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紧张地低头神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看有没有被他不小心撕破了的地方,万一有个不小心露肉的地方,我就亏大了。
还好没有。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象你那般野蛮,边流口水边撕人衣服。”上官寻用一种窃笑的语气说道。
他这句话一出,我立刻窘了。但是转念一想明明是他非礼在先,流口水和撕衣服根本就怨不得我,是他自找的。
“你真的很厉害!当今天下易容术最高超的,除了蝶宫的右护法有鬼面蝶之称张悬雨之外,就是朱雀国的千面郎君慕容宽。但是再厉害的高手,易容术也都会有他的破绽之处,但是你,”说着说着,上官寻又一步步朝我走过来。有了之前的先鉴,我立刻跳出离他几步之遥,不想他见了一笑,没有再往前,却一转身往书案走过去,坐了下来,继续说道:“但是你,却让我在你脸上找不出一丝易容的破绽。手法居然能高到超过那两人,显而易见,你跟这两个人肯定没有什么关系了。若说你是高手,但却探不出一丝你会武功的迹象,从你的脉象上看,体内也绝无真气存在。你手腕高明的的确让我不得不佩服。还是那一句,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的
他最后的这两句问语已收起了之前的笑意,这会倒象一个防御中待机会反攻的剑客。
我也收了收之前略带调戏他的态度,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也还是那句话,你老婆,夏之洛。信不信由你?”的
“你根本不可能是她,除了长相、身形之外根本就没有一处和她相似的。如果你是某些人派来要刺杀我的刺客,那么,派你来的人在挑人方面真是独出一格,也是令人佩服。”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在挑人方面独出一格?我根本就不是杀手。”这家伙是言下之意就是我说差劲,真是过份。
“我知道你不是杀手。如果你是杀手,你以为你还会活到今天么?”上官寻阴深深地飘出这句话,让我没由的一寒,他有杀过人么?的
“那你又凭什么说我不是夏之洛?”的
“凭什么?那就太多了。第一,夏之洛识字不多,且根本就不会写字,这些是你那半个月手伤时写的。”突然一叠纸又飘在我面前,李白的<静夜思>,<秋浦歌>,孟郊的<游子吟>,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 杜甫<月夜忆舍弟>,张九龄的<望月怀远>等等,这些全是我当时想念老爸老妈他们写的,望着这些诗,我有多久没有想起他们了?真是个不孝女。
“句句都是思念家乡和亲人的,试问岳父大人同在京城之内,需要你这么挂念么?第二,夏之洛生性傲慢,且目中无人,除了父皇、梅妃和岳父大人,其他人根本是不屑一顾。何况是体恤下人,不打骂和折磨他们,他们就该求神拜佛了,更谈不上与他们玩成一片。我想你不会忘了那半个月这离轩前玩乐的情形吧?”的
“第三,夏之洛总会把自己打扮的非常艳丽,绝不会让其他女人超过她,而把自己弄的象个丫环一样,这种事情根不就不可能发生。如果说唯一符合这点的,就是你花神祭那天的装扮,但是感觉却大不相同。”的
“第四,夏之洛每次看到我的眼神……”说到这他突然顿了顿,停住了,然后又接着说:“总而言之和你的不一样,你每次看到我,总象一只随时待斗的斗鸡一样。”的
“斗鸡?喂,上官寻,你说归说,不要对我进人格污辱。”居然骂我是斗鸡?
“第五,夏之洛每天会早早的起床,开始梳妆打扮,而不会是象你,一觉就睡上日上三竿。嗯,这点倒是和你经常说的猪是一个样的。咳咳――”他说到这里,居然笑的有点咳,爱睡懒觉有问题么?好笑么?的
“已经五点了,‘夏之洛’,还要我再继续说下去,帮你回忆你是谁么?”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的
“那你认为我是谁?”的
“猜不透。你是谁?目的为何?来自哪里?不但猜不透,也无从查起。”上官寻又突然站起来了,向我走过来,停在我面前,笑了笑说道:“说吧,现在可以揭开谜题了,你到底是谁?”
“说什么?都说了是你老婆夏之洛了,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你以为你说了那么多点不相似,就可以判别我是另外一个人?你有没有想过这是我另一招吸引你的方式?什么叫欲擒故纵?这点你都不懂?”我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边不停地的叉着手边说话。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说出实情,不会说出自己来自哪里。因为我有奢望,在没有等到他的交心时,我不能泄了自己的底,如果自己失败了,即使一无所有,那么至少我还能安全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