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原本就是为了一展抱负,造福百姓的文人武人,见状也只觉自己应是投靠了一位靠谱的藩王,心中便也打定了主意,在七日后的选官考试中,定要好好把握机会,拔得头筹,令昭王看中。
而这个时候,那些人心中如何做想,谢远却是来不及管了。
他正被殷守抓着手,一起走在热闹的街市上。
今日是元宵节,却也是古代的……情.人节。
琼州虽然不如云州之地民风开放,却也相对来说,好上许多。不少大家的小娘子,都被兄长护着出门来了。
谢远接连打了好多声招呼,终于有些烦了,就被身边已经气呼呼的想要发作却又不敢发作的殷守拉到一旁,戴上了一个面具。
谢远根本来不及看清楚那个面具长什么样子,只能感觉到那是一个遮住了脸颊和鼻子的面具,倒是把嘴巴给露了出来。
他歪着头,看了殷守一眼,道:“你给我戴的,是甚么面具?”
却不料他这一歪头,就听得殷守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还低下头来,低声对着他道:“阿远……喜欢,很喜欢。”
谢远有些狐疑,一把将那只面具摘了下来,竟是一只很是丑陋的怪物一样的面具。
谢远:“……这么丑的面具,也能让你呼吸都变了?”他拿着那只面具翻来覆去的又看了好一会,着实想不通,为甚他一戴上这个面具,阿守就会有那种反应。
殷守只又把这只丑丑的面具给谢远戴上,自己也随意买了个丑八怪的面具戴上,拉着谢远,就一路往犄角旮旯里走去。
待已经无人来看他们了,殷守才拉着谢远,走到了一处胡同里面,将谢远压在墙上,低头,吻上和谢远的心一样温柔的双唇。
许是今夜月色太美,原本还在生气的谢远,竟也由得殷守吻他。
“阿远,喜欢。”殷守一面亲吻着谢远,一面低声含糊的开口,“无论阿远是好看还是丑,阿守都一样的喜欢。很喜欢。”
谢远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下来。
而殷守心中却是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和他的阿远一直一直的相知相守么?难道,真的只有像那个人说的,只有将他的阿远推到那个位置,然后,他们才能真正在一起一辈子么?
可是,皇帝不都是三宫六院,还要留下子嗣的么?
如果他的阿远做了皇帝,难道他要进宫去做皇后……还是说因着身份不够,只能做妃嫔?那怎么行?他是阿远一个人的,他的阿远,当然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殷守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可是很快的,他就继续沉浸在了和谢远的那个吻里。
——就算吃不到肉,能吃点肉沫,也是好的。对不对?
68.天灾
岁月如梭。
谢远在藩地忙的几乎脚不沾地。
这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他是新藩王,手下虽有三州的百姓,可是,这三州里,也只有琼州瞧着富裕些,现下因着晒盐之故,锦州也能富足些了,可是,又因着谢远将三州的赋税都降了两成,且严查了三州的苛捐杂税,将不少奇奇怪怪的譬如自家养两只母鸡种一棵果树都要交税这一种给修改了——改成一家之中养一定数量内的牲畜和果树桑树不交税,超过数量才需要交税等等,如此,才让百姓们觉得生活有了奔头……
只是这样的话,谢远需要面对的,就是他身为藩王,收不上来太多的税,藩王的库房里就没有太多钱的情形。
好在他离开长安前,有了不少人送的银钱,尤其是容王谢容英送的那三万两的金子,谢远好歹也缓过了头一年的尴尬。
等到了一年后,谢远的熬糖法制造出来的别出心裁的各种糖,很快就在大庆朝的各个地方推广开来,众人都戏称这种新糖为“昭王糖”,无数人都被这种比从前的糖更甜美的滋味所吸引。
而有了这种新糖的谢远,也终于手头宽裕了起来,开始大刀阔斧的在昭地之内,做他想做的事情。
譬如特特弄出几个研究室里,让他们专门研究粮食增产,研究新的农具,研究军需,研究武器等等,譬如将考试选官定为昭地特色,因选官一事,各地千里迢迢赶来的文人武人,若是考试失败,昭地还会相应的补给对方一定的银钱,并会遣人将其安全送回故里,再譬如谢远有了银子,不但将自己的“十万”兵的武器装备打造的结实牢靠,还将守在边境的将士们的战袍也都换成了更新更结实的,另外又高价从各地买了许多好的种马来配种……
仅仅一年的时间里,谢远就做了相当多的事情,整个昭地也蓬勃的发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