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无望而可悲。
他的阿乔因着他的束缚而不会离开,因着他的要求而和他作情人般的相处,却永远不会因为他的强迫而爱上他。
秦牧铮忽然发现,他费尽心机计划了那么多年,让他的计划日臻完美,可这完美却始终不够完美,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喜欢阿乔,想和他过一辈子,可是,他的阿乔并不喜欢他,甚至根本不喜欢男人。他的阿乔,想要过一辈子的人,不是他。
秦牧铮脸色忽青忽白,眉眼间闪过痛苦和戾色。
乔洛抬头看到,心道不好。他刚刚是要用“安全感”感化秦牧铮,可是话一出口,他前世憋了十年的怒气就忍不住的就发泄、出来,下意识的就说出了那些话。那些话前面还好,可是后面,他不该这样大喇喇的表明自己的性向,甚至暗示秦牧铮他根本不会喜欢他的话。
乔洛要的是自由,而不是秦牧铮的愤怒。
“秦哥,你生气了么?”乔洛一面模糊的说着,一面吻上了秦牧铮的喉结。他发现这是一个很好地动作,他在吻这个地方的时候,秦牧铮会被他挑逗,却永远不会看到他空洞的眼神。
“我只是不想被当成宠物猫,只能被禁锢在一个房子里,看不到外面的天地而已。”乔洛继续说着,双手也主动的抚上秦牧铮的身体。
秦牧铮听着乔洛乖巧示弱的话,身体也随着乔洛的碰触一点一点硬了起来。可是他觉得他的心仿佛被针扎一般疼痛。
他忽然明白了,那个人明明征服了温凉,温凉也对他乖巧温顺至极,就像被拔掉牙齿和指甲的猫儿一般,说一不二,指东不往西,可是那个人却依旧会喝酒买醉,醉的不省人事,然后抱着温凉一面说着我爱你,一面泪流满面。
那个人的痛苦,和他的痛苦,是一样的。
他可以囚禁乔洛,那个人也可以用尽手段调、教征服温凉,可乔洛也好,温凉也好,表面再是温顺,也绝不会把他们放在心里。
这样的事实,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生绝望。
☆、09 老丈人
接下来的一场性事害的乔洛整整三天没下床。
秦牧铮太过不安,他捉着乔洛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一丝一毫都不肯松手。
结果就导致了乔洛为秦牧铮的疯狂买单,不但身后红肿不堪,还高烧不退,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勉强清醒了几分,身上的温度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骇人了。
“醒了?”秦牧铮沙哑地声音里含着惊喜。乔洛吃了三天的苦头,他也一直不肯好好休息守在乔洛身边。
乔洛还有些迷糊,他刚想坐起身,身后私密之处就是一阵锐痛。
乔洛不禁咬牙切齿。那天他只是故意诱惑了一下秦牧铮,想要秦牧铮转移注意力,不要那么愤怒,结果就被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的秦牧铮压在地板上、墙上、书桌上做了许久,久到他累的昏过去后,又不幸被做醒了,到底也不知道最后是何时停止的。
“哼。”乔洛小小的哼了一声。三天没有进水,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秦牧铮见状就为乔洛接了温水,递到了乔洛嘴边,亲自给他喂了下去。
“烧好像退了。”秦牧铮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与乔洛额头抵着额头,试了试温度道,“待会让钟医生再为你检查下。身体。”
秦牧铮也有几分赧然。他为人向来自制沉稳,很少有让他失控的情形发生。乔洛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秦牧铮在乎他,当然也心疼他,那天……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害怕了,那种害怕,让他忍不住压着乔洛做了一次又一次,或许唯有这般零距离接触,才能让他感受到乔洛是真的待在他的身边,而不是距离他越来越远。
乔洛定了定神,忽然声音嘶哑地道:“我发烧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喝醉酒的时候经常会发酒疯的说些胡话,发烧的时候也经常不老实,所以乔洛不太确定,他有没有在发烧的时候说出一些他不该说的话。
秦牧铮怔了怔,“没有。你只是一直在喊疼,间或会叫几声爸妈。”
其实乔洛发烧的时候真的在说胡话,可是他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嘴巴只露了一条缝,这样说出来的话当然是模糊不清的。秦牧铮当时心焦如焚,等他想到要去听乔洛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就更是很难听清楚什么了。就是告诉乔洛的那几个字,还是他连蒙带猜才听出来的。
可是乔洛不知道他说胡话的时候连嘴巴都没张开,别人压根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因此听到秦牧铮这样说,他“哦”了一声,然后用审慎的目光打量了对方好一会,才想到移开目光。