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生一双眼睛闪闪发亮，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想吃！”

商贩微微探身靠近张尧生，他眯着一双笑眼，又神神秘秘地指了指一旁的张连启，压着嗓音，轻声道：“想吃就叫你爹爹给你买。”

闻言，张尧生立刻转过头看向了张连启，小娃娃耷拉着眉眼，一脸恳求地看着张连启，他小声地提着要求，“爹爹......糖葫芦......”

张连启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他无奈苦笑地轻叹了一口气，“只此一次，以后不会再这样惯着你了。”

张尧生嘴角的弧度高高地扬起，他连忙伸出手搂住张连启的脖颈，把头埋在张连启的肩上，来回蹭着撒着娇，“爹爹......你真好！”

张连启：“......”

张连启为小娃娃买下了一根糖葫芦，张连启欢喜地接过了糖葫芦，这才定心了下来，两只小手捧着一串糖葫芦艰难地啃着。

张尧生先是吃掉了外面的糖衣，随后咬了一口剩下的山楂，他立刻皱起了眉头，一张小脸拧巴在了一起，张尧生连连呸了几声，“酸......”

张连启不禁被逗笑，他佯装严肃，粗声道：“不准浪费食物，必须都吃完。”

张尧生嘟了嘟嘴，委委屈屈地垂下了脑袋，轻声回道：“知道了......”

张连启扭过脸强忍着笑意，这时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一个买首饰的摊位前，张连启不禁愣了愣，慢悠悠地停下了脚下的步子。

张尧生眨巴眨巴双眼，一脸疑惑地看着张连启，小声道：“爹爹......”

那支木槿花发簪吸引了张连启的注意。

他好像......很久没有送婉婉礼物了。

张尧生见张连启迟迟没有回应，又耐不住性子问道：“爹爹，你在想什么？”

张连启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轻声道：“在想你母亲。”

张尧生眨了眨眼睛，“母亲不就在家里么。”

张连启笑道：“是啊。那我们快点回去。”

“嗯。”

张连启抬步走向买首饰的摊子，他伸手指了指那支木槿花发簪，“我要买这个。”

“好咧！”

张尧生嘴里嚼着糖葫芦，他眨巴眨巴双眼，含含糊糊地问道：“爹爹，这是要送给母亲的么？”

张连启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那支发簪，喃喃道：“是的。”

＊

张连启和张尧生回到家后，小娃娃挣扎着就要从张连启的怀里出来，张连启无奈，只能弯下腰把张尧生放到了地面上。

张尧生手里还拿着那根糖葫芦，小娃娃哼哼唧唧地就朝着院子奔了过去，“母亲!母亲!我回来了。”

江婉在屋子里就听到了张尧生的声音，她一走出房屋，张尧生就猛地扑倒了江婉的怀里。

江婉笑了笑，随后弯下腰，双手捧着张尧生那张小脸，温声道：“你看看你，吃得真邋遢。”

张尧生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江婉低头浅笑，随后拿出一条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张尧生嘴巴周围一圈的污渍。

张尧生仰起脑袋，眯着眼睛，顺从地任由着江婉的动作。

张连启这时也走到了江婉和张尧生两人的身旁，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张尧生的脑袋，“用帕子是擦不干净的，进屋洗把脸去。”

张尧生嘟了嘟嘴，磨磨蹭蹭地回了句“知道了。”

待张尧生走开了，张连启牵过江婉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随后从怀里掏出那只木槿花发簪，小心翼翼地戴在了江婉的发髻上。

江婉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她伸出手摸了摸那支发簪，江婉轻笑着问道：“发簪？是送我的礼物？”

张连启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人，眸光幽深，他点了点头，应道：“是的。”

江婉勾起唇角，展颜一笑，她歪了歪脑袋，俏皮地问道：“好看么？”

张连启喉咙一紧，随即一抹笑意直达眼底，他的声音有些慵懒沙哑，张连启淡声道：“好看。”

第29章

番外（三）

某一天，张连启和江婉都难得地清闲了下来。

他们俩人坐在院子里各做各的事情，张连启正翻阅着书籍，江婉则坐在一旁为张尧生缝衣服上的破洞，而小娃娃拿着风筝在院子里跟张连启私塾里的学生一起追逐玩闹。

江婉抬眸看了一眼张尧生，她思考了片刻，突然出声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带生生回盛都城见一见他的祖父母。”

闻言，张连启幽幽地抬起了头，“怎么突然会想到这个。”

江婉撇了撇嘴角，有些心虚地说道：“我就是觉得......我不仅把你从张府拐.骗了出来，也不跟你父母说我们在哪儿，又几年都不回去，然后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有个亲孙子，这样一想，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