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角边露出一丝微笑,眼神落在那窗边的画上,“您抓我来,主要因为天花之病,二只怕是想见见是什么人能够成为汗王的妻子,当您看到是我这样的女子,您觉得不甘,不甘心女皇之尊居然输给了小小的侍卫,对吗?”
女皇白皙的脸上上青一阵红一阵,眼神中杀机在呼吸间渐渐浓烈。
手臂一紧,身后的侍卫再度用力,她咬着唇,重重的吸了口气。
“您历史成为欧洲史上最伟大的君王,成为世界史上最有为的女皇,想必不会为难我一两句出言不逊?”
女皇轻哼,“你是笃定我不敢杀你吧?”
垂首的人艰难的抬头,艰难的喘息中,咧嘴露出一个笑容,唇角勾动了伤处,让那清秀的脸蛋变的扭曲。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但是不准骂人!我说的是,明天拉,后天拉,大后天拉……
☆、他,来了!
是的,她赌的就是女皇不敢杀她,她赌的就是一个把江山看的比性命都重要的女子更愿意成就她的霸业,她需要这方法,以此成为万民称颂的皇。
这一次,扭曲面容的是女皇,却是气的。
她的手,攥着丝袍角,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终于,她放开了手,被揉皱的裙袂一团堆蹙,煞是惹眼。挥了挥手,那钳制着叶灵绯的力量终于散去。
她吸了口气,想要站起身,奈何右手瘫软的挂在身边,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左手按上地面,刚一触,钻心的疼痛刺入手心里,皮肉被尖锐撕开,将那锋利的碎片推的更深入。
胳膊一弯,差一点再次摔倒在地。
手上用力,她咬着牙撑着,弯曲的手臂直了起来,手指间湿漉漉的,指缝间沁出鲜艳的红色。
好不容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面前艳红色的地毯上留下一个暗黑色的血手印,而她的脚边,滴滴答答的淌落着鲜血。
女皇冷冷的看着她的动作,眼神中的无情仿佛在欣赏歌剧舞曲般轻松。
叶灵绯伸手拭去腮边的血迹,在手背上留下长长的红色,“尊敬的女皇陛下,只要你下诏,送我回到边境,我立即将治病的方法拱手送上。”
女皇包括所有的侍卫,没有人相信,这女子在眼前境地还敢说出这样的话。
“呵呵。”女皇脚下两步,雪白的足尖点在地毯,轻松优雅,“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当真以为我找不出方法?”
披上侍卫送上的外衫,叶卡捷琳娜深幽的双瞳间杀意弥漫开,反手又是一个巴掌煽上她的脸颊。
这一次,另外一边的脸颊也是火辣辣的疼痛,叶灵绯索性懒得擦了,就这么定定随血滑下,落在她秀美的前襟上。
“只要我下令,立即让渥魃希率众迁来圣彼得堡附近,你以为我没办法调查你究竟给他们吃过什么药做过什么事吗?一个部落,你以为个个都能保守得住秘密吗?”女皇冷冷的一笑,“别说我不会放开土尔扈特部,哪怕就如同你说的将他如宠物一般养着,我也不让他离开我身边半步。”
她转身,缓步走向金色的大床,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我本想,你若是肯聪明点我可以饶恕你的张扬,但是很可惜,你竟然与我讨价还价。”
大床陷下柔软的弧度,壁炉里的火焰晃动着惬意的光芒,房间里处处充斥着温暖舒适的气息,只有一个人,在这暖意融融的房间里全身冰凉。
女皇说的没错,牛痘的种植方法实在太简单了,只要深入调查一下,未必查不出,她的确没把握不会有人将这个秘密透露出去。
其实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女皇根本就不想她活着。她错估的,是女皇的妒忌心,属于女人那疯狂的妒忌心。
如果说还有其他目的,那只怕是……
伺候的夫人麻利的拉开被褥,放下纱慕,女皇的手挥挥,懒懒的开口,“杀了她。”
整齐的应声中,她被粗鲁的拉扯着,拖向门口。
杀了她吗?
那倒好了,她不用再担心,女皇另一个目的。
当她被拉拽着拖向门口的时候,有人从她身边飞快的越过,单膝跪在女皇的面前,“女皇陛下,波将金元帅和土尔扈特部的汗王渥魃希请求觐见。”
一直没有抵抗的叶灵绯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个幻想,破灭。
他来,在这个土尔扈特部即将起兵的时刻;他来,放下所有汗王的尊严地位……他,不该来。
“若是他日在起兵前我不见了,你可会寻我?”
“不会。”
话在耳边,犹未冷透,他已背弃了他的话。
渥魃希啊渥魃希,你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你知道不知道你来了,整个部落的希望很可能就毁于一旦了?你知不知道女皇要的就是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