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他抓了起来,扔到大床上,然后他压了过来。
这间本来属于他的卧室里面,这张铺满了黑色丝绸床单的大床上,我的身体被他异常激烈的对待着,身体被撞着一直在颤栗,总感觉时间都是模糊的。
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浓了,好像在窗外也挂上了一层浓密的黑色天鹅绒的帷幕。
激烈的过程中,我好像已经成为浆糊的大脑感觉到哪里不对,本来揽住他的肩膀的手松开,在枕边胡乱一抓,把手机抓到了,有人打过来电话,手机正在欢脱的震动着,——乔深的大名还有一张他的照片显示着他打进电话。
我感觉勋世奉用力撞了几下,我手指发软,不过还是划开了手机,然后我就听到了罕见的乔天王喝醉了之后的声音隔着手机传进我的鼓膜里面。
——稍微有些大舌头,可是声音的温度就好像已经到达沸点的热水!这种的声音似乎拥有无法抵挡的魔力,一下子就把我拉进了当时与他拍摄《海棠与尖刀》的现场,那种,隐秘的、热烈的、带有死亡气息的火一般的爱情氛围当中!
“……alice,我知道你不能说话,嘘,听我说……”
虽然没有用免提,可是深夜中,乔深的声音也异常清晰。
我身上的男人停止了动作。
“……alice,你在听吗?哦,我明白了,你应该在听,我……,你过来一趟,这个时候,我不知道应该找谁,徐樱桃好像不在北京,……,我喝醉了……”
我感觉勋世奉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由火热瞬间变成寒冰。
乔深继续说,“勋暮生喝醉了,我没有他家人的电话,他就在我身边的躺椅上,我想,……,应该给你打个电话,……你过来一趟,……他喝醉了,我也喝醉了,……”
然后,我听见乔深背景有杂音,似乎是勋暮生的声音,他正在念诗,更囧的是,他居然用英文在念诗。
——
“far-off,mostsecret,andinviolaterose!enfoldmeinmyhourofhours;wherethose,……”
然后勋暮生还扯了一嗓子,“乔深,你知道这是谁的诗吗?”
乔深居然回答,“我知道,这是雪莱的!”
我,……
勋暮生,“不是,这不是雪莱的,这是johnkeats的诗!”
随后,我听到的是乔深的声音,“不,这一定是雪莱的。”
勋暮生,“不,你错了,这就是约翰济慈的诗词!!”
……
他们两个像两只真正的醉鬼一般,为一首《秘密的玫瑰》而争论不休。其实,这首诗,既不是雪莱的,也不是济慈,而是叶芝的,他的那句‘遥远的、秘密的、不可侵犯的玫瑰……’让多少文艺青年叹息与倾倒?
乔深也许在无聊的争论中终于想起来我,我听见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咦?电话怎么通着?啊!对,alice!你过来一趟,……我醉了,……帮我把他也弄回去……,我们在……”
他模模糊糊的说了个地址,就挂断了。
我,……
可能,乔深真的有过人的毅力,他在喝茫了之后,与勋暮生争论不休之间,他居然会打开google地图,把自己所在的地方用蓝点标注,然后截图,通过imessage发给我。
终于安静了。
勋世奉看着我,他把我握住手机的那只手腕扣在枕头上,然后,继续很激烈的过程,只是,再火热的动作,总是带上一丝仓促的味道在里面。最终,他射出来之后,就从我身上翻身起来。
气氛很尴尬。
乔深喝醉了,他深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就是外面下刀子我也得过去。
再说,他身边还有一个同样喝醉了的勋暮生。
我起来洗澡,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勋世奉已经不再卧房了。我换好衣服,把头发用力擦了一下,再用夹子盘起来,就拿着我的车钥匙、手机还有驾照下楼。
蔷薇园的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有一辆看起来中规中矩的黑色宾利欧陆gt停在那里。
车窗摇下。
勋世奉冷冰冰的面孔从驾驶位置上露了出来,“上车。”
我赶紧上车,坐在副驾的位子上,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匆忙冲过澡,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臂上,敞开的领口上,还有一点点的水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开车,大家不都是说,看一个男人,只要看他两个方面,做。爱与驾驶,就可以完全看透这个男人的性格?果然,勋世奉开车与他做。爱一样,极端精准的掌控力,炫技一般的操作,以及追求极速般狂野的热情。
他的车子开的很快,终于,我们在一个小时之后,就到达了乔深指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