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没有趁机还手,也没有去擦血迹,只低声道:“是我错了,我刚才忘记了陈姑娘是你的人。不过你误会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她只是看我可怜,安慰我一下而已。”
陈晨却早已怒不可遏,瞪着郭凯道:“你太野蛮了吧,罗青怎么招你了,你就下狠手打人,你就这样对待兄弟吗?”
郭凯冷笑:“他早就不是我兄弟了,我的兄弟都有铮铮傲骨,不会为了巴结权贵奴颜婢膝。在他用马撞你的时候,我就不认他做兄弟了。”
李惟拉走郭凯劝道:“至于吗你?”
郭凯给他说了刚刚那首诗,李惟以为是陈晨所作,也为她的才华惊叹了一下。然后理性的帮郭凯分析,所谓“咬定青山”,并非是认定罗青的意思,整首诗只是在激励罗青勇于承受挫折而已。
郭凯不服气的问道:“她怎么不鼓励我承受挫折?”
李惟被气得笑道:“你有个屁挫折?”
哥俩勾肩搭背的回家了,其他人也都不欢而散,司马睿警告罗青不要和郭凯的小妾走的太近。
阿黛若有所思的回了家,司马睿没回自己院子,而是一直跟在妹妹后面。
“阿黛,我有话要跟你说。”司马睿在无人处定住脚步。
“什么事?”阿黛回头,才吃惊的发现哥哥一直跟在身后。
“阿黛,我们是亲兄妹,也不必绕弯子了,你是不是喜欢上李惟了?”
阿黛腾地一下红了脸:“我……没有……”
“没有最好,我看你近来总有些魂不守舍,看李惟的眼神不太对劲。不是哥哥狠心,我也是不得不提醒你,你和李惟是不可能有将来的,还是郭凯比较适合……”
阿黛气恼的打断哥哥的话:“哥哥,你为什么总想把我和郭凯扯到一起,你看不出他喜欢陈晨么?”
“陈晨终究只是个小妾而已,哪个男人还没有一两个爱妾,我家与郭家刚好合适,你的脾气和郭凯类似,将来就算有争吵也会很快过去,不会伤感情。”
阿黛低头嗫嚅道:“哥哥这是什么话,我若中意表哥就是高攀九王府了么?”
“高攀谈不上,莫说九王府,就是嫁给太子爷也使得,只不过你和李惟不合适。”
阿黛抬起头来眼中已经蓄了泪,眼神却很倔强:“说来说去根本无关身份,就是因为姨母说过近亲不能结婚对吧?自古以来,人们都是讲究亲上加亲,姨母那么说,也不过是因为舅舅娶了他的表妹,生下来一个痴傻的女儿。可是也不能说就是因为他们是表兄妹才生出傻孩子的,你看舅母的身子骨那么弱,每日拿药煨着。我和她可不一样,我从小体格就好的很。”
司马睿无奈的摇了摇头:“阿黛,你真的长大了,这半年变化真大,这些事居然都想过。那你想过没有,李惟一直在躲着你。打球的时候,他都是手把手的教李长婧,何曾靠近过你。”
“那是因为有哥哥在,表哥才教自己堂妹的,总不能说明他喜欢长婧吧?”
“他对长婧只是兄妹之情,李惟喜欢保护弱小,而你的性格不是李惟喜欢的类型,早日回头吧,不要让自己陷得太深才好。”
阿黛紧紧咬着唇,倔强开口:“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知道该怎么做,不劳哥哥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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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征剿匪败
陈晨怒气冲冲的回了家,打算尽快把郭家的彩礼还回去,和郭凯撇清关系。他太可恶了,居然把自己列为他的所有物,跟人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晨晨,快来瞧瞧,娘给你弄了什么好东西。”月娘开心的笑着,拉陈晨到自己屋里。
桌子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正是当初郭家送来的那一个盛珍珠的。陈晨莫名其妙的看向母亲,不明白她拿出这一盒珍珠是什么意思。却见月娘兴奋的两眼放光,唇角弯着美丽的弧度,小心翼翼的打开:“你看,今日运气好,在门口遇到一个磨珍珠粉的,磨了一整盒才收三个铜板的工钱。我听人说这珍珠粉是美容的最好东西,你这脸上不够光滑细致,要好好弄弄。”
陈晨惊得瞠目结舌,她正打算要还给郭凯的东西居然……突然,陈晨的眼神直愣愣的盯着一箱珍珠粉,颤抖着伸手去捻起一撮,又拿到眼前细瞧。
虽然她对这东西不熟,却也能基本确定那不是珍珠粉,粉末莹白细滑不假,但是却隐隐泛着黄色,甚至有些粉末略有飞扬呛鼻的感觉,更像是某种细滑的白色石头磨成的粉。
“娘,你眼见着小贩磨得粉?”陈晨猛回头问道。
月娘受了一吓,紧张道:“是……是啊,我眼见着他把珍珠放进去,然后缓缓的磨出粉末来。怎么了,有什么……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