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的错,我的错,把新媳妇给逗来不好意思了。”格哈尔王爷又是哈哈大笑,并不是很顺的中文,却故意用了饶舌的京片儿,听起来特别有趣。惹得房内好多人都是笑了出来。
“都八年前了,王爷,你看上郡主的时候,郡主多大年纪了?”这时,旁边一个打扮华贵复杂的女人尖声说道。
格哈尔王爷面现略显不悦之色,直接忽略掉这个问题。
容音自然也乐得不答,却不想,那女人竟似不放过容音般,故意道:“见郡主的样子,最多20岁吧,那八年前,也就十二岁,看来我家世子为了等郡主长大,可等的苦呢!”
容音略微叹口气,准备回答,旁边坐着的邢律,就握住了容音的手,容音侧脸看向他,他略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任那女人去说。容音想,这应该就是那传说中万恶的侧妃了。果然是惹人生厌,她这般作法,看格哈尔王爷的态度,也不会再宠她多久了。
帐中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格哈尔王爷只好说道:“好了,不要说这件事了,律儿,过两个月,皇上又要来这里,你要开始准备接待一事。还有,今晚会补办拜火,你们也好好准备一下。”
说完,他又慈祥笑着看向容音:“郡主知道什么叫拜火么?”
容音点了点头。
格哈尔王爷满意地抚了抚长须,那就这样吧,我们晚上再聚。
容音和邢律最后出的帐篷,她对邢律笑道:“那个侧妃是有两分韵味,可这脾气,你父王就真的没有意见?”
邢律摇了摇头:“她霸道惯了,主要是她和父王年龄相差比较大,所谓的老夫少妻啊。不过今天她是真的过分了些,父王应该很喜欢你的,她这样泼冷水,父王便自会有些不满。”
“格哈尔王爷看上去老了好多。”容音思考再三,还是关心地说出了口。
“芷语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他其实或许有些怪我吧,因为他也知道芷语对我的感情。不过,他更怪自己,宠着芷语,由着她来,而没有好加规劝。”邢律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
“这件事情分不出谁对谁错的,不是人人都说,感情是世界上最说不清楚的事情么?”容音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仿佛似安慰给他力量般,她深知,芷语的事,或许是邢律心头永远放不下的一件事情。
“对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容音自然地与他十指交叉,握着他往他们的帐篷方向走去,“韵韵让人帮着照顾芷语了。”
“嗯,我知道,”邢律点点头,他派了人随时跟在芷语旁边,保护她,而她有什么事,也是随时向他汇报,“据我的人说,那人不错。”
容音点点头,继续跟他说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向他描述颜韵口中的那人情况。两人的影子,在接近正午的日光下,缩成了一团,挤在他们的脚下,看来,却惊讶地比拉长的两个影子更让人觉得温馨。
容音时不时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想,如果能这样子,一辈子,她绝对不愿意放开了。
晚间,拜火仪式正式开始,容音与邢律交握着手,双双从两堆熊熊燃烧的火堆中穿过,笑语传来,容音感觉到热气逼近又远去,竟像是觉得刺激,开怀地笑了,这时,蒙古的礼官在旁边用蒙语说了一大串内容,容音茫然地看向邢律。邢律在她耳边低语:“那是祝福我们的话,他说,经过火的洗礼,我们的爱情更加纯洁坚贞,我们的生活会更加幸福美满,我们会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容音听的脸红,从昨晚到今天,她真的是比以往在京城要开心了许多,她摸了摸脸,怕是脸红都不下十次了,这是否说明,自己变年轻了。她转过头,轻咳一声,十分严肃地将二人相握的手举起,认真地道:“我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邢律亮若星辰的眼睛中光华流转,人却似是怔住了一般,容音笑着凑近了他,故意在他面前停住,戏谑道:“有些事,不要让我主动。”
邢律从呆愣中反应过来,薄唇边,也染上了笑意,他一手揽住容音的腰,淡而坚定的吻,印在了容音的唇上。
容音笑着闭了眼睛,这吻,充满了温柔与怜惜,却并没有深入什么,只是一个淡淡的吻,却奇异地象征了承诺与永恒。
四周欢呼声传来,大家都在为新人祝福,酒一坛坛地打开,又喝尽,而一对新人,自是被灌了不少。邢律处处帮容音挡酒,可容音却不大领他的情,酒来必喝,还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像她那个酒量,能饮多少呢?
不知第几碗的时候,邢律感觉到臂弯里人往下一沉,转头一看,果然容音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已是醉的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