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什么,老太太是谁杀死的我不关心,”一直在戒备的墨嫣此时也放松了下来,“但我不希望有谁对逸清不利。”
连雷是个人精,见到这种情况也明白没有必要坚持陶夭夭就是凶手,何况自己又是陶老太太的什么人,自然是暂时相信了陶夭夭的话。
仔细地端详了路晔片刻,陶夭夭慢慢走到落地窗前,回首道:“我不管你们心里想什么,但就这一刻,我洗清了我的嫌疑。阿晔,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做你的新娘了。”说完,她便冲破了落地窗,张开双臂如同大鸟般向天际飞去。
“不——”路晔冲到了破碎的落地窗前,无力地跪了下来。虽然自己很伤心,但路晔还是清醒地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墨嫣都没可能追上她,她永远地离开了自己。
尚逸清的提议
折腾了大半夜,在法医确定陶老太太是自然死亡后,前来调查的警察只好讪讪地应路晔的要求将陶老太太送去了市人民医院的太平间。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事实?”等警察已经走远,墨嫣才变回人形开口向路晔问道。刚才为了避免警察的怀疑,墨嫣变回了原形。
“是啊,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警察又不知道陶夭夭是妖怪。就算他们认定陶夭夭就是凶手,他们也逮不着她。”连雷坐在沙发上一面喘气一面说道。同样是为了避免麻烦,他把他自己和尚逸清都关在了自己的那个困妖袋中。
“你们还真笨!就算路晔老老实实地将什么都告诉警察,警察就会信么?我感觉路晔那样说是最好的说法。”尚逸清大口喘着气。困妖袋里面很闷,刚刚差点没把他给憋死。
“我同意路少爷的说法。”不知何时陶家的那个保姆从厨房里端出了四杯咖啡,分别放在三个人和一个妖怪的面前。直到陶夭夭逃跑后众人才知道原来这个名叫陶柳的中年保姆竟然是一只有着两百年修为的柳树精,只不过她的妖气被她身上的一件宝物掩盖住了。因为陶夭夭的爷爷对她有恩,她为了报恩才来到陶家做保姆的。
“你们认为我应该怎么说?如果我说当时夭夭在房间,警察肯定会怀疑是夭夭杀死了姑奶奶,也会怀疑我们包庇了夭夭,毕竟夭夭现在不在场。”路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疲惫之意。
“说我在房间最合适,一来我没有杀老太太的动机,二来我在房间里照顾老太太正好可以证明小姐出远门了。”陶柳自己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说真的,路晔你觉得说陶夭夭出远门这个理由可以瞒警察多长时间呢?所有的人都知道后天,哦不,是明天,明天你就和陶夭夭结婚了,她怎么会出远门呢?”尚逸清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零点了。
“这个我倒不担心,”路晔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等会儿我给本家的一个伯伯打个电话,他会帮我解决这些麻烦的。”
“果然和我想的没错,政府里还是有很多修道之人的。”尚逸清听路晔这么说,立时明白陶老太太的死已经算不上什么麻烦了。
“那现在我们该干什么呢?”连雷刚刚打了电话给自己的老妈报了个平安。连雷经常夜不归宿,他老妈早就习惯了。
“我不知道。”路晔颓然地低下了头。
“我感觉,我们应该找到陶夭夭,毕竟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搞清楚。”尚逸清提议道。
“怎么找呢?这个世界这么大,我们又该从哪里找起呢?事先申明,我可没办法感应到她的气息。”墨嫣慢慢地喝着咖啡,一点也不着急。
“应该是可以的,”连雷看了陶柳一眼,“她身上的那件宝物可以帮我们探测到陶夭夭的去处。我师父曾经跟我说过,观音菩萨净水瓶里面的露水除了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外,还可以探知天下所有草木妖怪的踪迹。”
“是这么回事,但以我的法力我只能得到小姐大概的方位。”陶柳点点头,没有否认。
“那快告诉我,夭夭现在到底在哪里!”一听见陶柳有可能知道陶夭夭的踪迹,原本无比沮丧的路晔此刻突然来了精神,双手抱着陶柳的肩头使劲地摇晃着。
“路少爷,别晃了,再晃我就晕了。”陶柳没想到路晔会这么激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路晔摇了个头晕目眩。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路晔讪讪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但心神却全副放在陶柳身上,生怕她也和陶夭夭一样突然跑掉。
整理了一下被路晔弄乱的衣服,陶柳平静地说道:“小姐具体在哪里我也说不准,我只能大概判断出她的方位。如果我没有感应错的话,小姐应该在西南方,离我们这儿大概有数千公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