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还真想会会她呢。
“公主千岁安好。”昕悦感觉这十来天行的礼比前半辈子都多。
“齐夫人免礼吧,坐。”
昕悦坐下,面带春风般的笑容给公主倒了杯茶,偷眼打量着。
这安宁公主娴静温柔,坐在那安稳空灵,真的是如娇花照水。好在她没有什么骄纵之气,不让人讨厌。
“不知公主来找我夫君什么事?”
安宁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她问的如此直接,脸上微微现了红色。
“哦,我知道了,定是听说我们意儿、风儿是一双可爱的龙凤胎,来看看他们。”
安宁只得就坡下驴:“是啊。”
“云庭啊,就是这样,太宠爱孩子们,上次缙王赏赐了两名歌姬,意儿顽皮,拿蝎子蛰了人家,云庭竟是一句话也不责怪的。他几时对我这么好过,无非就是拿些吃的穿的来哄我罢了。最多也就发个誓永不纳妾什么的,有什么意思。”昕悦太心急了,恨不得把公主吓跑再不来了才好。
看她矫情的样子,安宁暗笑。
闲话了几句,安宁告辞。
晚上,齐云庭在她手心里写到——公主是自己人。
昕悦哼了一声——是你的人不是我的。
转过身不理他了,云庭只得再次抓起她的小手,她把拳头攥的紧紧的,任他一根一根的掰开手指,又一根根的蜷紧。
长臂一伸把她揽进怀里,不给我手心用是么,那就在肚皮上写好了。
——她和我们一样,都是太子的人
——我只是你的,不是别人的
云庭无声的笑了,吻在她的背上。
第二日公主又来了,带来一对玉如意送给两个孩子,说是昨天来的匆忙不曾被下礼物,今日特来补上。昕悦便叫小妍回房把云庭前几日新买的金钗取来送给公主算回礼。
昕悦暗笑:这个温婉的小女孩竟然也能做地下党。转念一想,不妙啊。将来太子成功了,她就是功臣,又是人家的妹妹,万一太子问起想要什么赏赐,她要求赏给个男人怎么办?
缙王府里弥漫着一种阴冷的气氛,齐云庭一整天不见人影,晚上,齐兴和小妍逗着两个孩子玩,吴妈把洗好晾干的衣服放好,昕悦在屋里转来转去。
门突然被推开,昕悦迎过去,进来的却不是云庭。一名穿着铠甲带着长刀的将领进门,黑黑的脸膛嘴角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齐云庭造反已被下狱,哪位是齐夫人?”
“我是。”昕悦皱着眉紧紧的盯着他。
“缙王念你年纪轻轻,不忍看你人头落地,赏你个活命的机会,只要你坦白交代齐云庭的罪状,并诚心给缙王做个侍妾的话……”
“我呸!你别说了,他妄想,大狱在哪,你带我去便是。我们一家生在一起,死在一处,到了阴间照样也幸福美满。”
他冷笑:“齐夫人,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你何苦……”
昕悦不等他说完,拉起意儿和风儿就往外走,“走,咱们找你爹去。”
两个小孩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说:“好啊。”
前院响起了哭喊厮杀声,昕悦等人在这一队士兵的押解下从一个角门出了王府。一辆马车已经等在那里,妇孺上车,齐兴跟士兵们一样小跑跟着。
昕悦暗想,缙王对囚犯的待遇还不错。
下车后进了一座大宅,也是从角门进的,所以不知这是什么府邸。
一间陈设精致的屋子,香茶软被已经备好,比缙王府的住处还要舒适。
昕悦不解,转头看向那黑头领,他嘿嘿一笑:“这里是太子府,今晚太子殿下平叛乱臣成功,齐大人功不可没,嫂夫人可放心住在这里。都说是齐大哥夫妻恩爱,情比金坚,小弟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在下告辞。”
昕悦愣神之际,一群人已经消失了。
昨晚,公主送给的那一对玉如意被云庭用内力碾过之后现出几个字:万事俱备。
那只送给公主的金钗自然也是动过手脚的,昕悦虽然爱吃醋,耍小性子,大事上还是有分寸的。
他把那只金钗交给她的时候说:“夫人金钗好少,吴妈说上次我给你买来一只就被你送了人了,这只是为夫精挑细选的可不能再送人了。”
昕悦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这些金银的东西,哦,对了,你都忘记了,算了那我就收了吧。是夫君的心意呢。”朝他暧昧的眨了一下眼,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齐云庭那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女人之间传递情报更容易些。
今天有大事发生,她是知道的,成者王侯败者贼,结果难以预料啊。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没事了,让吴妈和小妍带两个孩子去睡觉,让齐兴去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