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家业?"薛润生原本静静地听着邱如墨的话,没吭声,因为薛家着实是愧对与她,她不愿施救也是情有可原,只不过突然询问到他身上时,不由露出一抹苦笑,“那是我姨娘想要的,我对这家业没有任何的兴趣可言,原本待大哥病愈能接掌生意后,我便打算离开此地云水乡丽都...”
“二爷想走?”邱如墨掩嘴吃惊地询问道。
“薛家有很多事情你不晓得,不久的将来即将面临一场劫难,我阻止不了只能避开,无论谁赢谁输我都不会再回到这个是非之地。”薛润生眼底掠过一抹心酸,但是颜面上却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感情,“所以,救救大哥吧。”
“救了他你便能离云?那我呢?”邱如墨了然地看向薛润生,突然激动地说道,“等到大爷病愈,我依旧困在这薛府内,那我该如何?二爷,你可愿帮我出府?”
“若是我的身份暴露,便会累及邱如雪被休,到时候怕是我与我姨娘都难逃她的毒手。”邱如墨也不想再有所隐瞒,攥紧着拳头冷声道,“所以我只能另寻方法出府,二爷,若是你能助我出府,我便答应你救治大爷如何?”
“你与大哥事关薛邱两家的联姻...”薛润生顿时间陷入了沉思,他明白邱如墨为何不愿呆在薛府,即使是他这个薛家人都不愿意留在这里,更何况是她,“并非没有办法,我会尽力一试,你可信我?”
“我可有得选择?”邱如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薛润生说道:“二爷,这薛府那些事情你晓得,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何呆不下去,我本就不是嫁入薛府的命,却阴差阳错进了薛府卷入这场是非中。我不想告知他我救了他的性命,便是不想让他对我心生感激,我不想在这里呆,我不想让他对我有其他感情是,单单厌恶就好,这样他不会想与我圆房。因为这世上纸是包不了火,终有一日真相大白,我依旧会被休出薛家,到时候下场怕是更加凄惨地。”
薛润生看着这样的邱如墨不知怎么心中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感觉,只感觉旁人只瞧见她光鲜亮丽的一面,却谁也不晓得她的心中的苦楚,因为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与外人道也,只能深深的隐藏在心中,他又何尝不是。
“所以我要尽早出府,到时候将我姨娘也从邱府接出来,到时候远走他乡改名换姓便又是另外一个人。”邱如墨将自己今后的打算也对薛润生吐露出口,因为这一些话她憋在心中着实难受,终于能有一次宣泄的机会,她怎么会放弃,“所以,求你帮我一把,将我从薛府放出去。”
薛润生只是对她说了句:“信我。”
邱如墨点了点头,不知怎么抬起手抹了抹脸,怎料不知不觉中自己竟落了泪,让她也有些诧异,用衣袖将泪水抹去,然后对二爷说道:“我信你,愿你莫要负我。”说罢 ,她便准备离去。
薛润生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她说道:“此时那巡夜的下人已经被我灌醉在后座睡大觉,所以莫要担心。”
邱如墨回眸瞧了眼薛润生,抿了抿唇,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点了点头,转头离去,默默地在心中道一声“谢谢”若是你能帮我出府,那便是她此生的恩人...“
但愿这个薛家还有一个值得她信任的人,但愿如此....”
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东厢院内,邱如墨悄无声息地进了自己的屋内,洗去脸上的浓妆,脱下那身丫鬟的衣服,放在柜子底下藏好,躺在床上时,她满脑子便是薛润生所说的话,他口中不久的将来那场劫难又指的是什么事情?”这薛家的秘密着实多,让她感觉便是一潭浑水即使平静时污垢全部沉入潭底,但是只要有人那么轻轻一搅,底下的污垢便会翻上了染黑了那潭水。
邱如墨敛上眼眸,几日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现如今终于能够安心睡个好觉,她没有别的办法,一介弱女流,在这个大男人当家的世界里面,生存何其艰难,就喧嚣现代还有很多人重男轻女,更何况封建思想严重的古代。女人终究是男人的附属品,但是她却不甘愿在这里成为一个根本配不上她的男人的附属品,这样的日子她无法忍受,也无法接受。
她一定要出府,远离着薛家,过属于自己的我的生活,绝不能困在这里,困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想着想着,邱如墨便缓缓睡去。
等第二日一早,她便吩咐青松随她去主屋的小厨房里面给薛泫云做汤,自然是加了药丸子的煲汤,叮嘱青松下药的分量后,便悄然离云。
这些日子大爷病着她肯定是不能出门,但是只要他病愈了,自己便又可以出门,这出府她自己也晓得难,这薛泫云递来的一纸休书得来不易,只能盼着二爷能早日帮她断了邱薛两家的生意联系,这样百般厌恶她的薛泫云便可以光明正大地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