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看是什么错误,什么样的làng子。
出轨这种事情往往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什么夺回男朋友,去打小三的脸,其实相当蠢。
他今天为了你,可以将自己曾经jiāo往过的人贬得一文不值,明天也可以为了别人把你臭的如狗屎。
“最重要的问题,不是钱多钱少,能不能挣钱,而是能否贫富相依。”林蕊正色,“他能够为了经济问题跟邱老师分手,回头保不齐又会嫌狄老师挣钱少。”
这样的人恶心又可怕,离得越远越好。
从他纵容默许邱老师来前女友的单位闹事开始,就证明了此人又蠢又毒又没脑子。
出轨的人明明是他,他居然跟只缩头乌guī一样,只躲在后面使坏。
既然分手了,那就不要再有任何瓜葛。
回家的路上,林蕊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发呆。
苏木的兴致倒是比她高一些,近乎于调侃地开了口:“你不是说绝对不管狄老师的事情吗?”
“我还是不喜欢狄老师。”林蕊声音闷闷的。
因为就算不忿于被出轨的遭遇,狄老师也可以自己出手去报复啊。
寄希望于他人,光指望别人动手又算怎么回事。
所以当事情发生后,自己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林蕊有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很不舒服。
人间四月天,夜风也温柔,轻轻抚摸上她的脸。
少女叹了口气:“可是回头想想,我又觉得她也挺不容易的。”
对,她的确有前男友跟邱老师的把柄在手上,因为他们违反规定在外头私自上补习班。
可是这个问题普遍存在,她可以独善其身,但却不方便借此出刀,否则就得罪了大批同僚。
一个人在受了委屈被欺负了之后,想要不伤筋动骨的完成报复计划,哪有那么简单。
这个时候,出头的人是孩子,反而成了最恰当的选择。
林蕊叹息完,又开始咬牙切齿:“丁子霖这个缺德冒烟的。”
狗屁的赤子之心,这人大大的狡猾。
仔细琢磨一下,当时他是怎么说话的。
他先是qiáng调自己出手的原因在于看不过渣男贱女欺负班主任,直接将这件事情拎出来,避免了跟广大补课教师之间的冲突。
完了,他又qiáng调他是受自己的影响,这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得,人会恨刀子吗?但凡有点儿脑子的人,都只会恨持刀的人。
所以事情是他做的,最后引来的仇恨却落在了林蕊头上。
还不知道那两个人后面会不会使yīn招报复呢。
光脚不怕穿鞋的,搞不好他们就肆无忌惮了。
林蕊牙齿咬得咯咯响,这个面憨内jian的混账东西。
苏木被她一个劲儿挠背,不得不开口劝她:“你也不用这样想,说不定丁子霖根本想不到这么多。”
人家成天一心扑在学习上,哪有时间jīng力考虑这些问题。
林蕊冷笑:“对对,他们都是好人,就我一个坏人。”
苏木停下了车子,单脚支地,扭过头看她:“在我心里头,没有比你更好的了。”
少女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应当是个什么反应。
她目光游移,落在少年点着地的脚上,跟发现新大陆一样:“哎呀,苏木,你都能单脚点地了!”
天哪,这家伙究竟长了多少?简直堪比气雾栽培下的菜苗。
少年被她这比喻搞得都不晓得该不该高兴了。
他认命地重新蹬起自行车,犹豫着试探问:“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丁子霖啊?”
可别太出格,毕竟是同窗。
“算啦!”少女靠在他后背上,百无聊赖地chuī起了口哨。
苏木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啊?”
“我说就此翻篇。”她看着天上快要满的月亮,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管他是什么企图又有多jī贼,他毕竟做了我想做又懒得做的事。”
就算这世界笑贫不笑娼,功成名就可以洗白一切不堪的黑历史;看到道德没下限的人倒霉,她还是会开心啊。
邱老师láng狈不堪的时候,她看着感觉真的挺慡!
苏木笑出了声:“你还真好讲话。”
林蕊嗤之以鼻,愤愤地qiáng调:“我是看在狄老师的份上!”
职业女性不易做。
她一个年轻女性一路摸爬滚打,吃了社会潜规则无数的亏,好不容易才坐到重点高中班主任的位置上。
她不拼命,谁还会给她第二次机会?
她拼了命往前奔,又有谁体谅她的辛苦?
算啦,就算她比老李差了好多,可谁又不是在摸爬滚打中成长起来的呢。
林蕊伸手揽住了苏木的腰,郑重其事地qiáng调:“我可是个很宽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