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云显然是忐忑不安的,偶尔间瞥向顾蔚然,整顿饭都不安生,后来见顾蔚然并没有提山中事,这才放下心来,放心过后,便笃定起来,看来顾蔚然是知道她自己的身份地位,只敢小打小闹,并不敢挑战自己身为一个女主的气运。
想到这里,江逸云暗地好笑,想着她有这个自知之明,那最好不过,或许从此后还可以以此要挟,让她为自己所用。
一时大家一起用过晚膳后,晚膳时,不知怎么提起了兀察布,顾蔚然想起萧承睿讲的故事,小心看了她娘一眼,便特意提起来:“这事怕是和那个兀察布有关,说不得那个兀察布已经来我们大昭了,看来还是要小心的好。”
这话一出,空气中突然变得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了。
威远侯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不动声色地绷着脸,也不说话。
端宁公主蹙眉,看着顾蔚然。
顾千筠犹豫了下,低下头默默地继续吃饭。
江逸云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之后心中暗暗一个冷笑,想着这端宁公主果然行为不端,怕不是早就和兀察布有过什么了。那本书中透漏的太少了,但威远侯既然最后能收小妾,那一定是因为端宁公主偷男人了。
顾蔚然自然也看出爹娘脸色的不对劲,待要说什么,却听端宁公主凉凉地一声道:“出去一趟,你已经忘记威远侯府的规矩了吗?”
这话说得……顾蔚然吓了一跳,忙道:“是,娘,我错了我错了!”
低头赶紧吃饭,再不敢多说一句。
天不怕地不怕,她最怕她娘!
一顿饭吃完,顾蔚然心里添了很多疑惑,她隐约可以感觉到,爹娘以后分道扬镳,果然是和那个兀察布有关系,但是作为女儿的,她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想来想去也没个着落,顾蔚然想起太子送给自己的那小药瓶,便命底下人都退出去了,谎称自己要歇息,之后拿出小药瓶来,给自己脚上上药。
这小药瓶白瓷如玉,打开木塞之后,里面是浅绿色粉末状药,闻着一股淡淡清香,顾蔚然也不懂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想着反正太子哥哥不至于害自己,就倒出来在受伤的脚上胡乱抹了一些,之后才穿上锦袜,自己闻了闻,那股清香已经闻不到了,应该不至于让丫鬟仆妇发现了不对劲。
做完这个,她就要躺下歇息,谁知道躺下的时候,随意查看了下面板,竟见那气运值变了。
气运值:二。
顾蔚然心里一动,赶紧想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干啊,就是抹了药。
抹药就能增加气运值?北北
顾蔚然赶紧坐起来,掏出来那小药瓶,倒出来,抹,没反应,又倒出来,又抹,还是没反应。
一瓶子药都抹完了,依然没动静。
顾蔚然无奈地将空瓶子收起来,两手托着脑袋躺在枕上。
这气运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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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顾蔚然明显感觉到自己父母之间气氛异常,自己娘端宁公主总爱肃着一个脸,看上去性子更为孤高冷漠了,至于自己爹,则是像哈巴狗一样小心翼翼地围在自己娘身边。
那个架势,自己娘扔一根骨头,他就能汪汪汪了。
这让顾蔚然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这到底是在玩什么?
她有心想问问,但自然不敢去问,只好撺掇顾千筠,然而顾千筠却无奈摇头:“那是爹娘的事,咱们都别管。”
顾蔚然:“那是咱们爹娘,怎能不管?”
顾千筠:“你想挨打吗,你想被罚吗,你想跪在青石板上吗?”
顾蔚然赶紧摇头。
顾千筠语重心长地拍着自家妹妹的肩膀:“你要知道,咱们爹娘之间的事,如果娘不高兴了,爹就不高兴,爹不高兴了,就会训我们。”
顾蔚然想起过去惨痛的教训,表示赞同。
顾千筠:“如果娘高兴了,爹就跟着高兴,然后——”
顾蔚然:“然后他们就会联合起来教训我们!”
顾千筠重重点头:“就是这样,离他们远一点吧!”
顾蔚然:“……”
认真地思考了顾千筠的话后,顾蔚然却恍然了,她鄙薄地瞪着哥哥:“你果然是一个不孝子!”
所以这样的哥哥,以后才能置自己的母亲于不顾吧?真真可恨!
顾千筠猛地被这么一瞪,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突然觉得一片苦口婆心喂了狗!
顾蔚然放弃和顾千筠商量,她开始思念自己的大哥和三哥了,想想自己另外两位哥哥才是靠谱的,只可恨不在燕京城,远水接不了近渴。
顾蔚然又想起来萧承睿,或许自己可以向他求助?那就得找个理由进宫了,进宫才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