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世子,如墨先行告退了。”邱如墨给世子见了礼后,便拿着那药瓶和锦盒出了世子的院落,被侍卫领着从侧门出了王府,坐上了府外候着的轿子便回了家。
洛天傲则瞧着邱如墨出了府,轻叹一声:“薛润生瞧上的女人果然不一般,只可惜……”
邱如墨进了自个的院子后,便再也忍不住,捂着疼痛难忍的伤处扶着墙晃晃悠悠地悄悄摸进屋,青松怕是去养生药膳堂忙去了,冬梅那丫头最近也跟着青松跑去药膳堂,不知道怎么了,翠竹怕是陪着娘亲呢,她想想也不好让娘亲担忧,便自己回了屋,结果进屋没瞧见薛润生虽然有些担忧不过着实有点受不住。
她脱□上的衣裙,拿着世子给的药膏撩起肚兜为自己身上那带着血痕的鞭伤上上药。
而此时薛润生正巧开门走了进来,本来瞧见衣衫尽褪的邱如墨顿时间涨红脸准备仓皇离去,可是视线落在她身上出现的鞭痕时,便也忘记旁的,忙走了上去紧张且担忧地询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打的?莫不成遇上什么事情了?伤成这样,痛得厉害吧?”
邱如墨被因为自己忘了栓门而突然闯进来的薛润生吓了一跳,寻着被子遮掩自己几乎赤|裸的上半身,惊呼道:“没什么,你这人怎么这般,还不快出去。”
薛润生见她不回话,想想便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打趣地说笑道:“瞧瞧,你之前怎么念叨我的,现今个全忘光了?我不都是你的人了?单单许你瞧我,不许我瞧瞧我未来媳妇”
“呸。”邱如墨轻啐一声,裹紧身上的衣袍羞红着脸不敢瞧薛润生,对他说道,“少贫嘴!今儿遇上邱如雪了,连带着害了世子遭了罪,世子爷也挨了邱如雪的鞭子,这不,邱家怕是惹了大麻烦了。”
“天傲?”薛润生顿时间一惊,扶着邱如墨躺在床上,拿起床边搁着的药瓶,边问话边试图撩邱如墨的衣角,准备帮她擦药,“世子爷这性子怕是有恶毒了那邱如雪一番,想来也是,伤得可重?怕是这邱府要遭殃了,之前没人敢动邱府就是因为邱三老爷是刑部尚书,现如今怕是也得栽跟头,想来邱如雪之前作恶不少,邱家也不是个干净的地方,若是有人暗中使坏推波助澜一番,这邱家怕是要倒了。”
69. 上药
邱如墨忙拽住那只轻薄的大手,羞涩地埋怨道:“你做什么呢,你平时的君子风范呢,怎么今日将那些礼数全部都抛了。”
“这时候讲这些不是太不合时宜了,我也不是那般迂腐不化的人,既然你之前都说得那般大义凛然,我现在也不好扭捏造作不是么?”薛润生着实在邱如墨面前展现了他腹黑的一面,只见他一双丹凤眼沁着笑意,黑白分明的眼眸直勾勾地瞧着羞红着脸的邱如墨,拉着邱如墨细嫩的手,柔声说道,“如墨?”
邱如墨躺在床上嘤咛一声,侧目瞧着薛润生,着实想不透这家伙想要说什么。他那番话,堵得她完全没言语跟他争辩,想来这薛润生果然不是能随随便便招惹的主,前些日子自己说他的话怕是一直记着呢,估计时刻寻机会讨回来呢,瞧吧,这一次逮到机会了,便咄咄逼人,这股劲头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明明前些日子还虚弱得很,今天精神劲这么大。
薛润生寻思了番,还是觉得此事耽搁久了夜长梦多,便开口说道:“要不让岳母挑个日子,我们就把亲事办下来了?”
“你自己去和娘亲谈去。”邱如墨偏侧过头去,着实不好意思瞧薛润生,总觉得他此时那眼神让她受不住,火热得很。
薛润生见邱如墨没拒绝,倒也欢喜,姑娘家肯定不好意思直接说答应的话,不过这样怕就是答应的意思了,欢喜不已的他却也没忘记给邱如墨上药的事情,趁她放松警惕的功夫,撩起自己披在她身上的外袍,看着她身上那几道狰狞的血痕,被打到的地方周围皮肤都带着深深的淤青着实是伤得不轻,不由得愠恼地斥责道:“这邱如雪着实是个狠心的女人,连自己的妹妹都下得去这般的狠手。”
“她就是那般的人,与她置气不划算。”邱如墨想想也罢了,这男人也是拗脾气,不然他弄成了怕会折腾好一会儿,也就抹抹药,便让他占了便宜,反正他的便宜自己也没少占,也算是平手了。思及此出,邱如墨倒也释然,想来薛润生也不会胡来。
薛润生也着实没有胡来的心思,看着那狰狞的伤口,怎么会有心情想那些,小心翼翼地为邱如墨上了药,一边对她说道:“你以前在邱家吃了不少苦头吧?想来那邱如雪的性子,善妒、骄纵,邱府这一回怕是要栽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