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开复良心发现地站起来按住秦宁的肩膀,忍著笑说:“秦宁,我跟你说啊,他不是别人,就是钟枫啊。”
“钟枫?!”秦宁的叫声几乎震破屋顶。
燕飞捂住耳朵,呲牙:“我都不知道你的嗓门能这麽大。”
“钟枫?你说他是钟枫?!”秦宁哪还顾得上自己的嗓门,他要被吓死了!何开复把他按坐回沙发,说:“这件事比较玄,我跟你解释。”
燕飞似乎还嫌吓得不够,说:“秦宁,你看我多够意思,知道你们舍不得我死,我就又回来了。”然後他在吓傻的秦宁面前转了一圈,得意地说:“怎麽样,我这副新身体不错吧。年轻了好多。”
“你到底是谁?他到底是谁?!”秦宁问燕飞,更问何开复。
何开复无奈地摇摇头:“大飞,你够了啊,坐下坐下,赶紧告诉秦宁实情,别玩了。”
燕飞呵呵笑笑,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一手支著下巴看著瞪著他的秦宁说:“哥们,你呀,别想了,你绝对想不到。我啊,重生了。我一闭眼,一睁眼,就在这副身体里了。那幅春联你看著眼熟吧?这幅画你不陌生吧?因为我还活著啊。哈哈,想不到吧。”
“……”秦宁如见鬼般瞪著燕飞,脑袋失去了反应。
见秦宁脸色苍白又不说话,燕飞有点後怕了,在秦宁的眼前摆摆手:“喂,秦宁,不是吓傻了吧?我不是鬼,我重生了,灵魂重生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了。秦宁,秦宁,哥们,你别吓我啊。不会吧,胆子这麽小?”
起身挪到秦宁身边坐下,燕飞抬手就去掐秦宁的人中,被对方死死抓住了手。
“你说……你是,钟枫?”秦宁的声音都是抖的。
燕飞笑道:“是啊。不然你以为邵邵他们怎麽会突然‘变心’,老黑还能这麽偏袒我。因为是我啊。邵邵、阿池和小小对我可是绝对的衷心,他们才不会爱上别人呢。哥们,你不欢迎我重获新生了吗?”
“你是……钟枫?”秦宁另一手摸上燕飞的脸。啊!是热的!
“你不是让我给你补货吗?呐,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画画了。我以後就要靠你活啦。”燕飞哥俩好地拍拍秦宁。
生怕把秦宁吓出个好歹来,何开复赶紧接著解释:“秦宁,他真的是钟枫。我当时知道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这个叫燕飞的人喝安眠药自杀,可能是俩人的磁场正好联系上了,钟枫那边刚出车祸,这边就正好投胎在了咽气的燕飞身上,就变成燕飞了。按这家伙的话说,他一闭眼一睁眼,就是五年後了。”
“秦宁,他真的是我哥。”
萧肖出声,岳邵和孙敬池对看过来的秦宁用力点头,孙敬池道:“他是我哥。我们仨怎麽可能忘掉我哥爱上别人。”
秦宁的脖子咔咔咔地转向燕飞,燕飞终於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主动握住秦宁的手,说:“哥们,对不起,这五年让你难过了。你不是说有一位马来西亚的富商很喜欢我的画吗?那人现在还喜不喜欢?他要多少张我画多少张。”
“你……”秦宁的胸膛剧烈起伏了起来,反握住燕飞的手弄疼了对方。
“真的是我,真的。不信你问我几个只有咱俩知道的秘密。比如……”燕飞很坏心地瞅了某三个人一眼,在秦宁耳边小声嘀咕:“千万别告诉邵邵他们我那幅自画像藏在哪了。”
“哥!”三人大叫:“什麽自画像?我们怎麽不知道!”
“你……”秦宁的眼珠子几乎脱窗。岳邵迅速坐到燕飞身後,搂住他的要就问:“什麽自画像?在哪儿?”
“你真的是……”秦宁捂住自己的脑门,晕,狂晕。
“真的。我的自画像还在老地方吧?”燕飞又问。
“秦宁,画在哪儿?为什麽不能让我们知道!”孙敬池很不高兴。
秦宁下意识地就说:“钟枫的裸体自画像,当然要藏起来。”
“什麽?!裸体?!”三声怒叫。
燕飞再次捂住耳朵:“就知道你们是这反应,所以才不告诉你们。”
“在哪儿!在哪儿!”三人冷静不起来了。
秦宁的双手缓缓放在燕飞的肩膀上,一分钟後,缓缓收紧。在燕飞察觉到危险之前,他的脖子突然被对方掐住了。
“我草!你是钟枫?!你竟然是钟枫?!”
一向高贵的秦宁竟然骂出了脏话,可想而知他的心理活动是多麽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