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纨绔子弟瞧有人敢怒骂自己,忙带着醉意大声呵斥道:“往死里打,打死了爷有赏,王八羔子敢冲大爷我说些屁话!屁话,屁话,全部都是屁话。把这两个小娘子都给我带回去。”
那剩下的侍从向邱如墨和冬梅走来,冬梅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拽着邱如墨瑟瑟发抖着,而邱如墨则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现代的时候她也没遇到过这么嚣张的人。
邱如墨看向那被打得极惨的书生,心惊地疾呼道:“莫要打了!”
“呦,吭声了?求我呀,求我的话说不定我就考虑你的请求。”那纨绔子弟笑得极为□猥琐,让邱如墨无比恶嫌。
就在邱如墨无助的时候,突然一声天籁响起:“柳秀才!你们在做什么?”
邱如墨期盼地瞧了过去,只希望不要再是个手无束鸡之力的书生,结果竟瞧见二爷薛润生,她忙惊呼道:“二爷救我们。”
冬梅也激动地喊道:“二爷,快救救我们。”
薛润生本挥斥开那些打人的侍从扶起那文弱书生,听见一声熟悉且焦急的求助声,不由得越过那侍从看去竟然瞧见邱如墨被这群人围在其中,又冷眼睥睨那挥舞着马鞭的纨绔子弟冷喝道:“王荣生,你未免太猖狂了。”
“呦,这不是薛二爷么?感情那个多管闲事的是你认识的,那对不住了,手下不开眼居然打了你的人。”被薛润生呵斥的王荣生不由得露出一抹嬉笑之色,对手下说道,“薛二爷出面了,快把这两个小娘子弄走,动作麻利点。”
“王荣生!”薛润生扶起柳秀才后,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侍从,走到邱如墨面前无比冷冽地斥道,“你可知她是何人?!我大哥薛泫云的妻子你也敢掳去,怕是胆子肥了点,你父亲王喜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王荣生一听这话,吓得醉意去了大半,忙丢下手上的马鞭下了马,嬉皮赖脸地对邱如墨说道:“怪不得如此漂亮,原来是薛大爷的夫人,得罪得罪。”
“那位书生怎么样了?”邱如墨懒得理会那登徒子弟,询问柳秀才的情况。
冬梅瞧了瞧说:“怕是不妙,得快寻大夫。”
薛润生满脸怒意看向王荣生,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后,带着柳秀才和邱如墨他们离去:“姓王的,此事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候我自会登门拜访令尊王知县。”
邱如墨命冬梅扶着那柳秀才,看着他一身是伤,心里很过意不去,取出随身带着手帕帮他抹去脸上的血迹。
身后王荣生还在纠缠:“薛二爷,有话好说,莫要做得这么绝,告诉我父亲,他还不得打死我,薛二爷,我在这给你赔不是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
王荣生见薛润生根本不予理会,便忍不住去拉邱如墨的手想要说些什么。
邱如墨惊呼一声,甩开他的手蹙紧眉头,扬起手准备打他,想想还是将手握成拳,正准备狠狠揍他一拳。
结果她拳头未出,薛润生的拳头已经重重地落在他脸上,狠狠地将他一拳击倒在地,只见王荣生倒在地上哇呀呀的惨叫着,身边的侍从忙扶起他,
而薛润生则冷着脸攥着拳头,漠然道:“本不屑对你这种人施加拳脚,你既然找打,那边莫怪我不客气。”
柳秀才忙出声阻止薛润生道:“薛二爷,嫂夫人得救便好,这种人自有老天惩罚他。”
邱如墨诧异地看向薛润生,哪想到他竟然出手了,原以为他跟柳秀才一般乃是一介书生之流,却哪料到他这般有魄力,居然就这样出手了,而且下手极狠。再瞧瞧那柳秀才,有了对比后,顿时间,对二爷有了极大的改观。
王荣生挨了揍也不敢怎样,知道怕了后便也不再纠缠,只能牵着马狼狈地回去了。
薛润生将柳秀才带到邻近的医馆内,邱如墨一路跟随着,轻声对他说道:“多谢二爷了,要不是你,我怕是……”
“怎么出门也不多带些下人?”薛润生瞥了眼邱如墨,见她仅仅只带了一个丫鬟,询问道。
“我没出过门,不太懂其中的规矩,以为带着贴身丫鬟便可以了。”邱如墨低着头回道。
“门房没给你加几个随行的丫鬟或者侍从?”薛润生皱了皱眉,心道就算她不晓得薛府的规矩,莫不成门房也不晓得?出门的时候怎么也不叮嘱她几句,转念一想,怕是有人故意这般,便不由得开口叮嘱她道,“下一次出门切记多带些人,若是再遇上这种事,你怕是要吃大亏。”
邱如墨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要不是遇上二爷,怕是要出大事。”
“你知道便好。”薛润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后对药堂内的伙计说道:“快去叫大夫出来给他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