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三八。”我轻笑。
“又是三八?似乎这词不是在夸人,倒像是在损人,倒底什么意思?”他终于对这三八两个字有了新的认知。于是,我很热情地为他做了解释,只见他听了后对我翻了几个白眼,尔后放声大笑。
我笑着,低头扒了几口饭。
渐渐地,他的笑声止住,换了个一本正经的口气问道:“洛洛,花神祭那晚,你和我说过你不会武功,仅仅是力气大而已,而你那日却使出了星宿门司神剑法中的四神合一。倘若不是我及时唤住你,岑和他们几个早就死在你的剑下。星宿门是十多年前闻名江湖的杀手组织,它之所以闻名遐迩,是因为它的杀手与别个杀手门不同,全是美艳绝伦的女人。只要出得起价钱,锁定的目标也必死无疑,而这么厉害的杀手组织在五年前的一夜之间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无影顿住了,没再往下说下去,望着我的一张俊脸写满了疑惑。
我抬眼瞅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再扒一口饭,道:“你想问什么,直说吧。”
“你到底是谁?我不相信你是星宿门的杀手,你举剑的姿势是没错,剑法也没错,但你却不会善用你的内力,无法很好的掌控,倘若你是星宿门的人,内力的收放对你来说是最简单不过,但你却因此而伤了自己。你到底是谁?”
我凝望着霍无影,他的推测一点都没有错。回忆起那日竹林的景象,当时我是因愤怒而激发的潜力,我根本就无法自控,若当时不是强将剑气转向那片竹林,只怕我此生都会追悔莫及。
我为什么会司神剑法?呵呵,不是我会,而是夏之洛的娘会,夏之洛从记事开始,便时常能见到她娘舞出这套剑法。她娘的面容在我的记忆中虽是模糊不清,但她步态轻盈,腾空而起舞出的一招一式都是优雅完美,与齐哥的刚劲之姿是截然不同。
当初,在阳山,我只觉得那剑法熟悉,却一直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夏之洛的娘会使司神剑法?
“洛洛?”霍无影用他的手在我眼前招了招,打断了我的沉思。
我回过神,深吸一气口,道:“我并非星宿门的杀手,至于这套剑法,是曾见我娘使过。”
“你娘?怎么可能?你可知那剑法就和岑中的血影之毒一样,早已失传了多年。星宿门能如此之快的崛起,也因这套剑法的奥秘所在。”
呃?和血影一样失传多年?那司神剑法一直都在皇室之中,按齐哥的说法他也是无意中获得,并且是偷偷修练而成。为什么这剑法和血影都会扯上皇室?
“若要问我娘与那星宿门有何瓜葛,我并不知道。我娘,早在我未满八岁那年就已经失踪了,她为何会司神剑法,我也更无从得知。”我苦笑道,这笑是发自内心,因为在我的脑海里还有着另一个又爱又恨的女人的记忆在在。
他凝视着我,轻勾了勾唇,换成一副媚笑,道:“你和岑身上待发觉的秘密真的很多。他到底是谁?你叫他上官,这天下的人都知道上官乃皇家之姓。五年前,皇家变故,甚至星宿门的消失,你和他的分离,似乎都是在那个五年前……”
捣着碗里的饭,我抬头望向他,道:“你都说了是秘密,说出来便不是秘密。金碧皇朝,除了皇家人姓上官之外,我相信还有姓这姓的会比你这霍姓来的更多。”
“哈哈哈!”他反讥笑我,道:“你比我更像只狐狸,一只毛发乌黑透亮的诱人的母狐狸。”
我白了他一眼,嗤道:“吃你的饭吧,废话还真多。要不是用得着你带路,早一脚将你给踢到阴阳谷。那日的事我跟你没完,等我见着他,会要你死的很难看。”
“你……”他吃鳖,咕喃着:“真是宁可得罪小人,千万莫得罪女人。”
桌下,狠踢了他一脚,充耳不闻他的怪叫声,继续扒饭。
再抬眼时,被从眼前经过的几个身着素衣的人牢牢地吸去了目光。
汪书呆?这个书呆子不好好的给我守在客栈,跑到这来做什么?
之所以这几个人能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为首的那个人与汪书柏惊人的相似。但他究竟是不是汪书呆,我尚不能确定,他们的一举一动,让我不由地多瞧了几眼。
此时的他完全颠覆了在客栈内那小二的形象,虽曾经是那种尖酸的书生相,其实一直以来我就觉得这家伙长得朗目星眉,俊貌儒雅,也算是个上上品。而今这副卓然不群的姿态出现于前,他傲然的不凡气度再也掩藏不了。他身后跟随的四个人一看皆不是等闲之辈,似乎对他都十分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