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医就朝楚慕元走了过去,碰到他的手,就觉得他会被烫坏不可。
把完左手,眉头蹙紧,然后换右手,楚慕元忍着没有动,最后憋不住,一把将刘军医掀翻。
刘军医一把年纪,差点没摔断腰,被人扶起来,他朝王爷走了过来,呲疼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世子爷应该是在解毒。”
就是解毒的动静也闹的忒大了点儿。
不论王爷想隐瞒谁,这回都瞒不住了。
王爷脸变了一变,“你确定不是病的更严重了?”
刘军医摇头,“世子爷体内的毒分寒毒和热毒,一般情况,毒性互相牵制,趋于平衡,服药之后,将平衡的毒性打破,然后一起解毒,要不了一个时辰,世子爷就没事了。”
秦牧站在一旁,听得呆呆的。
爷不是病的更严重了,而是在解毒?
世子妃不是说除了亲生爹娘的血,没有别的办法能解毒了吗?
先前刘军医给世子爷喝药,他就在军帐外,世子爷那一句黑狗血,他可是听见了。
他自然知道不可能是黑狗血了,但这说明世子爷喝的药里有血,那这血是……?
秦牧觉得脑袋不大够用了,他怎么老往王爷身上想,那会是王爷的血吗?
王爷脸黑成了炭,世子妃怎么没和他说慕儿解毒时,会是这样的情况,他还以为喝了药,安安静静的把毒解了,最多把毒血吐出来就没事了,所以他今天留他在军营,不许他回府,早知道会这样,他还偷偷让暗卫去取王妃的血做什么,不如大大方方的找她要,直接坦白了。
如今这一闹,谁都知道他不敢承认当年的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王爷头疼了。
常山王看着王爷,他忍不住道,“世子爷他是……?”
事到如今,就是想瞒都瞒不住了。
“慕儿是我和王妃亲生。”
常山王,“……。”
虽然方才有这样的猜测,但是真听王爷说,还觉得不敢置信。
常山王都不敢相信了,崇祖侯就更不信了,他脱口便道,“这不可能!”
声音尖锐的有些刺耳,王爷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悦,“有什么不可能的?”
崇祖侯就道,“煊亲王府家规,不得纳妾,如果世子是王爷和王妃所出,王爷为何还要娶侧妃?”
这话很在理,可是听在王爷耳朵里,就是在他伤口上大把大把的撒盐。
当年,王妃不愿意嫁给他,说自己并非完璧,不愿意他碰她,他性子高傲,不愿做强人所难的事,就离了新房。
为了打发老王爷,他就把王妃不是完璧的事告诉老王爷,老王爷去找了昭王爷,想问个清楚。
他不知道老王爷和昭王爷说了什么,回来之后,就说给他娶侧妃。
因为老王爷太强求,才把他和王妃生拉硬掰的凑到了一起,老王爷也很后悔,所以娶侧妃的事,就交给老王妃去办了。
老王妃办事迅速,很快就帮他迎娶了顾侧妃进门。
当年,他娶不到自己想娶的人,娶谁对他来说都一样。
何况,他和皇上为了争常山王妃,被老王爷打的吐血,整个京都都知道,顾侧妃又怎么会例外,她的出嫁,没有强迫,只有心甘情愿。
如果知道当年是他弄错了,被东齐戚王算计了,他这一辈子也只会有一个王妃。
想起往事,王爷心里又岂是追悔莫及四个字能形容的。
崇祖侯咄咄相逼,王爷不是对谁都能容忍在他面前大呼小叫,质疑他做的不对,他冷声问道,“当年老王妃帮我迎娶侧妃,和崇祖侯府说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和王妃有儿子吗?”
老王爷自己都下令,不许他往外说半个字,又怎么会和老王妃说起。
崇祖侯内心愤怒,面对王爷质问,却无话反驳。
天知道煊亲王府的人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儿子是自己的,能偷偷的给他解毒,为何不能大大方方的认了?!
王爷早知道世子是他亲生,就是不当众承认,一口一个煊亲王府血脉,叫多少人误会是丢失的二老爷所生……
想到二老爷,崇祖侯脸色变了一变。
那边,有黑衣劲装男子骑马过来,到王爷跟前,方才勒紧缰绳。
一般人入军营,在军营前就得下马,除非有十万火急不能耽搁的大事,否则是不会骑马入军营的。
他骑马来见王爷,大家都担心是出来什么大事。
结果男子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帕子,递给王爷。
王爷眉头未动,伸手接过,然后打开。
帕子里是一方长命锁。
看到那长命锁,王爷身子一怔,手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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