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和慧安黄了,那他顺理成章把他的小媳妇再领回来,这事想想就美!
慧安盯着王有田,她当然看出来王有田的心思。
这王有田,原来还觉得好,现在和萧九峰一比,那真是处处不如人家,如果不是想着那个萧九峰根本不行,不是个男人,她还恨不得干脆换过来呢!
但是现在不行,萧九峰炕上不能,她就不能换过来,她反正不能去守活寡,守活寡的必须是神光。
所以,她还必须先拢住这个男人的心。
于是她笑了声:“怎么,心疼了,不想让我说了?要我说,你也是傻,你怎么不想想,萧九峰干嘛不碰她,你以为真是想等她十八岁?不可能,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
王有田狐疑地看着她:“为啥啊?”
慧安撩起头发来,开始拼命地想理由。
心里好恨,她这是傻了啊干嘛把这事挑明了告诉他,这不是让他心里活动吗??
慧安觉得自己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是没办法,自己男人心里活动了,她就必须把他的想法给压制下来,千万不能让他有那个想法。
慧安深吸口气,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因为她烂,她是烂货,人家萧九峰厉害,一眼看穿这是一个烂货,所以就不愿意碰她,怕惹一身脏!”
王有田一听,惊了,之后恍然明白了:“萧九峰就是厉害,我,我真没想到这小尼姑竟然是这种人,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慧安点头:“是啊,我和她师姐妹多年,本来也不想把这些事说给你们知道,这不是败坏我师妹名声嘛,不过没办法,我怕你心里活动了,走歪路,其实你不要我没关系,但我心疼你,怕你上别人的当。”
说着间,她低头,眼圈都红了。
王有田看这样,心疼了:“我也是傻了,你,你别多想。”
慧安当下少不得撒娇卖乖一番,王有田心里愧疚,自然是安慰,安慰一番后,便安慰到炕上去了。
但是这一天,当王有田和慧安在炕上生生死死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竟然再一次想起了那小尼姑。
唉,还是觉得可惜了!
至于慧安,在完事后,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她今天真是犯傻了!
这么想着,她看向了旁边已经累得呼呼大睡的男人。
这个王有田,也是一个没情没义的,根本靠不住。
她如果要想有好日子过,怎么也得再想个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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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田的蠢蠢欲动就这么被慧安压制住了,不过其它人却没有一个叫慧安的媳妇。
其实最初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大家伙都不太信。
一个那么娇俏俏的小尼姑,长得洋气漂亮,就跟东边十里生产大队下乡的女知青一样,不,比那女知青还好看呢,这样的一个小尼姑,萧九峰竟然不动心,天天一个炕头上睡竟然没碰一点?打死都不信。
但是一群汉子们,他们就是愿意信哪。
再说,就算真有过什么,他们也不在乎,那么水灵的小姑娘,就是二婚,照样有人抢。
所以这个时候,没有人说萧九峰和那个小尼姑到底是不是有过什么,大家一口同声:人家萧九峰和那个小尼姑没啥事,清清白白的,连小手都没牵过。
至于他们为什么睡一个炕头: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歪,人家小尼姑还不到十八岁呢,登记都没登记,哪可能有那事呢!
当然也有个别的人,心里有疑惑的,甚至跑过去找萧九峰打听:“这小尼姑,到底算你媳妇不?”
这么问的时候,萧九峰只是冷冷地扫了对方一眼:“问这个,你要做什么?”
他一个眼神过去,人家就吓跑了,不敢问了。
可是他用眼神吓跑了一个后,很快就来了第二个,第三个,有二十好几三十好几的老光棍,也有年轻小伙子,大家早就觉得神光模样长得实在是好,只是因为这是萧九峰的媳妇,谁也不敢有什么歪歪心思而已。
现在听说,其实现在神光根本不算是萧九峰的媳妇,心眼一个个都活动了,大家都想打听打听。
打听这个小尼姑啥时候满十八岁,打听萧九峰到底打算怎么着,打算娶这个小尼姑需要啥彩礼啥条件啊,打听自己到底有没有机会啊,虽说可能性不大,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总得试一试。
这一天,萧宝堂甚至对着萧九峰抱怨:“最近本来就忙得不行了,结果你看这,一个个都跑来问我小婶婶上户口的时候,生日写得哪天,一个个都盼着她满十八岁呢!”
萧九峰面无表情,拿着账簿在那里看。
之前收了粮食,他没让萧宝堂把麦子都给分了,是留了一些在生产大队里充公,现在麦子行情好,他是想着把那些麦子拿过去换点粮票和钱,然后过去北方换人家黑土地里的黑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