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他的胸前,手指探向他的额头,“金主大人,您怎么突然如此豪爽了,让小的一时无法承受了。”
目光平时前方,深深幽幽,看不出半点情绪。
就在叶灵绯以为他根本不屑搭理自己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平稳的嗓音,“春天来了,我也发/情了。”
呆滞……
再呆滞……
这,算理由吗?算吗?算吗?
☆、把你的“1”踩成“7”
明快的鼓点,敲击着整齐的节奏。清脆的笛声,吹奏着激昂的军乐。笔挺的军队制服下,军队的两排乐手戴着圆锥尖顶高帽,行走在最前方。
身后四列纵队的士兵,手中托着枪柄斜靠肩头,明晃晃的刺刀在枪头上闪烁,反射着白茫茫的寒意。
脚步踏着鼓点,队列在笛声中推进,偌大的广场上回荡着靴子踏落的沉闷,人群由远而近,在皇宫广场上变换着队列,随着前方军官手中长矛的挥舞,同时摘下三角黑帽,“向伟大的叶卡捷琳娜女皇致敬!”
钟声,在广场的上空回荡,白鸽在蓝天上飞翔,鸽哨声嗡嗡,久久不衰。远处的涅瓦河波光点点,尖尖的船儿在湖面漂流,给庄严威武平添了几分柔美。
女皇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头上的桂冠点闪耀眼的光,扬起了手中微微挥动,再度齐刷刷的吼声,“向叶卡捷琳娜女皇致敬!!”
亮色的宫装上点缀着层层叠叠的蕾丝花边,蓬起的裙摆下绣嵌朵朵花饰,薄薄头纱覆盖在蓬松的金发上,雪白的肩头,蜿蜒的锁骨,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长长的裙摆摇曳着华丽的风情,红艳的嘴唇含蓄的一笑,眼角晕开温柔。
景仰她,就像是景仰云端不可亲近的海市蜃楼。
日光之烈,彩霞艳丽,只敢稍望不敢久观。
她是浓艳侵略的美,仿佛高山之颠一朵如血的玫瑰,高贵的俯瞰世界,骄傲的展示尖锐的刺,只接受顶礼膜拜,在烈焰中绽放。
她的气势,盖压了身后所有的人,独独压不了那一抹清淡之姿。
一色华丽的沙俄宫廷装束中,那姿态悠然的人的点缀甚至显得有些寒酸,但那随意从容而立的身姿,优雅淡漠的疏离,就连那张扬的女皇风采也压制不了。
月华山巅,风过林梢,无际可寻,偏又不能忽略。不炙热不凛冽,清冷幽咽,如雪山云雾飘落的雪花,不敢掬捧,唯恐融在掌心里。
就是这份冷,轻易的让他屹立与女皇身侧,并立间独韵其辉。
一个是浓墨重彩的欧洲油画,千百种颜色线条勾勒的精致。一个是淡雅素墨的中国山水画,随意几笔中的意境只有观者自己体会。
叶灵绯站在他们身后,目光落在远远的广场上,心头震撼无比。
这就是十八世纪欧洲最强大的铁骑,不仅有最先进的武器装备,还拥有森严的军纪和史上杰出的军事家。
眼前的不过是一场宫内侍卫的演练检阅变已如此,一斑而睽全豹,可想而知沙俄的军队实力是如何。
这样的军队,何愁不扫平欧洲,又有谁敢摄其锋芒?
女皇带着雪白手套的手纤细垂在身侧,自信的目光坚定望着前方,“你看,这是属于我的军队。”
身边的人,笑容不变,颔首淡定直视前方,“很强大。”
不知道究竟是在说士兵的强大,还是这娇艳的女子。
“你自豪吗?”两人并立,相近的距离,她的手落下时,轻擦过他的手背。
马背上的奥洛夫帅气的跳下,朝着女皇的方向弯腰行礼,“女皇陛下,请您检阅皇宫侍卫的训练成果。”目光抬起时,似有若无的朝着渥魃希的身上扫了眼。
“好。”叶卡捷琳娜侧眼渥魃希,声音温柔乍现,“你的手很凉,能支撑下去吗?还有些单独的项目需要表演。”
“没关系。”声落,那带着雪白蕾丝花边的手已轻轻按在他的手背。
很细微的动作,只有站在渥魃希身后的叶灵绯看了个清清楚楚,当然还有镂空栏杆下,仰首的奥洛夫。
深邃的眼瞳中,紧抽一缕敌意,被无聊中游移着眼神的叶灵绯抓了个正着。
“我们下去看士兵的技能演练吧。”女皇的手臂优雅虚悬在渥魃希的面前,示意着。
渥魃希展开臂弯,细腻的肌肤手腕顺势滑入,两人姿态优雅,缓步而下。
且行且顾,女皇的目光落在另外一侧身挂金色十字架的红袍白发男子身上,“主教大人,您的感觉如何?”
“威武。”老迈男子微欠身,“女皇陛下,非常威武。”
“主教大人,我诚挚的邀请您参加今日晚间为欢迎渥魃希汗王殿下而设的晚宴。”女皇若有所思,声音凝着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