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韩曜平静的面容终于出现了裂痕,脸神qíngyīn暗不明,好一会儿,忽然慡朗的笑了起来,伸手搂过姚芷云,“吧唧”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我家娘子这么聪慧,怎么会瞒得过去?”
姚芷云却得意不起来,刚才的那些话其实不过都是她的猜测而已,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她记得二年后将会发生一场宫变,太子和二皇子的矛盾越发的激烈,皇帝也深感自己的时日不多,便是催促二皇子起身赶往封地……,二皇子眼看皇帝咽气就在眼前,如何肯走。
那一天下了蒙蒙的秋雨,湿漉漉的,姚芷云还记得很清楚,她还让小厮给翰林院值夜的金景盛送了伞过去,当天晚上金景盛和金穆文却都没有回来,整个京都都实行了戒严,无人能出门。
等到半月后,金穆文和金景盛回来的时候,新皇帝登基了,意料不到的是,新帝不是太子也不是二皇子,而是应该远在广宁的宁王,皇上的皇四子。
当时谣言满天飞,各种传闻都有,姚芷云却是从金景盛的话里听到了几分的真像,原来是二皇子无法扭转皇帝的心意废了太子,便是发动了宫变,直接夺宫bī死了皇帝,太子当时和皇帝在一起,自然也无法避免惨死,正当二皇子得意的想要伪造圣旨想要登上皇位的时候,宁王便是率了十万的人马和老韩国公爷四十万兵马把京都团团围住,说是要诛杀弑父的二皇子。
二皇子手中不过禁卫军五万,他从未打过仗,又想到城外是曾经战功赫赫的老韩国公爷,便是整日的恐慌不安,正巧想起老韩国公的唯一血亲韩曜在京都城内,便是派人去抓,只是这时候那里还来得及,韩曜早就在京都被围的时候抽身离去,潜伏在京都内,夜里便是开了城门和宁王里应外合……,几十万的兵马直接冲入皇宫,二皇子慌乱中带着自己的母亲和宠爱的侍妾想从北门溜走,结果当场被捉住,叫宁王就地正法。
如此,宁王便是意外的登上了皇帝的宝座。
姚芷云当时还还好奇的问了金景盛,宁王从广宁赶到京都至少也要半月的路程,怎么会这么巧?当时金景盛笑了笑,婉转的说道,不管二皇子动不动手,宁王集结这么多兵马过来也是要bī宫的,她这才恍然大悟。
“宁王殿下需要这么多银子,不会只是因为广宁太过贫瘠,连兔子ròu都吃不起吧?”姚芷云略带调侃的说道。
韩曜眯了眼睛,无奈的拧了拧姚芷云的鼻子,“我的小姑奶奶,你可真是没有不敢说的,不过兔子ròu?嘿嘿,我倒是记得明月最是喜欢兔ròu,等下次他过来,你倒是可以做给他吃。”
韩曜的字是皓月,而宁王的字便是明月,两个人的辈分虽然差很多,但是宁王从小就很是喜欢韩曜,觉得他骑马骑的好,she箭更是无人能及,最重要的是会带着他去掏鸟窝,就连皇帝陛下寝宫门口那个梧桐树上的喜鹊都给他抓住,烤了吃,让宁王很是仰望……,也是奇怪,皇帝对皇子们很是严苛,却对韩家这个唯一的血脉很是宽容,知道喜鹊被烤着吃了,也不过罚他抄了一百个字。
“恐怕,宁王殿下是更喜欢吃喜鹊ròu吧。”
韩曜一听,便是知道自己小时候顽劣的事qíng叫姚芷云知道了,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喜鹊ròu一点也不好吃。”
姚芷云如今可是没空和韩曜说笑,直戳了当的说道,“怎么?夫君还是不肯对我说?”
韩曜看躲不过去,便是抚了抚额头,“不是不肯对你说,是事关重大,娘子还是不知道为好。”
“我可是听齐左说了,如今还需要二十万两的银子是也不是?”姚芷云趾高气扬的昂着头看着韩曜,那意思似乎在说,我看你不告诉我怎么凑这笔银子。
韩曜本来觉得颇为头疼,不想让姚芷云知道,不过不想让她担忧罢了,却见她这趾高气扬的摸样像是一个骄傲的小孔雀一般,说不出的娇俏可爱,心中爱怜,忍不住捧住那脸亲了亲,“可真是拿你没办法。”
姚芷云依偎在韩耀的怀里,脑子却是想着日后要发动的那场宫变,到时候韩耀会不会很危险……,这一世也会和上一世一样安然度过吗?会不会有变更?但是她不能放任这么下去,既然无法避免就必须要参与其中,想到这里,姚芷云爱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夫君,我手上的银子杂七杂八加起来差不多九万两的现银,不过年底的时候我会有一笔大的入账,凑出二十万两的银子到不是大事,只是,你总要告诉我这银子怎么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