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乌拉纳喇氏见状,心中对年氏也很是不满。昨儿个已经说了,如果身子骨不行,就不要勉强。可就年氏的脾气,她也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年侧福晋怎么会放过可以当众向人炫耀贝勒爷宠她的机会。只是现在这个样子,四阿哥的女眷都围着十二阿哥,这成何体统!但若说把年氏丢一边,又似当众打了年羹尧一个耳光,让他很没面子,可若是让爷送年氏回院子,让十二阿哥陪着继续游湖,这要是传扬出去,实在是……
十二阿哥在另一头也是暗自叫苦,他已经是竭尽所能得放慢步伐,搜肠刮肚的将一个景点的自己所知道的东西都讲了出来,才移步到下一个,可看看后半段的人影,为什么还是越拉越远呢?
看到胤祹频频向后张望的可怜样,佟淑兰终于开口拉了他一把。
“侧福晋,走了这一大段路,淑兰的腿有些发酸,不如我们到前面的亭子歇歇脚,吃点东西再走,不知侧福晋意下如何?”她问李氏。乌拉纳喇氏不在,李氏就是众女眷中品级最高的人了。
“就依了妹妹,有劳十二阿哥了。”李氏也明白,难道还真把后面的人给甩了不成。还是要等等的。
“哪里,哪里。”十二阿哥忙点头答应。
奴才们先跑进亭子里打扫,拿出食盒里的水果、点心。
“要不要留点给四哥他们?”胤祹端着茶碗站在亭子外面。
“有道是秀食可餐,美色当前,贝勒爷还会饿着吗?十二阿哥过虑了。”李氏泛酸地回答。
只见桌上的食物呼啦一下子少了一半。胤祹咽下一口唾沫,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强悍,不敢多言,他转身看着湖上风光。
当胤禛他们到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十二阿哥胤祹在亭子外,面湖面而坐,翻着一本书,身后有个奴才撑着伞,替他遮挡阳光。亭子里众女眷们是围着石桌,大呼小叫地玩着纸牌。
胤禛和福晋两人对视了一眼,显然对方与自己想的一样,这佟淑兰准备得也太周全了,连书和纸牌都带上了。
“庶福晋还真是准备充分呢。”年氏感叹。
“岂敢,只是习惯在出门的时候在身边放本书,放付牌而已,倒是十二阿哥可惜了,这么好的湖色风光,若有笔墨在侧,必可留下传世丹青。”佟淑兰淡淡地回答
“庶福晋缪赞。”十二阿哥递回书,还好佟佳氏有带书给他解闷,不然看着四哥的女眷们玩纸牌,玩得兴高采烈,而自己在一旁无事可做,真的会心痒难耐的。
佟淑兰暗讽他们速度太慢的意思,聪明的人都听得出来,所以胤祹见人齐了,忙道:“那我们继续去下一个青莲岛烟雨楼吧。”
可偏偏有人要挑战众人的底线:“贝勒爷,妾身的腿有些酸,不如我们在亭子里坐一会儿?”说着还作势用自己的小粉拳捶了捶腿。
佟淑兰看向福晋,一脸钦佩,福晋刚刚可是一直都陪着贝勒爷他们在龟速,到现在都没有爆发,其忍耐的功力可见一般,真正的强人!
“既然你身子骨乏了,就让年大人送你回去歇着吧。”忍无可忍的乌拉纳喇氏终于爆发,获得众女眷们一致拥护的目光,福晋说得太好了。
“不,不,妾身不累,妾身可以走的。”年氏柔弱无骨的双手挽紧了四阿哥的胳膊,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或许是靠四四近,年氏也察觉了贝勒爷的不悦,所以后面的行程她都不敢叫累,怕一喊累,福晋就会送自己回去。幸灾乐祸的自然是大有人在。
改变策略,年氏开始和十二阿哥搭话,展现自己文学上的造诣,到一处景点就不时吟诗,来上两句,十二阿哥自然是应景地附和两句,胤禛和福晋并不插话其中。
年羹尧当然是要撑自己的妹妹的。上一次朝鲜公主的比试,自己的妹妹生病,没有参加后,外面传得可不怎么好听,说自己的妹妹是没有真才实学,是靠美貌被人捧出来的,所以心虚,称病不敢与朝鲜公主比试,让那个佟佳氏大大出了一次风头。听听昨天那个佟佳氏说的话,那么粗俗,简直斯文扫地,哪能和自己的妹妹相提并论。有了为自己的妹妹争回一点面子的想法,年羹尧开口了,“不知佟庶福晋对舍妹的诗句有何指教?”
胤祹笑开了,天哪,这个年羹尧是不懂知难而退阿,看来昨天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又有戏看了,不知道今儿个庶福晋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回头说给兄弟们听听,让大家伙也笑笑,要知道四哥的笑话事可是少见的很。最近这两年因为这个佟佳氏才多起来的。
其他人见状自然是高兴,鱼蚌相争,又有好戏了。不过相比之下,所有人还是希望佟庶福晋能赢,打压一下年氏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