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有把柄,想要回世子之位不容易,现在世子之位唾手可得,王爷却不收回来,顾侧妃都想拿棍子敲王爷脑袋,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了。
王妃给他戴绿帽子,他还向着他们母子,世上有他这样的男人吗?!
王爷听到顾侧妃说他要掐死王妃,眉头就皱的紧紧的,他在王府屋子里做的事,怎么传的人尽皆知了?!
王府下人得好好管管了,没事尽传主子的事。
王爷神情淡淡,道,“桓儿是我亲生,我不会亏待他。”
王爷的承诺,顾侧妃并不高兴,“不会亏待桓儿,王爷这话都说过不下百遍了,怎么样才叫不亏待?我知道煊亲王府富可敌国,随便给点,都足够桓儿几辈子衣食无忧了,可比起煊亲王府的爵位,那点东西又算的了什么,你以为桓儿会稀罕吗?随便就把桓儿打发了,偌大一个王府却让一个不知生父的野种继承?!”
顾侧妃是气坏了,以至于有些口不择言了。
本来王爷还想和她好好说说,楚桓元并不合适接任煊亲王,他身上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震慑力,将来不足以震慑三军,如果他可以,当年老王爷就不会为了防备他把世子之位给常山王府大少爷,执意立慕儿为世子了。
没有那份能力,就不要当大将军,那么多将士们的性命不是玩笑,可以容谁胡闹,朝廷那么多职位,以他的能力,他要哪一个给不了?
为何就执意一定要煊亲王的位置,在其位,谋其政,她以为他当煊亲王就那么轻松?!
只是那句野种,叫王爷脸瞬间铁青,什么解释也不想说了,只冷声道,“什么叫野种?!慕儿是我王府血脉,我不容别人质疑他,今天,我念你是初犯,我不追究你,如再有下一次,我绝不轻饶!”
说完,王爷一甩袖子,就往前走了。
顾侧妃直接气哭了,丫鬟跟着一旁,缩着脖子不知道怎么办好。
看着王爷的背影,顾侧妃涂着鲜红丹寇的指甲掐进肉里都没察觉到,眸底闪着恨意和毒辣。
王府血脉!
又是王府血脉!
谁能证明他真的是王府血脉,就凭小时候模样酷似丢失的二老爷,对韭菜过敏吗?!
二老爷都丢了几十年了,老王爷老眼昏花,还记得他是何模样吗?!
小时候长得像,谁知道长大了还像不像了,就这么两点相似,老王爷就把世子之位传给他,顾侧妃心里把老王爷恨个半死。
还有王爷,就算世子是二老爷生的,那也不是他的骨肉吧,又必要如此护着弟弟的儿子吗?!
顾侧妃紧紧的咬着唇瓣,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她才察觉。
身后,有丫鬟急急忙跑过来,道,“侧妃,崇祖侯府传了口信来,让你回去一趟。”
顾侧妃拿绣帕擦掉眼角的泪花,道,“准备马车,我现在就回去。”
顾侧妃在王府,相当于当家主母,她要出府,根本无需和任何人报备,她心底堵的慌,要不是老王爷给了楚慕元暗卫,走到哪里都带着,她何至于把拿回世子之位的希望寄托在王爷身上。
她得和兄长好好商议,怎么才能拿回世子之位。
被顾侧妃这一闹,王爷心情都不好了,他算是领会到王府家规上为什么不许轻易纳妾了,多几个女人,不知道多多少的烦心事。
朝堂军事够他操心的了,回了内院,还得给她们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做主,牛都能累死了。
王爷黑着一张脸进蘅芜院。
蘅芜院里的丫鬟小厮又开始担心了,王爷这样一副神情进来,准没好事啊,尤其还不让她们通传王妃,这是要杀王妃一个绰手不及啊。
王爷算的时间准准的,只是顾侧妃耽误了小会儿,进屋时,王妃刚拿起筷子,夹了棵青菜,正慢条斯理的吃着。
她吃饭向来优雅。
六菜一汤,两荤四素。
见王爷进来,王妃怔了下,把筷子割下,正要起身,就听王爷道,“添副碗筷,有什么话,吃完了饭再说。”
王爷嘴上说着,手里还拿着王妃的玉坠,往袖子里揣。
意思很明显,我就是送玉坠来的,但是要先吃完饭再说。
王妃能拒绝吗?
论耍手段,王爷都嫌弃楚慕元太稚嫩了,何况是王妃了。
王妃和王爷虽然接触不多,但性子霸道的人,你顺着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就是一顿饭吗,又不是没有一起吃过。
王妃看了冬雪一眼,冬雪就转身去取碗筷了。
王爷就坐在王妃对面。
两人很安静的吃饭。
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可怕了,再加上两个人吃饭又都很温雅,都听不见什么声音。
王爷还打算和王妃多了解点,不说话怎么行,他道,“王妃不想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