着那背影,疑惑不已。
那双头盔后的眼睛,是蓝色的
还有雪白宫廷衬衫下的裤子,是属于俄罗斯军队的制服。
那个奸细是谁?
这个头盔人又是谁?他救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谜团,越来越多。她的头,也越来越疼。
☆、无赖撒泼的女人
撑着墙壁,喉咙间火辣辣的疼痛更加的厉害,触手颈项间的肌肤,也是热烫的厉害。
深深的吸了口气,刺的喉咙重重的咳了几声,更加的难受。
顾不了那么多,她提起脚步,朝着大殿深处冲去。
她必须告诉渥魃希奸细的事情,如果渥魃希现在下令召集护卫到齐,那个人一定没有时间换衣服,她还能把人揪出来的。
脚步,在幽深的殿堂里回荡,厚重的地毯都消不去她的沉重,急促的喘息着,她踉踉跄跄的冲向最里面的房间。
宫殿太大,路途太长,她甚至觉得从未有过的漫长,台阶、回廊,为什么这么多?
脚下踢着台阶,她跌跌撞撞的冲了两步,呼吸的艰难,让她的胸口隐隐做疼,全身无力。
她,狠狠的跌在地,尽管软软的地毯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量,疼痛还是不能避免。她捂着喉咙,发出嘶哑的哀鸣。
一双精致的皮靴停在她的面前,揶揄的声音冷冷嘲讽着,“您可是汗王的人,不需要向我行如此的大礼。”
顺着皮靴仰起头,鼻涕的军装上,某人双手抱肩,嘴角斜翘,“不知道您是否需要我的帮忙?”
“谢了,不用。”她回敬一声,狠狠的别开眼,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眼中无法掩饰的敌意。
她可没忘,刚才那个奸细接触的人,就是他。
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她的嗓音低低哑哑,“我要见汗王,替我传话。”
“不行。”奥洛夫想也不想的就拒绝,“女皇曾经吩咐,她接见汗王的时候,任何人不得打扰。”
“那我自己进去,任何责任我担。”她看着近在眼前的大门,抬起脚步。
“不行。”还是那不容商榷的嗓音,“女皇的安危由我负责,任何人不经我通传,不得觐见女皇陛下。”
看看面前阻拦的手臂,叶灵绯伸手挥开,“我必须现在见到汗王。”
再晚,等那奸细换掉那身长袍,她就再也不能找出那个人了,她不能让这大好的机会从手中流失。
“绝不可能。”
两个人,两双眼睛,互相死死的瞪着对方,谁也不肯相让。
她盯着眼前深邃的面孔,低低冷笑,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里面是女皇的起居室吧?汗王进去两个多小时了,你居然还忍得住?”
奥洛夫的眼神窒了下,“我是女皇的贴身护卫,别说在起居室接见,就是在床上接见,需要我在旁边保护,我也不会有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