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上矗立着几块大石,其中最显眼的一块上刻着一个“缘”字,楚一诺揽住她的腰飞至石壁前,“我们来描画一下这个字。”握起她的右手,用自己的食指压住她的食指一笔一划的描摹了一遍。
昕悦不解,楚一诺笑道:“娘说缘分是很奇妙的,有些人缘分来的晚却长久,我想我们就是这种。”
昕悦觉得好笑:“楚一诺……”
他不悦:“你就不能把那个楚字去掉么?”
“呃,好吧。一诺,为什么我十岁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而你却记得这么清楚?”
他转头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那是因为你十岁以后发生了很多事,你不再去回忆从前。而我从十岁以后就活在记忆里,总在想,在回忆,自然记得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二人要发生jq了,齐兄表打我
凤血石
“唉!你也别伤心了,你这么好的男人我相信一定能找到好归宿的。呃,不是,一定有好姑娘以你为归宿的。”她笑呵呵的哄他。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他表情很严肃。
“嘿嘿,开什么玩笑。我有丈夫了……”
“我跟你说过他不可靠。”楚一诺眼睛红了。
“喂,落日好美呀。快走吧,不然找不到地方投宿了。”她转身逃之夭夭。
不想和他吵,是因为吵不出结果,二人各执己见,百分百坚定。
吵过几次也只是不欢而散,影响各自心情而已。反正再有大半年她就可以回家了,如今就忍忍他吧。
这日照国的风土人情与日升国并无太大区别,若说最大的不同就是女子的地位。相传几百年前本是一家,后来有一位凌厉的大公主嫁给西郡王,因不满弟弟在日升国设八千粉黛于后宫,骄奢淫逸,于是划地圈城,建立日照国。并告诫后世子孙,不可视女子为玩物,当敬之爱之,尤其对母亲一定要孝敬。
她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所以两国君王便不同姓了。
昕悦不置可否,历来皇权争斗总是冠以美丽的借口,谁知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
日照的京都是阳城,楚一诺带着昕悦进了一处宅院,院门上的大锁被他用手指轻轻一夹,嘎巴一声掉落在地上。里面清清冷冷一看就是没人居住。可是院子里并无杂草,房间也打扫的很干净。
“我九岁那年我们一家回来住过一段时间,这是爹爹买下的房子,这些年我一直不曾来过,看来帮忙看房子的邻居还算尽责。”
说话间一对老夫妇进了院门,老头说道:“二位进宅不知有何贵干?”
老妇却是紧紧盯着楚一诺,上下打量。
“是杨伯和杨婶吧,我是小诺。”难得他这样平和的说话。
老妇惊喜道:“从你一进门我就觉得几分眼熟,果然是小少爷呢,十几年不见长大成人了呢。”
老头也喜上眉梢,拉着楚一诺的手叙旧,又问他父母怎么没来。
他黯然道出父母已去世,两老自是叹息了一阵。
杨婶拉着昕悦的手问:“这是少夫人吧。”
楚一诺点点头,昕悦便不好意思拆穿。心想是少夫人不假,只不过是齐夫人而非楚夫人。
她暗暗思量楚一诺小时候应该不是这样冷酷寡言的性格,想必父母突然双亡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晚上月朗星稀,二人坐于高高的树巅,俯视着皇宫。
“你看那间朱红色的宫殿院子里有海棠树的,就是我娘长公主的寝宫,爹那时是侍卫副统领,武功佼佼。他们互相爱慕,私定终身。本来娘想对外公说明一切,恳求他成全,谁知北方鞑国突然来了使者要求和亲,让娘嫁给他们的三皇子。于是,父母抛弃富贵荣华,畅游天下,到日升国建立了一诺山庄。”
“果然是情比金坚,万事不惧。那鞑国那边怎样了呢?”
“皇家的说法是长公主暴病而亡,于是把三公主嫁了过去。”
“三公主一定不幸福吧。”
“你怎么知道?”楚一诺疑惑。
“猜的,直觉。”
“她嫁过去不到一年就死了,连个子女也没有。”
皇宫内院里一个身穿黄袍的人前呼后拥的走着,昕悦问道:“那个是皇帝吧,是你舅舅?”
楚一诺冷笑:“舅舅?他又何曾知道我这个外甥。”
天降瑞雪,昕悦抬手接住两片雪花,不知意儿和风儿怎么样了,过了年便又长了一岁呢。
楚一诺带她回去,杨叔早已帮他们生好了炉子,屋里暖融融的。
“天冷了,以后我们就住一间屋子吧。”楚一诺看向床上杨婶铺好的两条被筒。
昕悦为难的皱着眉,惹来他嗤笑:“我若想动你也不必等到现在,你以为我睡你隔壁就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