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回来了。你放宽心,事情会过去的。”听钟玲说这话,钟玉秀的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正说着话,那个女人进了屋,拿来了几个杯子,还有暖壶,杯子里放了茶叶,一副招待客人的样子。给朱宝刚倒水,“妹夫,来,路上累了吧?喝水。”朱宝刚是何等样人?眼里怎么会看得起这样的人,就算是自己再怕老婆,这样的嫂子,他也是不屑承认的,所以干脆当没看见,连眼皮都没抬。见朱宝刚的反应,那女人也不以为意,又来给钟玲母女倒水。钟玲没空理她,给父亲掖被子,又摸了一下小侄女的小脸。
“行了,你先出去吧!”张秀凤冷下脸,让她先出去,她也当没看见人家的冷脸,答应着出去了。
“怎么回事?”钟玲气坏了。张秀凤一边哭着,一边说。钟玲的嫂子刘丹回婆家生孩子,丈夫在乡里上班,经常就住在乡里两个人的家中。等孩子满月后,有一天,刘丹想回去拿厚衣服,怕把孩子冻着了,就自己先回去了。谁知道,一回到家,就看见丈夫光溜溜的躺在炕上,这大白天的,钟玲的嫂子就觉得不对劲,一翻炕柜,这个女人光溜溜的在里面猫着呢!三个人就打起来了。那女人还说,我的玩意儿就是比你的那玩意儿香,钟竟就是喜欢我的,你爱咋咋得,我就是大着肚子,他也愿意碰。不但这样,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钟竟的,刘丹气坏了,抱着那女人的衣服裤子内衣裤衩就给那女人的丈夫送去了。结果就是,那女人被赶出了家门,刘丹要离婚,孩子也不要了,回娘家了。
“那我哥呢?他怎么说?”钟玲这心口真是堵得慌,感觉自己就是刘丹一样,恨不得把那女人撕碎。
“你哥说,他也是没办法,现在的那女人,她叫王海英,她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再说现在也不得不离婚了。”这就是男人吗?钟玲看看朱宝刚,他现在双手攥着拳头,支在膝盖上,也是怒火难平,他那样正直的人,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的。钟玲好像又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那时候他也是这样难以接受吧?想到这里,钟玲更是痛恨他们。
困局
“王海英?是哪儿的人?我怎么没听过?”钟玲担心是不是和那个王海龙有什么关系。
“是乡里的,你哥说以前和他是同学。”应该没有关系吧。
“我哥呢?家里变成这个样子,他跑哪儿去了?”钟玲实在不明白钟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自己的妻子不要,反而留下这个女人。正说着话,有人推门进来了,是钟玲的老姨,张秀萍。发生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亲戚都跟着丢脸,现在能上门的,也是确实关心他们是人。
“小玲和刚子回来啦?”老姨也是一脸的忧郁。亲戚的脸上也无光啊!
“老姨,坐。”朱宝刚和钟玲分别打了招呼。过了一会儿,钟玲的大伯和大伯母也来了。现在就等着钟竟回来了。王海英见来了这么的多的亲戚,也大概猜到了现在的情况,对她来说可能是生死攸关了。
“小玲,你可回来了,你和你哥从小就要好,你劝劝他,现在这叫怎么回事啊?”大伯母向来心直口快。
“是啊,小玲,你妈现在也是六神无主了,就知道整天哭了。”老姨比较心疼自己的亲姐姐,虽然是亲戚,可是钟竟的这件事,还得要他们家自己人做决定,谁也不好轻易的帮着做主。那个女人又进来了,给客人们端茶递水,好不热情。大伙儿对这个女人是从头到尾的鄙视,也没有人和她搭话。
大家七嘴八舌,总的来说,意见就是接回嫂子,把这个女人赶出去。钟玲也是这个意见,又看看朱宝刚,他皱紧的眉头,他的意思是不行还是不那么简单?过了一会,妞妞似乎是醒了,扭动着小身体。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尿湿了,钟玲赶紧将她抱过来,打开襁褓,没有尿湿,钟玲又快速的包好,手脚麻利,担心孩子被冷到,将哭泣的妞妞抱起,轻轻的哄拍着,所有人心疼的叹息,钟玲看看朱宝刚,他看着自己,眼里说不清带着什么样复杂的情绪。
“妈,妞妞好像是饿了,她吃奶粉吧?”钟玲对母亲说。
“哎呀,可不是,肯定是饿了。”张秀凤心里想的事情太多,一时间给忘了。
“快点,快去……”这时钟玲的父亲钟玉秀虚弱的睁开眼睛,催促在老婆给孩子泡牛奶。张秀凤刚要下地穿鞋,王海英进来了。她已经把牛奶泡好了。用奶瓶装了过来,钟玲看着这个女人真是从心底里厌恶。钟玲上辈子背叛自己的丈夫,结果自己后半生都沉浸在懊悔和羞愧当中,可是这个女人,钟玲没有发现她有这样的意思,俗语说的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自己恐怕很难将她赶出去,这一切的关键还是自己的哥哥钟竟。不过钟玲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很会看眼色,一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