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世奉希望苏离死,勋暮生希望苏离活。
这个感觉,就像是把圣诞老人的胡子一根一根拔下来,然后再一根一根的黏上去,最后,还会对着圣诞树前面的炉火许下一个圣诞愿望——我愿意来年还是这样,把圣诞老人的胡子一根一根拔下来,然后再一根一根的黏上去 !!
我现在依然记得,当我还在et做一个2、3线小明星的时候,当时我同勋暮生拉着一拖车的衣服到北京的中央公园给乔深送拍照用的服装。
那个时候,勋暮生坐在草地上吃盒饭。
他用筷子夹了一块亮晶晶的香肠,把我的眼神从乔深身上引过去。
随后,勋暮生一边很认真的吃一颗卤蛋,一边说,——“我根本不会让自己站在那个千夫所指的位子上……”
如今,为了他想象中的苏离,他将要站在另外一个千夫所指的位子上吗?
电话放下,我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勋世奉放下手中的莫里哀,问我,“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我,“还是,……的事情。说实话,我真希望你们口中的那个姑娘依然活着,这样,也许,……lance也会拥有自己的幸福。”
“不可能。”勋世奉立即否定,“这不可能。”
我,“是,人死不能复活。”
“不是。”勋世奉又否定,“我们这里有一些证据,从某个侧面证实了她依然还活着,只是,……不过,不论苏离是否活着,lance与她都不可能。”
我,“为什么你这么笃定?”
勋世奉,“lance曾经背叛了对她的感情,以我对那个女人的了解,她不会再接受勋暮生。”
我警觉,“你对那个女人的了解?……我以为,你一直告诉我,你不记得她了。”
勋世奉正在喝一杯咖啡,闻言,他手指下意识的晃了一下,杯子中的深褐色的液体在杯口晃动,终于,还是有一滴不服控制,从咖啡杯中跳了出来,滴在勋世奉的白色的真丝衬衣上,晕染了那么一个点,因为unique,所以触目惊心。
我看着他,他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面上。
然后,勋世奉才说,“我不记得她,不过,我手中有她的资料。甚至还有背面分析的心理数据。她是一个异常自傲的女人,她不会接受背叛。”
不……苏离不是那么自傲,她只是有一些小小的自我肯定与自我欣赏。她不肯接受勋暮生不是因为勋暮生曾经的背叛,而是……
勋世奉起身,“我去看一下max他们给你炖的燕窝好了没有。”
他离开。
我手中的iphone显示,snapchat(阅后即焚)上有一条消息发过来,发件者是g. feng,我想了很久,这才发现原来这位就是冯伽利略。
点开。
snapchat上的信息只有10秒阅读时间,之后自动焚毁。
冯伽利略的邮件其实很简单,只有一句:——苏黎世银行的事情我帮你cover。
我看着这句话,整整看着10秒钟,随后,它消失的无影无踪。
勋世奉回来,他手中拿着文件,而他身后的max大叔,双手端着燕窝。
我在燕窝中加入了一些椰汁与蜂蜜,正在用小勺子一点点特别慢条斯理,特别淑女,特别小心翼翼的吃着。
max对勋世奉说了最近调查所谓的’苏黎世银行事件’的结果。max大叔刚开始想着要回避我一样,小心翼翼的挑拣着词汇,然而,再挑拣,我也听明白了,原来我想错了,他并没有想要回避我,而是想要阐述一件他认为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max,“已经调动了a-tech所有的资源,但遗憾的是,除了最开始track到的ip来自康斯坦丁内部,剩下的事情我们一无所知。目前这种情况,前所未有。”
我吞下一口燕窝,感觉特别甜蜜。
接着,max大叔继续,“少爷,这样的事情只有一种可能,康斯坦丁内部出了问题,无论对方是谁,目的是什么,至少,她在康斯坦丁或者说a-tech内部是有帮手的。”
我,“……”
勋世奉问,“这个账号是我的私人账号,如果一旦账号遭到黑客的攻击,安全受到危险,或者说有其它网络的users试图强行接入账号,苏黎世银行都会再发一封邮件,要求重置安全系统。这一次的意外,是因为苏黎世银行发出了两份邮件,一封放在我的email邮箱中,现在它依然完好,没有被碰触过,另外一封,则是到了一个陌生的邮箱,那个邮箱极有可能是苏离当年在苏黎世银行设置的账号关联邮箱。”
说到这里,勋世奉下意识的用手指摸了一下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